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1 / 2）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美国，不法之徒的时代已经落幕，只有受黑手党文化影响的年轻人在扮演者混混，流氓这些欺软怕硬的角色。

很显然，消失的不是鱼，他们只是潜入了更深的海中而已。肉食动物不知道藏锋，但人类是复杂的，他们懂的收敛自己。

审时度势深埋在人的骨子里，政客，商人，平头百姓都认为，时代该和平了。那么你再唱反调，出来操纵赌博业、色情行业及贩卖毒品、走私军火，从事职业性的犯罪活动，诸如绑票、杀人、抢劫等这些事情。

那么你就是和所有人的利益过不去，这些东西确实有人需要，但你不能像过去一样明目张胆。

布鲁斯?狄，或者叫他狄乌，在纽约的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也十分出众。粗犷的硬汉外形和黄色的皮肤，吸引了很多站街女的目光，但是此时此刻的狄乌，并不像在很多年后在咖啡馆里那样，一个平凡的中年大叔的模样。

眼神锐利，就像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茂密的络腮胡，一身价格不菲纯黑色的定制西装。平静的抽着一根雪茄，周身流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手里提着一个手提箱。

明面上，他只是一位私人保镖而已。但他却已经从事黑色行业多年。

今天也不例外，和平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但是在这个自由的国度，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遵守流于表面的法律。

像狄乌这样的人，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规则。

等的人终于来了，一个穿着流行嘻哈服装的黑人。

“狄，我的兄弟，boss需要你做掉这只臭猪……”

很简单的工作，对于狄乌来说，杀一个人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做这种事很多年的他习惯了保持缄默，拿过文件袋过后他便离开了这里。

黑人也并没有对他的态度感到有什么不满，狄总是这样，不喜欢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很多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只会做一件事，就是杀人。

驱车到郊外的狄乌，进入了他自己的住所，一个小房子，狄乌有着很多个假身份，他有着让很多普通人想象不到的财富，但他并不喜欢享乐。

郊外很宁静，空气很好，人也很少，对于狄乌来说，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一个可以让他的罪孽稍微不那么沸腾的地方。

是的，他确实是个罪人，但他没得选。

“阿sir，我想做个好人。”

无间道他很喜欢，这句台词他也很喜欢，狄乌也时刻询问着自己，你想做一个好人吗，但多年来……很多阴暗的事情冲击着他的心灵，他做不了好人了，也许狄乌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用刀割破动物的血管，就像中国人杀鸡做的那样，很简单，将鸡的双脚捆绑住，倒吊着，下面放一个盛血的碗，固定住鸡的头部，再翻找出血管，用菜刀重重一划，看着血流到碗中，鸡慢慢挣扎到不再动弹。

类似的事，狄乌做过很多，只不过对象是人罢了。

用刀划破陌生人的血管，看着血液狂飙；

用枪打破陌生人的头颅，看着生命在眼前流逝；

被人用枪指着头，被子弹穿过身体，看着汽车在眼前爆炸。

脆弱，阴暗，恐惧，麻木不仁；

哭泣，求饶，威胁……

血液流淌，家破人亡，得过且过……

这一切只是因为boss，或者说对他有着养育之恩的人的一个命令。

他厌倦了吗?也许吧……但他愚昧，忠诚……

一个大腹便便的成功商人，一家在禁酒令时期贩卖私酒发家后的房地产公司，一个自家老板多年针锋相对想弄死的对象……

白种人，身高182cm，体重221磅，一百公斤左右，四位私人保镖。

周六晚固定在情人家过夜。

狄乌没有什么计划，一把装备了消声器的柯尔特1143进攻型手枪就可以让他完成这个任务。

三天后，私人别墅，四具尸体倒在了门口，客厅，厨房……

二楼传来披头士乐队的歌曲inmylife……

狄乌打开了二楼卧室的房门，像过去很多次一样，进去一枪打头就行了。

但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枪已经不见了，反而是一根香蕉，进门定睛一看，居然是黄垣在床上，抱着一个大波浪的金发美女，手里拿着他那把柯尔特，另一只手对他比了个耶的手势。

一声枪响过后，狄乌醒了过来。

并没有什么客人的咖啡厅，外面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在旁边拿着游戏机玩着的黄垣，另一边无所事事抽着烟的齐徇。

1998年可没有无间道，狄乌笑了一下，这梦可真是怪诞无比……特别是最后黄垣的出现。

“狄哥醒了?晚上可还有个糟老头子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