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奥义之扉26 贾斯汀（2 / 2）
“你们抓贞德就有权限了？”
“乱来！”
“胡作非为！”
“抗议！抗议！”
审判现场再度炸锅。
公证人，司法部副部长丹尼尔本想继续拍桌子发火，但一想到审判司兰民兵团的是部长安法尔，气焰瞬间弱了许多。
“你看，丹尼尔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许让民兵团签下认罪书的是安法尔，他动用了自己的非凡能力。”这时，一道极细微的声音在贾斯汀耳畔呢喃。
贾斯汀猛地回头，却发现离他最近的人也有好几米远。
但是他能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难道是黎明曙光的人……
贾斯汀清了清嗓子，等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身上，才声音洪亮，不紧不慢的说，“让我做个猜猜。司兰民兵团最近风头很盛，一般职位的人估计也没那个胆子和权力审判他们。所以，会不会是司法部部长安法尔阁下。据我所知，他还是教廷的术士，顶尖的非凡者。”
贾斯汀话音刚一落地，现场就响起阵阵议论。其中不乏“黑幕”、“阴谋”等字眼。
丹尼尔慌了神，“贾斯汀，你休要胡言乱语。”
贾斯汀撇撇嘴，“我只是猜测，我也没说安法尔阁下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还不待丹尼尔继续开口，他又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民兵团的人叫回来。再请来安法尔阁下，让教廷派遣术士……”
“够了！”这次威廉主教终于绷不住了。
他气的肺都快炸了，以往的巫师审判，教廷聘请的律师都会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做实了巫师们的罪证，让他们在诉讼阶段就败诉。
可是今天，贾斯汀这个嚣张的狂徒！
如果仍由贾斯汀继续这么闹下去，这次的审判就彻底凉了。
“诉讼环节通过。所有嫌疑人暂时未能发现女巫的铁证。休庭一刻钟，然后进入检查鉴定环节。”威廉主教道。
他想，是时候改进巫师审判环节了，略去诉讼，直接进入检查鉴定。
宗教审判和世俗审判最明显的区别，就多出了检查鉴定环节。这里的检查鉴定并不是人证物证，脚印身形等客观证据的检查鉴定对比。
而是来自教廷认证的，由非凡能力提供的检查与鉴定。
*
短暂的休庭后。审判继续。
“下面请出教皇阁下的印章之一。”威廉主教揭开桌角的一块黑天鹅绒布，露出一个五英寸见方的水晶印章。印章底部写着亚历山大的名字，并没有印泥，但周围却流淌着淡淡的光晕，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物件。
“这是‘真实之印’，只有在真实的，未经作假的文书上，才能盖上此印。”
“下面，审判团将对嫌疑人们进行检查鉴定，然后在真实的鉴定结果上盖上此印。”
“也就是说，鉴定结果将作为本次审判的最终判决依据。”
威廉主教说完，安德森理事便示意现场的治安官安排嫌疑人们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往检查室走去。
所谓的检查室，就是个四周挂上黑色不透光的布帘，刚才休庭时被临时隔离起来的房间。
“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检查鉴定吗？”克丽奥娜好奇的问。
林奥微脸色有些古怪，“会把你全身的衣服脱掉，然后看你有没有长痣，或是凸起的包块。”
在她前世的那本《女巫之锤》中，作者认为女巫长了三个乳.头。
但是哪里有长三个乳.头的女人呢？所以，作者便牵强的将一切凸出体表的痣、痦子等都看做乳.头。
但是又哪有人身上不长痣呢？
所以一检查一个准，一鉴定一个准。
“每当我觉得他们已经够愚蠢荒唐的时候，他们总能刷新我的下限。”克丽奥娜说。
这时，已经陆续有嫌疑人从检查室出来，她们脸上都带着隐忍的屈辱表情。想来也是，就算检查员、记录员、鉴定员都是女性，在三个人面前脱光衣服，像牲口一样被查看身体，任谁都觉得耻辱。
就连心理素质强悍的贞德也一脸阴沉。
很快轮到了林奥微，她在检查员的指示下脱掉衣服。她的动作很轻。虽然几瓶药水被她消耗的差不多了，但她还有“灰姑娘童话”放在衣服的夹层里。
好在教廷的三个女人一心只想寻找女巫的标志，并没有关注她的衣服。
她闭上眼睛，强忍着不适，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就当做一次x光扫描了。
抬头，转身，蹲下。
一声声口令后，检查结束。
她穿上衣服，看见检查员和见证员正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些什么。她伸长脑袋准备一探究竟，鉴定员就立刻将她往外推，“快出去！”
那模样像极了前世那些保密工资的同事。
林奥微低下头，嗤笑着出去了。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克丽奥娜。她检查的时间格外长，足足有半个小时。她出来的时候，一脸得意。
林奥微忍住笑，她大概能猜到克丽奥娜做了什么。自己这位老师还真是恶趣味呢。
又过了一阵，所有嫌疑人检查完毕。
检查员，鉴定员，见证员将结论呈给威廉主教、安德森理事、丹尼尔副部长。
三人合计一阵，有了结果后，安德森理事立刻开始拟判处决定。
所有人都期待而紧张的等待着。他们原本以为要等好久，没想到判处决定不到二十分钟就写好了。
威廉主教接过判决决定，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判处决定上盖上了教皇亚历山大的印章，那件非凡物品——“真实之印”。
没有沾染任何印泥的印章，在接触到判处决定上的瞬间，立刻显现出了明显的绯红色图案——亚历山大的名字。
见此情景，人们知道，这是一份符合教廷法典，有效的判决决定。
威廉主教随即开始宣读判决决定：
“经过辩论、检查、鉴定等环节，根据教廷秘密法典，鉴定巫师专用法典250号，判处以下人为女巫：……翠西、妮妮、贝蒂、菲尔……索菲亚……贞德！于9月23日在灭罪广场处以火刑。克丽奥娜非女巫，庭审后释放。”
他觉得有点可惜，某个老太婆无论如何都没有检查出女巫的印记。
与他相反，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理喻极了。
“怎么会这样？”
“你们简直在乱判。”
“什么秘密法典250号。拿出来看看啊。”
嫌疑人们更是大声嚷嚷着不公平，要求公布鉴定标准。特别是贞德，直接指着威廉主教的脸，骂他如此草菅人命，还算神的信徒吗。
只有林奥微和克丽奥娜一脸平静。
“老师，您是将身上的痣都隐去了吗？”林奥微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目前还没有精神力，算不得货真价实的女巫。在场的巫师只有克丽奥娜一个。
可偏偏克丽奥娜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判定为女巫的人。
克丽奥娜得意极了，“不，我天生丽质。那几个蠢女人看到我肌肤雪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嫉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奥微：……
与嘴角翘到天上的克丽奥娜不同，贾斯汀急的满头大汗，一个劲的解释着。
“各位，不是我不帮大家。”
“只是按照最高宪法规定，教廷的秘密法典可以不对外公布内容并解释条款。”
“而且有教皇阁下的印章在，这次审判是有效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检查鉴定后居然是如此结论。让他想反驳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怪不得之前每场宗教审判都是教廷胜利。
怪不得没有私人律师敢接。
想起之前自己在诉讼环节时像只高昂的公鸡，贾斯汀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
呸，自己当初就不该听那个银行女的忽悠，接下这个案子。
他已经能想象这次之后被同行疯狂嘲笑的样子了。
什么黎明曙光。
黎明曙光已经解散了十余年。而且怎么可能和那个银行女合作？
正这样想时，他忽然听到一道极轻的，女人的呢喃在耳边响起，就像之前指控贞德时他听到的那样。
“你好，贾斯汀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女祭司。”
“你现在一定很苦恼，觉得这场官司再无翻盘的可能性了吧。”
“你别急，我是来帮助你的。”
“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做。”
“你将成为首个打赢教廷的律师。”
……
又过了几分钟，威廉主教拿起法槌，正准备宣布本次庭审结束。忽然见贾斯汀仰头嗷的嚎叫一声，然后冲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法槌，高声吼道：
“庭审有问题！”
“不符合程序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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