第136章 受伤(1 / 2)
这次也有一些收获,旅馆里的六个人竟然有七把手枪,而且全是小型手枪,不是花口就是马牌蛇牌的,型号并不统一。
光那个叛徒就有两把花口撸子,他这是作贼心虚,知道自己随时都可能被人干掉。
他们身上都有钱,尤其是那个叛徒身上的钱最多,有好几百块,这都是出卖同志换来的。
当李大姐听到叛徒被除掉后,竟然激动得哭了,她说她们这条线上至少有六名同志被这人出卖了,全都被敌人或抓或杀了。
所以李大姐只能亲自来接这重要货物,要不是遇见小五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四德子的小碗让徐秋萍给卖掉了,卖给了法租界里的一位老先生,换了两千多块法币。
小五子问徐秋萍能不能买到汽油,他是打算行动完毕能开车以最短的时间撤离,徐秋萍说她得问问七叔。
七叔这人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不一会就让两个手下用手推车推了一只大铁皮桶过来了,里面是多半桶汽油,足有一百升。这年月,日本鬼子的能源都紧张,能弄到这么多汽油得是老大的道行了。
小五子又问徐秋萍,是留在天津养伤还是跟队伍走?徐秋萍毫不犹豫,一口咬定要跟他们走,她说当初就是不想回家才加入抗日组织的。她要紧跟着李大姐,李大姐也说了,到哪儿都带着她。
第二天一早,大伙吃了一顿煎饼果子,都感觉这趟天津没白来。徐秋萍说:“我找人去买些狗不理包子。咱们回去时路上吃,大家肯定爱吃,一咬一口油。”
小五子让队员们都藏好枪支,压满子弹,身上都捆扎利索,然后,大家分散开,跟着李大姐出发了。
他们住的地方离码头不远,到了仓库附近后,小五子就开始在各个路口安排人埋伏,如果没发生战斗就警戒着,以便随时能给同伴发出信号。
如果发生战斗,那么这些路口可都是接应的好地方。能第一时间给战友以火力支援。
进了仓库就剩下小五子四德子跟着李大姐了,令人欣慰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员在附近。
李大姐拿出了单据给了仓库管理人员,他们不一会就推出个车子,上面有一个挺大的木头箱子,上面贴着封条,封条上面是洋字码,看样子并没有人动过。
李大姐交割了手续,付了仓库的费用,这大箱子就归了她们了。小五子和四德子上前抬起了箱子,挺重,得有一百多斤。抬出了仓库院子,有几个扛大个的苦力走过来问要不要用人搬货,小五子仔细看了看他们,一看手脚就知道他们真的是苦力,看来是虚惊一场,小五子差一点就掏出枪来。
小五子于是就叫了两个人抬着箱子走,而他和四德子则能在外边警戒着。
每过一个路口,就有一个队员跟上,不过都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一直快到家门口了,也没有小五子预想的战斗发生,大家都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四德子进院去把那个警车开了出来,把箱子装上车,这边小五子已经把两个苦力给了钱打发走了。
众人不再停留,都上了车,包括在院子里出来的徐秋萍。
就在小五子也要上车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有人喊:“小五子,是你吗?”
小五子一回头,看不远处走来两个洋人其中正有一个操着流利的中国东北话喊他呢。
小五子给四德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开车走,四德子点点头,一脚油门,卡车就走了,把小五子自己留下了。
小五子很奇怪,二毛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二毛子上来就抱住了小五子,一面嘴里不停地说:“哈!还真是你呀,你怎么跑这来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想没想我?我可真想你了。”
小五子看了看他身边有个中年人,跟二毛子长得差不多,一猜就是他爹。
小五子问他:“你不是在奉天的洋行里干活吗?怎么跑到天津卫来了?”
二毛子拉上他,三人一边走一边说:“去年英国也对日本宣战了,小日本子一生气,将我们洋行给没收了,我这就失业了,这不,我出了一趟国,把我爹认回来了,他是做大买卖的,现在美国和小日本子也在打仗,好多货都运不进来,我爹是意国人,有渠道能搞来很多紧俏货,所以我就跟他干了。你看,哥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富豪的样子了?”
小五子心里一动,就说:“你给我留个地址吧,我这边有急事要走,下回我再联系你。”
二毛子痛痛快快地给了他一张名片,上面有他在天津的住址和电话。小五子和他又握了握手说:“我着急走,就不请你吃饭了,等我下回来一定和你联系。”
二毛子这才依依不舍地和他告别,小五子转头叫了辆洋车向城外走去。
当小五子出城赶上众人时,大家都等着急了,小五子上车,四德子开车就走,车子一溜烟就跑远了。
他们这次要直接将货物送去晋察冀总部,这货物是从外国弄来的药品和医疗器械,正是八路军急需的东西。
幸运的是,叛徒并不知道老孔将什么情报送了出去,他们去码头纯粹是想看看码头上再有没有他们没抓到的漏网之鱼,赶巧了才碰上李大姐,并不是小五子想像的用货物做鱼饵钓鱼。
所以货物是安全的,让小五子他们做的拼命准备都像一拳打在棉花里,没用上劲儿。
这次走的路线与上次护送任务一样,也是沿着大清河先到白洋淀,然后继续向西,过保定直奔太行山脉。
由于这是辆警车,所以这一路很少遇上盘查,另外他们也故意绕开一些城市,宁可远一些也要确保安全。
过白洋淀时他们没有停留去找雁翎队,而是在一个无人的荒野停车休息了一会,大家都吃上了已经凉了的狗不理包子,即使凉了,那也是格外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