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桃夭只觉得自己的指尖仿佛要?被烧掉融化了。
姑娘的身?躯竟一片滚烫。
与此同?时,只见姑娘脸颊微酡,腮晕潮红,一眼望去,整张脸竟已是红透了,又见她睡眼惺忪,双眼一片雾蒙蒙,仿佛看人不清,尤其她此刻仿佛极干极渴,不住张嘴舔舐嘴角,一眼望去,媚眼如丝,妩媚妖娆,仿佛瞬间要?显露真身?,要?化作那狐狸精一把将人勾心吞魂!
竟风骚百态,人间难寻。
就?连身?为桃夭的女子,眼前的画面,都?不敢再多看半眼!
而?再一伸手触去,只见手下?一片湿润滚烫,她浑身?竟已湿透了,竟全是被汗水浸透的,如同?刚从河里钻出来似的。
桃夭当?即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只浑身?发抖,哆嗦着唇,急急问道:“姑娘……姑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柳莺莺只觉得百抓挠心,体内仿佛有一千只一万只虫子同?时在啃咬似的,她浑身?又痒又热,恨不得将心肝都?给挠出来。
体内的噬心丸发作了。
第028章
一整晚,柳莺莺都在不断的颤抖蠕动,甚至娇吟低哼,那是一种?来自肉、体上?的慢性折磨,不疼,不痛,却能将人折磨得魂销肠断、苦不堪言。
一整晚,桃夭都在旁边贴身伺候着?,喂水,用冷帕不停的擦拭着?,以及伺候着柳莺莺泡冷水澡。
一整夜不停歇。
终于,到了?天亮时分,柳莺莺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沉沉睡了?去?,然而即便是沉睡过去?了?,连梦里都在不住在呻、吟战栗。
而桃夭仿佛也终于知道了?,姑娘为何要这般急着嫁人的原因了?。
她是在此番出发前往山东,上?船的前一刻才被吴氏派到姑娘跟前伺候的,在此之前,不过被吴氏调、教了?几日?规矩而已,放到旁的任何府宅里头,不过是个粗使丫头罢了?,当时却能直接到主子跟前伺候,其实当时就连桃夭也有些意?外。
当时去?往山东那么远的路途,姑娘跟前应该有个熟悉的伺候才对。
那时正?好也是上?个月此时前后,只?记得上?船前两日?姑娘气色不好,浑身无力,又连连呕吐,当时只?以为是晕船所致。
如今看来,其实不尽然。
想来因姑娘身患隐疾,这才将之前一干人?等?打发走了?罢。
可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一名官家人?家的小姐患此隐疾?就像是……就像是中了?□□般,欲罢不能。
桃夭不敢往深处想,不过见姑娘如此貌美,方知,这绝顶的美貌除了?给人?带来无尽的关注和倾羡外,或许也能带来源源不绝的麻烦和危险。
桃夭朝着?那张酡红瑰艳的脸上?远远看了?一眼,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桃花,比那日?月湖整个花海里的所有花卉更要妩媚动人?。
桃夭只?匆匆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不多时,复又取了?块巾子沾了?凉水垫在了?柳莺莺的额上?,再取了?另外一块帕子,凑过去?细细致致地擦拭着?,周而复始。
“水——”
一直到次日?午时时分,浑身酸痛燥热的柳莺莺这才终于从?梦魇中喃喃苏醒。
她如同?缺了?水的鱼儿般,思维混乱,意?识不清,下意?识地呢喃轻吟着?。
直到凉水触碰到了?唇边,柳莺莺飞快捧起了?茗碗一口一口拼命饮了?起来,一碗不够,连饮了?三碗,柳莺莺这才终于缓缓睁开雾蒙蒙的双眼来,一睁开眼便见桃夭顶着?一双乌青色的眼正?一脸悉心的看着?她。
粗苯的桃夭脸上?并?无任何异色,又或者,她皮肤黝黑,便是有,也有些瞧不出来。
见她醒了?,立马关切过来,问道:“姑娘,可还要再用些?”
见柳莺莺缓缓摇头,又立马熟稔的过去?端水,将帕子浸湿拧干过来伺候她擦脸擦身子,柳莺莺追逐着?桃夭的背影看着?,不多时,只?有些虚弱强自挤出了?一抹淡笑,费力的撑起了?半副身子道:“昨儿个……可有吓着?你了??”
桃夭摇了?摇头。
柳莺莺道:“最难的难关已熬过去?了?,接下来两日?许要轻松些许了?。”
说着?,看着?桃夭憔悴的脸,道:“你忙完便下去?眯会儿罢,莫要为了?伺候我回头两个一起累倒了?。”
柳莺莺昨晚虽意?识不清,却也知是桃夭贴身伺候了?一宿。
却见桃夭道:“无妨,我从?前在家里干活时,三日?三夜不睡觉是常事。”
桃夭说着?,远远看了?柳莺莺一眼,道:“到姑娘跟前伺候,是我这辈子最轻松惬意?的时刻,不累。”
柳莺莺闻言一愣,下一刻,远远看了?桃夭一眼,便也不再相劝了?,任由她忙前忙后。
又见她只?干活,伺候,并?不多问一句。
心头慢慢涌上?一股暖流。
她这尴尬的……病症,其实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从?前病发时,柳家别苑伺候的丫头偷偷跟别苑的婆子议论她的病症,又猜测她的病因,议论起她的身份经历来,免不了?是些个闲言碎语,恰巧被吴氏撞见了?,气得吴氏立马将其发卖了?去?。
世人?看她这等?模样,终归是会有些异色的,想来背地里嘴碎她,不是什么好女人?罢。
生了?她这样一张脸,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有人?暗戳戳的将最终缘由推到她这张脸上?来,其实,柳莺莺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昨夜,她本想自己挨过去?的,然而不知是不是柳莺莺的错觉,总觉得这一次要比上?一回更加煎熬难熬,只?觉得心头的欲念越来越重,百抓挠心着?,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从?体内破土而出似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浑身的血液叫嚣着?齐齐汇聚在心口,有一种?更为强烈的,强烈到她昨儿个隐隐有种?心脏血管齐齐撕裂的错觉。
她俨然快要窒息了?。
过后也异常的疲累,燥热,仿佛小死了?一遭,仿佛比之去?年八月份,一次比一次更为严重。
柳莺莺当知,婚事一事怕是刻不容缓,片刻都拖不得了?。
她昨儿个已是忍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