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尸体（2 / 2）

唐殷扶脸而叹：“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为什么你的比喻总是涉及到某种排遗物……”

“老唐你认为屎很俗很恶心吗?”

“很显然，正常人都不会像你这样把屎挂在嘴边。”

“大俗即大雅你知不知道。”

“你这是诡辩……算了，走吧。”

很明显，这种小区风格已经是十来年前的款式了，像这种地方，即便是有摄像头，也不会特别密集，黄垣和唐殷选位置是个随机事件，除非他们特别背，跳进去的地方恰好撞脸摄像头了。

黄垣和唐殷来到了一个小巷，以这个小巷为分界线，左边是一个十几年前的高档小区，右边则是一家卫生院，而这背后是一片还没被开发的租房区，这里的建筑凸现的就两个字，廉价。

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多少行人，黄垣看到几位路人背对着他后，直接一个起身跳了进去，翻过三米来高的墙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轻而易举。

黄垣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很大，唐殷则是没有发出半点响声，两人之间一瞬间便高下立判，很显然，唐殷对力道的控制更为出色。

入目是人行道和几株树，周围并没有人，假期是很好的懒觉日，除了神经衰弱喜欢遛弯的老年人以外。

“看样子，我们运气还挺好的。”

黄垣目奸了周围一圈随口说道。

唐殷则是跟着人行道到了一栋楼下，看了看这栋楼的标识：“五栋二单元吗……”

黄垣也凑近了这里：“往前走吧，八栋估计在前面。”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目的地，但这栋楼并没有电梯，他们只好爬楼梯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黄垣边走边数，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是他爬楼梯时的习惯。

唐殷倒是很无语，但他可不是吐槽达人，七楼很快便到了，72房间门口放着一块印着出入平安的红色地毯，门是一种老式锁，而不是密码指纹锁，房门上是一块倒着的福字。

黄垣直接走到门前，用手在上面轻叩了三下，等了一分钟。

唐殷还在疑惑为什么黄垣这么礼貌的时候，这货本相毕露了。

“咚!咚!咚!”

这是门被巨力拍打的声音。

“喂!里面那位秃头大叔，开下门，我们是社区秃头服务中心的，今天上门做个调查，喂!大叔，你听见没有?!”

唐殷掩面叹道：“这种借口比查水表都还不靠谱吧……”

咔嚓一声，门开了，黄垣倒是向后退了一步，他怕刚刚的嘲讽技太强力，里面的人出来和他玩儿命。

唐殷倒是显得比较镇定，他的猜测是，里面的人应该是被黄垣戳到痛处了，才开门看看是何方宵小在门口出言不逊。

“你们来了啊……进来吧。”

一道让黄垣蛋疼的平静声音冲里面传出，开门的人居然是齐徇，这货正懒散叼着一根烟。

黄垣的头脑风暴停止了：“我靠……人渣，你怎么进去的?”

“撬门……”

这两个字眼没有人黄垣感到意外，唐殷早就在家里面听过长辈吹嘘‘夜莺’是如何如何厉害，所以也对这件事他也有很高的接受度。

他们进了这间屋子，腐朽而又深刻无比的味道在房间里面蔓延，那是许久没有打扫过房间的味道，像屯放了几周的臭袜子一般，又夹杂着拥挤公交车上的汗臭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孤寂的死亡的感觉。

太阳光束从窗户上射入这个客厅，“孤寂的死亡”很快就被解释了，黄垣眼中是背对着他的沙发，和一个背对着他的人影，那个人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面前是一个茶几，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一个杯子，另一侧的沙发对着的茶几方向，也有一个杯子，中间放着一个茶壶。

这个沙发上的人影，像个雕塑一样，一直没有动静，黄垣看到他以后还以为这个大叔是被齐徇给威胁了。

譬如什么“用子弹在你的身体上开个洞，打碎你的脑袋塞进马桶里面……”这种话。

他看了看在身后的唐殷，上前打算拍拍这位大叔的肩膀，安慰他一下，他心里面想的措辞是：“放心好了，大叔，我们都是良民大大滴……只要你配合，我们是不会把你怎么样滴。”

他手距离端坐着的这位还有几厘米的时候，齐徇的一句话让他石化当场。

“我劝你不要碰他，他已经死了……他的尸体现在就想沙雕一样，一碰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