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古代世界第四年3（1 / 1）

六日，撒出去的人全部回到渤城，向伏夕汇报。徐三维言：“我和瞿参赞就带了点咸肉、豆油去拜访会做鱼肉松的人，谁知道他很感动就把怎么做鱼肉松全告诉我们了。老爷，你说这怎么弄？”伏夕叹道：“老百姓朴实啊！我来想办法让他致富。”徐三维言：“冀国有烧焦炭的工艺很不错，用于冬季取暖、炼铁都很好。”伏夕言：“焦炭？用高温把煤炭烧焦去味？”徐三维回：“对。老爷这个也懂？”伏夕回：“刚想起来。这个大有可为啊！而且简单，我们自己就能搞。关键是不能烧煤炭，而是高温焖煤炭。”实地考察的卫县工房曹佐左崇古叫道：“噢！我也懂了。我们能自己搞。”史秀言：“我们总结了一下，冀国除了盐、鱼肉，好像没有什么我们需要的商品。”伏夕言：“好。我知道了。”

七日，伏夕求见冀国大王袁泉水。袁泉水马上见。袁泉水言：“伏郡守，你这个经济专家怎么改行做诗人了呢？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我冀国满朝文武鸦雀无声。”伏夕回：“大王恕罪！这不是我作的诗，听说的，然后酒一多，嘴一秃噜，变成我作了一首诗。”袁泉水言：“听说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我这满朝文武也没有听说过啊。”伏夕又讲不清楚了，还是默默承认算了。伏夕讲正事：“大王，高产粮种请大王以高一成粮食的价格购买，可否？”袁泉水认可。伏夕言：“两国商人可以在两国自由行商。”袁泉水言可。伏夕言：“建议在襄城、宿县、渤城建立商品信息中心。将冀国、襄国主要商品的价格随时更新，利于商人交易。建议在襄城、宿县、渤城建立大型货栈，便于物流，建议两国相通水路挖深挖宽，便于运输。”袁泉水皆言可。伏夕言：“向大王献两策。一是鱼肉松产业，将海鱼做成可以长期储存的鱼肉松，既可以帮助粮食安全，又能致富。详情可以问渤城海边渔民蒋大鱼，请大王善待之。”袁泉水马上派人去请。伏夕言：“二，新的制海盐方法：晒盐法。晒盐是指在沿海地区，建盐场，通过圈围海水的方式，在太阳下暴晒，使水分蒸发掉，逐渐结晶形成固态的盐。比煮盐成本低无数。既利天下百姓，又能致富。”袁泉水起身鞠躬致意：“为冀国、为天下百姓谢伏郡守。”伏夕起立侧身，鞠躬言：“不敢。”袁泉水言：“鱼肉松、海盐将来以市场价八折卖给伏郡守。”伏夕谢。

八日，伏夕一行回国。袁泉水亲送至城门外，又令百官送至十里长亭外。袁泉水见众人走远，悄声和情报部长言：“你把伏夕的所有情况，事无巨细，告诉契丹的所有王子。”

十三日，伏夕回到宿县。令郦源将谈判情况写成折子，伏夕修改誊抄后报襄国大王武守文。令农部、工部、户部执行谈判结果，工部计划水路运输工程，并派专人与冀国协调水路运输工程事宜。

王二来请示：“老爷是否有兴趣到庄子里看佃农们开忆苦思甜会？”伏夕回：“噢！去瞧瞧。”

城西一个庄园内，院场上，几百个人头攒动。伏夕站在门外，没有急着进去，先听听。一个男子声音：“那年春耕，我生病，浑身无力，那个地我真刨不动啊！我就趴在地里哭。我婆娘见我半天没回屋，就来找我，见我趴在地里睡着了，就骂我懒。我心里气啊！外人骂我们佃农懒，自己婆娘也骂我懒。我是真的没力气啊！现在，吃饱穿暖，还有医生上门看病，干活有劲，谁敢骂我懒？”一个女人声音响起：“田里还行。家里就像大老爷，什么事都不干。我又要种菜纺线、养猪养羊、养鸡养鸭、带娃烧饭，就不肯帮我做一点点。”又一个男人声音：“王二嫂，男人家里懒一点不要紧，关键是床上懒不懒？”众人哄笑。那个叫王二哥的男人高声道：“男人床上能懒吗？这不和耕地一个道理吗？”众人又是大笑。伏夕也笑着走进院子。

管事伏三看见了伏夕、王二，赶紧叫道：“老爷来了。大家伙鼓掌欢迎啊！”众人扭头看到伏夕、王二，都拼命鼓掌，掌声雷动，有的把手都拍红了。伏三请伏夕坐大椅。伏夕坐下，微笑着看着大家，下面竟鸦雀无声。一个女人实在忍不住了，说：“有一肚子话想和老爷说，但见到老爷，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伏三狗腿道：“想讲老爷的好，不如心里记住老爷的好。平时干活干累的时候，想想老爷对咱们的好，我们又有使不完的劲了。”伏夕忙道：“哎！哎！干活累了就休息。累了还要干，你这是要人命哪？当心半夜走道被人打噢！”众人笑。一个男人害羞地诉说：“老爷，现在日子好过，我好像变坏了。”伏夕问：“怎么说？”男人说：“以前没东西吃的时候，拼命灌凉水抗饥，现在经常吃肉，上次吃到一块肥肉，我竟然想吐。老爷，我是不是变坏啦？”伏夕言：“我也想吐。有一次，我问厨子肉怎么这么肥？厨子说我动脑辛苦了，要多吃点肥肉补补脑。我说我要吃精肉，不要吃肥肉。”伏夕最后委屈的语气引得众人大笑。伏夕大声道：“想过好日子，想吃好的穿好的，没有错。但不能忘本，要记住好日子是从苦日子里来的。这就是我们搞忆苦思甜会的用意。”众人热烈鼓掌。伏夕言：“不管好日子好到什么程度，不能浪费。不喜欢吃肥肉，可以用肥肉榨油，炒素菜放这种荤油很香，猪油渣子剁碎了和青菜做馄饨馅，美得很。”一个女人大声道：“老爷烧饭吗？怎么什么都懂？”伏夕笑道：“我不烧，就会动动嘴。我是个吃货。”众人大笑。伏夕对伏三言：“把忆苦思甜会的内容记下来，交给礼房差役变成教材。私塾先生教的是圣人之言，要好好学。我们平时生活中的道理很容易懂，也要教给孩子们。你们这些管事冬季学堂要做助教，专门讲这些故事。让孩子们懂得父母劳动的艰辛，苦日子时候的痛苦，激发孩子们要过好日子的斗志。过上好日子了，不能忘本，不能浪费。”伏三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