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众生皆苦吃药最苦。(1 / 2)
*
张昭张子布,张纮张子纲,人称二张,皆是徐州人士,但却是江东的名士,博多才名气斐然,是两个少年馋很久的人才。
吴中四姓,顾陆朱张,张昭张纮都姓张,但是却不是吴中张氏一族的人,张氏一族族长张允同是个重贤轻财的名士,好在孙策和周瑜大胆归大胆,还没有胆大包天直接朝吴中张氏下手。
张纮张子纲年少在洛阳游,乡广陵郡后被举为茂才,前些年徐州大乱,他便收拾行囊来江东避乱,如今正在江东隐居。
张昭张子布和张纮差不多,年少以博多才在乡里小有名气,不久前孙策周瑜在徐州搞事,气的陶谦也跟着征召当地隐士大才,张昭就是其中之一。
陶谦举荐张昭为茂才却被拒绝,恼羞成怒直接把人起来,要不是小霸王悄咪咪联络陶谦的属下把人弄出来,张昭这会儿估计还被着。
张子布从徐州逃江东,正好他们现在也在江东,救命之恩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他舅舅比陶谦能干长得还好看,在丹阳郡当官真的不亏。
孙策小就会说,别人的小孩儿都说不利索的候他就敢满大街乱跑,吴郡地杰人灵人才辈出,有山有水风景又好,一直是各大儒隐居的好地,和名士打交道这种事情他三岁半的候就玩儿的很熟练。
谁能拒绝一个模俊俏还能说会道的少年郎呢?
如果一个不行,他还能再拉来一个。
孙伯符对己的本事很有信,也不说什么冀州原司徒怎么怎么,只是以丹阳郡一地扩展江东让张昭为百姓着想试试看能不能做个好官。
北战乱,他们南边还没乱那么厉害,不少百姓逃难逃这边,他忍让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衣食无着吗?
实在不行的,又不是不能弃官不干,他舅又不是陶谦那等输不起的伙,不相干的他们能敲锣打鼓把人送去隐居,绝对不会干出把人起来不让走这种破事儿。
什么?冀州中都有人被起来不让走?
那和他们有什么系,他们江东离中何止千里,怎么能把别人干的事情按他们两个小孩子身上呢?
张昭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被两个少年郎找上门的候着实吓一跳,架不住小霸王的嘴皮子实在是会说,身边还有个一看就稳重妥帖的周公瑾,二人在徐州的候助他脱身,他现在拒绝的太干脆也说不过去,既然待不惯可以随离开,不如先遂他们的愿,当几天官再去做他的隐士。
孙策和周瑜把人请丹阳郡全靠他们的能说会道,和吴景解释无数遍才让他相信他们俩没有带兵杀上门,如果人真的是他们抢来的,现在怎么会没有半点逃跑的意思?
吴景对这两个看上去稳重其实一点儿也不稳重的小辈彻底没脾气,好声好气给张昭赔礼道歉,看人的确没什么生气的意思,于是试探着给他一个长史的差事。
还别说,有个能干的副手帮忙,身上的担子瞬间轻松不少。
孙策和周瑜准备再接再厉把张纮也劝过来,可惜刚表现出些许意思就被吴景给拦住,江东那么大,他才刚成为丹阳太守,在丹阳郡稳定之前经不起俩小子这么折腾。
张子布脾气好愿意听他们胡说八道,张子纲可不一定,周边郡县敌友莫辨,就凭他们手底下这点兵可撑不住别人轮番上阵。
小霸王被舅舅按住之后想想,觉得的确是这么事儿,虽然他和公瑾这两年可以仗着年纪小胡作非为,但是没准儿遇和他们一流氓的人不把他们俩当小孩儿看,候挖坑把己坑多丢人。
反正他们俩在外面那么长间也没闲着,邺城之后请功表能写老长一溜儿,今年把事情干的差不多明年就没事儿干,不如把张纮留明年。
江东士子多,风也不错,这才哪儿哪儿,等他们俩将来被派江东做官,世大族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
顾、陆、朱、张,要拿哪个下手呢?
要不是还是张氏吧,左右张昭张纮都姓张,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没准儿他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大都姓张,以后当同僚也能亲近几分,就这么定。
孙伯符斗志满满,恨不得现在就能拿下江东,奈何年纪摆在这儿,他也就只能想想。
吴景刚成为丹阳太守不久,正是忙碌的候,如今朝廷的政令传不州郡中来,各路诸侯提拔手下人都是派人给朝廷送个信儿,也不管朝廷那边是什么意思,信儿送出去就当朝廷同意。
丹阳太守吴景是乌程侯孙坚的妻弟,丹阳都尉孙贲是乌程侯孙坚的侄子,俩人都是孙坚举荐过来的,有乌程侯当后盾,暂没人敢找他们麻烦。
丹阳郡的位置好,西边是庐江郡东边是吴郡,北边是九江郡和广陵郡,南边是豫章郡和会稽郡,最重要的是,这儿是徐州牧陶谦的老,陶谦手下那几千压箱底儿的丹阳兵就是从这儿带出去的。
孙策和周瑜来扬州后直奔丹阳而来,就是怕吴景守不住丹阳再让别人占便宜,扬州刺史陈温在世的候威望足以让扬州各郡信服,陈温一死,朝廷又没有派新刺史过来,扬州十一个郡国能分出十一个势力出来。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们不尽早下手,等陶谦和刘表反应过来就来不及。
何况江东这边世族和山民本来就不好相处,先占个地盘慢慢来,什么候公腾出手来什么候再办大事,现在先把目标放小一点,守住丹阳就是胜利。
小霸王天天馋舆图上的扬州,周瑜就不一,他不光馋扬州,他连徐州一起都馋,公让他们两个出来历练,在老历练多没有意思,要去个新地打拼才能显出他们的能耐。
吴景天天最头疼的不是治下山贼作乱,也不是笑里藏刀的世大族,而是这两个一看不住就想惹事的小辈,“看着就要过年,丹阳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俩还是收拾东西去邺城吧。”
他只有那么大点儿能耐,丹阳一郡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小孩子精力旺盛,外面广阔的天地才适合他们。
*
秋天一眨跑的没影儿,初雪之后天气很快冷下来,天边的雪花瞧不见尽头,城池被铺上厚厚的被子,远远望去如同巨兽沉默的趴在荒野之上。
原焕身上的衣服向来比别人厚,这些天大雪封山,吕布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军营已经不够让他发泄旺盛的精力,隔几天就带上弓箭跑去城外的林子里打猎,想着趁天冷猎几只老虎豹子做皮衣大氅。
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老虎豹子吃的太饱不乐意出门,打猎打近一个月,最大的猎物只是头野猪,虽然冬天的野猪和老虎豹子一危险,但是野猪皮做出来的衣服总有点不好看。
吕大将军嫌弃的不行,把野猪带去城外军营给将士们加餐,然后揣一窝兔子城,本来想着给他们公做件虎皮大衣,结果没有老虎只有兔子,还是给闺女做兔毛围脖吧。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往来于各地的商队明显减少很多,大雪封路之后官道上的行人也少不少,破风而来的骏马在雪天里格外明显。
冬日里书院放假,官署在年前也要休息,一年头难得有清闲的候,原焕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凝神香的气味,窗子的紧紧的也看不出是早是晚,翻翻手里新印出来的《春秋》只能叹息。
人果然不能闲,忙的连轴转的候身体没事,好不容易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一觉醒来却是头昏脑涨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还想着趁书院放假带几个小伙出去玩,现在可好,别说出去玩,能在过年那天从床上爬起来都是他有本事。
他以为他只是睡一觉,睁开睛看哭的稀里哗啦的袁璟小伙,又闻身边浓重的药味,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这两年有疾医刻看着,他己吃药诊脉没有掉以轻,除换季有些着凉咳嗽便再没有卧床不起过,突然生病还真有些不习惯。
病人有特权,可以不用操杂事,荀彧他们以为他是累病的,原本还有些事务会送他跟前,结果愣是让他闲下来,各州各郡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简直贴的不能再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