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王千重(1 / 2)
千军万马一笑过,赤墀之下莫鞠首。这便是千古虎相萧芩何,家出将门为了天下黎民,可折天泣提墨笔,二十年如一日坐公堂,只因有一人比他更拦得住墨国铁甲,又因一人避世修行,不闻朝事,他坐卧不离公椅,更不敢一日弃武,只怕敌骑抵国门前披不上麒麟甲,提不动长戟天泣,一日如二十年未曾好眠。
面对皇帝的质疑,他相辅萧芩何敢肆意嘲笑,宰相大人指着地下道:“实在好笑,国生蛀虫你倒是坐的住,我萧芩何要杀你就动作这般快,当真是不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是不知道急啊!”
宰相大人如此口出狂言,无人敢说放肆,也无人震撼动容,朝堂之上,宰相大人不止一次骂过陛下,骂过先皇,只是头一次这样口无遮拦,陈留人不惊不怒:“朕知道这些年都是你在为国操劳,朕不怪你,朕也知道如今陈国看似风调雨顺,实则已生蛆卵,而这些朕也在解决,但这不可能一次拔出,过犹不及,一旦失血亏空,凉墨休战已久,墨国早已虎视眈眈,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宰相大人冷笑道:“不用讲的这般冠冕堂皇,说到底还是你行事优容寡断,当然今日你确实果决,保住了你坐下去就舍不得起来的皇位,不过你说的也并非全错,两国交战一触即发,陈国少了一个大将军就如同少了一只手臂,至于他们三个,就是加起来估计也就勉强抵得上明泽将军一半,陛下要问原因,这便算了。”
陈留人转而问道:“若是你让煜儿继位,你又会如何?”
宰相大人不屑道:“放心,我对那位置不感兴趣,不过是要做一些你不敢做的事,将手中笔换成长戟,这个国家没了大将军,我总是要替他去守住国门的。”
宰相大人复而看向身后,笑道:“那孩子挺不错的,只是尚缺磨砺,无论什么时候,都值得重用。”
陈留人点点头:“朕知道了。”
宰相大人又对张凌说道:“张凌,我也给你一个忠告,这朝廷的水和江湖的水,早些做个决断,不可两边都趟,深浅不同,若是不仔细看,很容易沉底。”
张凌起身拱手:“多谢大人提醒。”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该交代的人都交代了,宰相大人一颗心也总算沉了下去,气势陡然打涨,一手下垂,一手横握,相隔一座庭院里摆放着一个兵架,挂着的一柄长戟疯狂抖动,兵架瞬间被震的四分五裂,长戟洞穿两面白墙,经直朝萧芩何飞去,身着朱衣手持重戟的宰相大人顿时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御林军统领燕瀚赶忙拔刀护在陛下身前,全身肌肉绷紧,面对这位“文臣”,任何武将都不敢轻视。
陈留人皱眉道:“你还是要杀朕?”
萧芩何脚下暴动,长戟天泣置后,面对这让人不寒而栗的巍峨气势,燕瀚依旧不敢后退,当即迎了上去,可惜燕瀚即便拼尽全力,硬是不敌萧芩何,萧芩何落定挥动天泣,一杆长戟沉重打在燕瀚手中宝刀上,一股无力感涌上燕瀚心头,只一戟便被打飞出去,燕瀚迅速起身,想再次上去阻拦,可萧芩何步伐奇快,跨步之大,距离陈留人不过两丈,陈国天子生死一线却毫不动容。
只余一丈时,萧芩何一戟横斩欲取陈留人首级,一道身影突然出现,此人手握一柄十三节紫金锏,伸手一束便挡下萧芩何这惊人一戟,再又趁天泣无法挥动,突然出现的那人一掌拍在萧芩何胸口,似有留手,但浑厚暗劲夹杂一丝天地之力,也叫萧芩何不好受,连连后退的同时一口鲜血喷涌,体内气机跌宕起伏难以平息。
远处观战的楚星然心头一震,刚要上前就被萧芩何制止:“滚!”
楚星然犹豫了一下又往前一步,萧芩何大声呵斥:“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