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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方向,嘴里嘀咕道,烧了好,省得那婆娘整天拽的跟二五似的。
转了一圈,又停下来嘀咕道,这么大火,那婆娘能跑得出来么?
她身子骨还好——要不跟自己打架能那么厉害——跑出来不是不能的,她那几个孙子人小,能不能跑出来哩?孙子们要是出不来,那婆娘怕是也不会自个先跑的。
那不是见不到那婆娘了么?
何氏那婆娘一家子要是没了,杨氏那婆娘怕也是活不成了。
她不是该高兴么,为何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哩?
回想起跟何氏杨氏吵嘴打架的过往,一幕幕很精彩,又想起板栗等四五个娃儿才那么点大,又想起菊花终究是帮了柳儿,她越想越慌张,最后嘱咐带奶娃的儿媳妇王氏看家,“娘去瞧瞧热闹。”说完挑了一担水桶匆匆出去了。
看得王氏目瞪口呆——瞧热闹挑水桶干啥?
袁县令也带着衙门里的人赶来了,他站在山脚下,看着漫天火光和冲天烟雾,不住捶胸顿足,欲哭无泪。至于他是为了张家伤心,还是为了他的前程伤心,也就他自个知道了。
好一番难受后,他发现这火还在蔓延,又问明橡园东西两边、北方山顶处,救火防护的人都不多,顿时不乐意了:都这个时候了,那园子里的人怕是都烧成灰了,弄这么多人铺这通道有用吗?
只看铺了不到半里路,就发现好几具烧得蜷缩的尸体,就能猜出那些妄图从山上逃下来的人,无一幸免,张宅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样白费人力和工夫不说,若是连累旁边的山也烧起来,那青山书院的事肯定没影了,自己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而且还要被朝廷重罚,因为他没有及时控制灾情蔓延。
袁县令想到这个后果,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立即让衙役书办捕快以及随身伺候的长随通通出动,传县太爷命令:让大家立即去东西两边和北面山顶进行防御,这通道不准再铺了,说张家的人肯定都烧死了。
郑长河听了大怒,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就要上前跟这狗官拼命,被青木一把拉住,沉声道:“爹,甭理他。咱们只管干咱们的,看谁会听他的。”
又特地嘱咐槐子不准妄动,眼下救人要紧。
李长雨、刘三顺、李长明、李长亮等人都叮嘱槐子不要跟这狗官冲突,反正他们都不会听他的,随他蹦跶去。
槐子冷冷地看了袁县令一眼,点点头,依旧安排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来救火的不是张家亲朋好友就是花钱雇来的,竟没有人听县令大人的话,再说,不让救人,这是一个父母官该说的话么?所以,人们都闷头干活,不理会衙门里的人。
县令见他的命令根本不管用,没有人听他的,气得倒仰,对着张槐大喝道:“张槐,尔敢弃大局于不顾?若火焚小青山,致使生灵涂炭,令弟亦难逃责罚。”
张槐只是忙碌奔走,根本不理他。
袁县令大怒,喝令手下拦截众乡汉,让他们统统去东西两边山上救火,若敢抗命,一律抓捕。
这时,葫芦纵马过来,大喝道:“谁敢?”
青山和黄瓜跟在一旁,三个小娃儿紧绷小脸,一字排开,拦住那些衙役,那拼命的架势,仿佛在说,若要过去,先杀了我们再说。
众差役傻眼,倒不是他们怕了几个小娃儿,而是他们不敢如平常般嚣张,这儿可是有几百人,若是惹恼了这些乡下人,会有什么后果,谁也难以预料。
袁县令见几个黄口小儿也敢跟自己顶撞,真是气晕了头,怒道:“竖子不知死活,敢阻衙门办差?”
葫芦高声问道:“请问大人,我等是否犯了国法?”
袁县令一怔道:“不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