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奥义之扉22 观察日（2 / 2）
“……假.钞的特征就是这样，你们还要注意，给假.钞的人也是有迹可循的，那些看起来胆小老实，默不做声的——”克丽奥娜正要指林奥微，让她们看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却见对面的中年妇女忽然诧异的眨了眨眼睛。
“老太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在耳朵边嗡嗡嗡。”妇女问。
“有蜜蜂？没有啊。”克丽奥娜一脸茫然。
“我也听到了。”这时，另一个大婶激动道。
“还有我。”又一个年轻女孩凑上前来。
“可是，说话的人在哪里啊——？”
很快，每个牢房里都有几人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待到她们发现说话人并不在她们身边时，她们面露惊恐。
等到她们听清楚话的内容后，神色更是大变。
她们连忙将同一个牢房里的所有人叫过来一起讨论。
“你们听到了吗，刚才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声音很小。”
“我也听到了，还让我们不要声张。”
“那声音似乎是个女人，自称女祭司。她是谁？神的使者吗？”
“难道，神在指引我们？”有人猜测道。
＊
“神没有祭司！”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贞德起身走到牢房面前，对监狱里的其他人说。
她的父亲是神使，她对恒一教的教职构成再清楚不过。最普通的神使，更高的是一个教区的主教，再高的是红衣主教，以及最高的教皇。此外就是术士和处理其他事务的理事。
从未听说过什么祭司，女祭司。
至于神的指引，更不可能。
因为在恒一教的理论中，真正的神是不可描述的。所以神的指引也绝非通过语言，更不会现身。
就好比当初她感应到神迹的时候。
那是两年前，她看着司兰地区，看着自己的家乡在残忍的肯迪波人的铁蹄下生灵涂炭，看着妇孺在尖刀下哭泣。于是忽然之间生出了无限的勇气，拿起自家的菜刀就向一个肯迪波的军官砍去。
然后，作为一个只做过农活，虽然有几分力气，但却毫无格斗技巧的农家少女，她一刀砍掉了那个军官的头颅。
军官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
她举起菜刀，高喊，“永恒唯一之神在上，你们休想再踏过布瑞提的边境一步！”
余下的肯迪波士兵被吓傻了，纷纷撤退。
从那以后，她开始组建民兵队，靠着非凡的勇气和极度的耐心，他们这支民兵队伍将肯迪波的正规军逼得节节败退，最终驱逐了肯迪波人，夺回了司兰。
贞德收起回忆，又看向神色各异的狱友们，“你们听到的声音，多半是异端的存在。”她说。
“异端能渗透到这个监狱吗？真是太可怕了。”林奥微起身走到牢房面前，隔空凝视着贞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贞德一愣，“不能的。”
她听说过教廷的异端监狱，有专门防止异端术士的构造，只要一旦有异端非凡者使用精神力，就会被发现。
那这道声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该不会去举报我们吧。”林奥微脸上忧虑更重，“毕竟你是布瑞提的英雄，受到了神的指引。”
见她这幅茶里茶气的样子，克丽奥娜快要笑死了。
女巫们向来嚣张跋扈，就算有忍辱负重的，行事作风也很刚强，从来没有出过这款。
顶着林奥微期待又恐惧的眼神，贞德别过脑袋，“举报是不义的行为，我不会做这种事。而且那声音只是同你们说话，你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哦，那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林奥微松了口气，随后又一副困惑的表情，“那我们要不要听那个女祭司的话啊。”
此言一出，监狱里又传来阵阵议论声。
“不知道啊，但她说是为了救我们。”
“她让我们今天晚上别睡得太死，要留意有没有蟑螂、蜘蛛、老鼠等生灵进入牢房。特别是从石墙的小孔进入。”
“否则我们就会被认定为女巫。直接定罪。”
“这是为什么呀？听起来很匪夷所思。”
“别管为什么，我们到底要不要按她的话做？”
“我觉得还是听她的吧。那个教廷的理事不肯告诉我们异常的标准。说不定就是女祭司说的这些。”
“我也觉得，毕竟多点什么东西总是不正常的。”
“好，大家夜里都警醒些。”
贞德张了张嘴，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无论如何，她只要坚定自己是神的信徒，相信神就可以了。
她是个战士，为神奉献的方式是保卫国家和民众。
至于纠正这些妇人的无知思想，还是让教廷的神使来吧。她打了个哈欠，拿了床最破烂最肮脏的被子，躺下，秒睡。
＊
除了贞德外，几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意见。
只在6号牢房中，一个老妇人面露赞同，眼珠子却滴溜溜转着。
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她正是之前那个向卢瑟做伪证，污蔑彭特克的老妇人。在林奥微伪装女巫救了彭特克之后，彭特克反手将这个老妇人举报了。所以她现在也被关在监狱里。
“她们在说什么？什么女祭司能在不现形的情况下在耳朵边说话？那一定是女巫！”她眯起眼睛，在心里盘算着。
“监牢里怎么可能没有虫子老鼠？我和这些蠢货不同，我才不听女巫的话。”
＊
13号牢房里，克丽奥娜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让她们这样做？”
驱赶蟑螂、蜘蛛、老鼠。
作为一个强大的，真正的女巫，黎明曙光的“恶魔”，她当然不知道女巫审判会遇到的事。但她毫不意外林奥微又双叒叕知道。
“因为我看过一本书。”
林奥微说的是前世西方中世纪那本《女巫之锤》。她告诉克丽奥娜，这本可恶的书里面记载：女巫被关押进监狱后，魔鬼会派遣小鬼同她们联系。小鬼会化为蟑螂、蜘蛛等昆虫，或是老鼠，从监狱的孔洞进入牢房。所以不少宗教监狱故意留个小孔，就是为了观察有没有小鬼在夜间爬进来，从而鉴别女巫。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监狱这种脏乱差的地方，怎么会没有蜘蛛，蟑螂、老鼠？”克丽奥娜瞪大了眼睛。能想出用如此标准鉴别异常的人，到底是蠢还是坏。
＊
林奥微和克丽奥娜道了声晚安，替她铺好床。又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睡在松散霉味的褥子上，和监狱里其他人度过了一个冰冷坚硬的夜晚。
太阳升起，照在石墙上，石墙的小孔透出微光，监牢终于再度温暖了起来。
新的一天到来。
几个监狱的工作人员送来和昨天一样的食物：稀的像水的牛奶，硬的磕牙的黑面包。
林奥微和狱友们吃过后不久，安德森理事带着两个神使，两个术士进入了监狱。
“第一夜观察期已过，我们来检验异常。”安德森说。
“这位是检查员，这位是鉴定员。”他指着身后两个神使说。
“一旦检查并鉴定出教廷秘密法典记载的异常，将会被判定为女巫，送往黑塔监狱。”
“下面，开始吧。”
监牢里所有人都紧张的抓紧衣角，握死拳头，屏住呼吸。
昨晚，她们听女祭司的话，严防死守，扔出去了不少从石墙小孔进来的蟑螂、蜘蛛，赶跑了老鼠。
现在每个牢房都没有这些东西。
那么，等待她们的结局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