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船人疯得挺突然(1 / 2)
因为船上没有了奴隶,我和大劳抄了一网,结果收获颇丰,足够航程了。就在船尾有说有笑的钓了一天鱼,佩吉特和伊丽莎白来捣过一会儿乱。我跟佩吉特说让她俩回布莱特岛,我去圣多明各。
佩吉特眼里泛起泪花,拉着我躲开两人,来到另一侧船舱后面低声说:“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不用你去赚钱的。”
她这幅尊荣看的我一脸懵逼。佩吉特一直给我感觉是自强自信的人,而且我们相处一直得体,甚至我连有歧义的玩笑都没开过,更不要说暧昧。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该死的照片惹的祸,其实我和她说的话,还没有和大劳德鲁普说得多。上帝啊。
“我……我们……”我语无伦次的试图说点什么。
“你爱我,我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你,也许是吧。我想和你立下永不分离的誓言,我知道这很难。”她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掉眼泪,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谈不上爱,我只是觉得她挺好的,能一直在一起,不管以什么身份,我也是愿意的。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觉得有点出戏。
我决定,先逗她笑:“虽然我不是法国人,可我们这也太不浪漫了。不如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
她先是笑了,听到后面这句哭的更带劲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你可以找年轻的!但是你答应我带上我就行,我不想和你分开。”
“大姐,大姐,你看我,我是海盗啊,你不能这么欺负人。你这样在我身边我怎么提着刀去做坏事啊。”
她又笑了:“都说了不用你做坏事,我有很多钱。”
“知道你是富婆,不过,你有很多钱是有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什么?噢!你说你爱我其实是骗我的,你爱的根本是的钱,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法国人!”
这特么是被伊丽莎白传染了?我一个威震四方,……额不,我没什么名气……,我一个藏头露尾的海盗头子,怎么突然画风就变了呢?
我小心翼翼的绕过船舱的另一侧,抓着鬼鬼祟祟偷听的伊丽莎白的头,猛踹她屁股,她疯疯癫癫借势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妈妈救我,爸爸打人啦,要打出人命啦!!”
我崩溃了啊,她和我一样大啊。她这样污蔑我,我还怎么在这一带混啊。
船员们探头探脑的在远处看,我不再追她,板起脸:“你俩别闹了,这是人家的船,我们是客人,这样影响不好。”
佩吉特拉着伊丽莎白摇摇头,伊丽莎白撅起嘴恭顺的站在她旁边。
我现在对伊丽莎白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表示很怀疑。尤其是来之前是个男的,哪个快四十的男人会这么皮啊?这没羞没臊的疯癫程度我只在大学宿舍见过啊。
我含情脉脉的看着佩吉特,“亲爱的,你能不能不要跟着她疯。我承认我也爱你,但是你这样死缠烂打的黏着我是没有用的。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佩吉特涨红了双颊,飞也似的逃走了。伊丽莎白也追了过去:“姐姐,你是不是施法了,他怎么也疯疯癫癫的。”
哼,跟我来这套,果然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但是直到晚上我也没好意思回去面对她们,我去船长室敲门,文思特喊了进。
我推门进去,文思特站在悬挂海图前面发呆,用各种颜色的颜料涂抹着各国殖民地的势力范围。自从墨卡托发明出了投影法制图后,海图的精准度成几何倍数增加,不过依然离我所熟识的世界地图相差甚远。
我脑海中的地图甚至有气压和洋流风向,毕竟这是老本行。
文思特指着葡萄牙的外岛链——亚速尔、马德拉、加纳利说:“这种偏安一隅的早期殖民国家是怎么拿到大西洋补给权的?”
“快别笑话人家了,咱们荷兰不也一手好牌打个稀烂。人家葡萄牙外交治国,别的没有,就是女儿多。全世界都给我当女婿,我也没人打。这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别人有女儿就嫁到法国去,葡萄牙有女儿就满世界嫁。”
“对啊,你看奥兰治,跑去给英国当女婿,给王室作保。你爷爷牵头给他们贷款,一年8%的利息,旱涝保收。要我说,没出息。不是说收租子没出息,而是这倒插门的女婿胳膊肘朝外拐。钱借出去等于资敌了。现在打不过,以后更打不过。看着吧,英荷迟早还有一战。”
“那你还让我和他们合作?”
“你是不是回程没海盗抢你把你高兴傻了?你和英格兰合作,英格兰就顺着英吉利海峡杀出去了,不防着你。瑞典丹麦又是那种专挑石头死磕的倔驴,你们这种小绵羊人家没兴趣,你们钻了空子就能经商。越有钱就越支持他们,把波罗的海诸国的利益和你们捆绑。什么挪威瑞典丹麦芬兰,还有刚建国的波兰,到地方就撒钱。你不是还有三个哥哥吗?他们还有他们的儿子,还有你,没结婚的丧偶的,就去娶他们的公主,别管是不是虎背熊腰。将来北海有战事,他们打他们的,你们一样运货回来四处收钱。两不耽误。有钱你们就能留住造船工匠,只要工匠不大量流失,他们要武装还是要找你们下订单。这借出去的钱不就又回来了。给他们造大船,你们给自己也造大船,改良船、多功能船。平时这叫运力、生产力,战时一征召,大炮一架,这不全他娘的是大型武装商船。拉一排,一轮齐射就是一个小目标,你们的小目标,就是他们三四十万户中产一年的口粮。你们开炮,那是拉动内需,消耗火药船只;他们开炮,那就是不停跳动的财政赤字,司令换人,内阁倒台。你们打的起,他们打的起吗?没脑子啊。”
文思特挠了挠头,走回桌子上坐下来,拿出纸笔写写算算:“给他们借钱,给他们卖船,他们开航路,我们经商赚钱,再借给他们,再给他们卖船?那按你说的,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为啥要给我们当枪使?”
“他们那么聪明,聪明能当饭吃?聪明造船就不要钱了?聪明就看着西班牙和葡萄牙一船一船的把黄金白银运回伊比利亚?人家伊比利亚有钱了,腰杆硬了,能饶过你俩吗?那不还是一战,到时候你俩还得联合,关键你俩那时候再联合还不一定打的过。”
“我有别的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