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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他的身子发抖,几乎提不动手中剑。
他师哥这些年都承着什么样的偏见与猜忌活过来的。
自己为何一无所知。
又为何束手无策。
再看不下去了。
“我来!”顾清池大吼道:“清虚观二弟子顾清池愿为师门正道,铲除叛门弟子,还法门安宁!”
话音未落,人群中不知是谁扯嗓喊道:“那可是黄金千两啊!”
人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祭起手中法器,人潮澎湃时压得本就沙哑的顾清池根本发不出声。
“我来!”
“我也愿来!”
“我太一宫弟子愿首当其冲!”
“还得看我神霄宗弟子!”
“你们……!”顾清池话到一半忽地被人揪住衣领,还未等反应过来,后心便恨地受了股极强的掌力,瞬时五脏六腑都被压榨扭捏到一处,随阵阵剧痛呕出血来!
“怕你们打的什么注意,这档子还轮不到你这个后辈出手!”
听声辨来正是屿山宗杨夫人落的这一掌强行将他留下,口中怪气念叨:
“四大法门难得共聚一处为护天下除妖人,早就不是你们清虚观内务那么简单的事情,逞什么能!”
说罢再一挥手招呼道:“屿山宗众弟子听令,今日谁取得那妖与妖道项上人头,当即收入内门,赏金分得一半!”
顾望舒见到顾清池那副狼狈样子神色一紧,只是把剑捏紧几分,凌厉盯着将要朝他扑冲而来的人群。
艾叶还是那样直勾勾盯着顾望舒,看他那双羽扇般轻薄睫毛细微颤动,本就惨白的脸色似乎又被打了层蜡,愈发难看起来。
眼前这人心里想的是什么,若不想显露,便是任凭谁都堪不透。
他将天下心事与情绪深埋皮囊之下,你心知他当下应是难过的,愤恨的,应当是绝望的,哀痛的。
但艾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解,净像那绝壁上任凭风吹雨打岿然不动的岩石,连替他心疼都是悲天悯人,无从下手。
他脚步猛地往后一退,顾望舒掐诀立结界于人群之前,那些屿山宗砰砰撞来的法器无一不挡在护心决之外,而那白发妖道甚是面色坦然,不像吃力似的单臂撑出结界,眼中深邃不见底。
再是轰然一掌推出,霎那间白光刺目,遮天蔽日的水雾中宛若万丈月光穿透阵法,稀里哗啦震飞一众几十余人!
然而屿山宗背后歧山法门早已列出剑阵,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踏被击倒的屿山宗弟子蹬步出来,
“剑起!”
背后半空悬祭漫天长剑铮铮作响,剑随人动,人为剑阵,铺天盖地笔直朝其一人射来!顾清池见状惊声大叫:“师哥——!”
顾望舒眉眼一压:“休要乱喊!”
再者以太极掌法将阵结一摇,那波澜不惊的护心诀阵结表面立刻卷出漩涡,利剑噼里啪啦搅乱到一处跌落在地!
但也有落网之余刺向正心,顾望舒侧身一闪贴面而过,被身后的艾叶一捏甩了出去。
正赶众法门怛然之时,惊涛骇浪扬起大雾遮了天日,好好的朗空乌云四起,周遭开转混沌昏黑,一道道闷雷趁机凭空落下!
是神霄宗的凶雷势。
凡人虽无唤得天雷的能力,但神霄宗弟子众多,阴雨天齐齐出雷符反改天象,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