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告捷在即(1 / 2)
大半年来,子嗣一事几乎是二人心照不宣回避的话题。
祝思嘉本就不易受孕,又在徐州受过这么重的伤,能留下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同样,没有一个大夫敢告诉她子嗣之事,默契地闭口不提,叮嘱她先耐心养好身子再是。
今日晏修无意一提,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渐渐被冲散了去。
祝思嘉松开他的脖子,那个藏在她心底的疑问又涌现心头——
晏修他,当真喜欢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吗?
如若是,为何当初要对她用药?如若不是,为何又只和她一个人好?
可她不也一边确确实实地喜欢他,一边给他用计下药吗?
祝思嘉心烦意乱,脑子里仿佛有两个灵魂在左右互搏,晏修见状急忙认错:“蝉蝉,我说错什么话了?”
他说的是实话,祝思嘉伤得厉害,甚至柳太医断言她已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可这些不都一一被她挺过来了吗?
他的蝉蝉柔而不弱,似一株能默默扛过严冬的野草般坚毅,还有何事是难得倒她的。
祝思嘉强颜笑了笑:“没有,我不难过的,就是中毒受伤以来月信也跟着来得不稳,这回都快两个月了还没来过,白高兴一场。”
晏修放松了几分:“笨,你中毒后我都没碰过你,怎么还能白高兴一场的?咬咬牙停过这段时间,待你身子大好,我们再慢慢生。”
他小心翼翼抱着祝思嘉,叹了口气:“再说,你调养身子辛苦,我同样忍得辛苦。”
祝思嘉在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知道了。”
……
来到东都后,日日都过得安稳,倒和从前在西京时无异。
晏修找了许多贵女进行宫陪她,换言之,她现在等同一国之母,也算是她陪着她们,度过战时这些不安的时光。
她和这些贵女并不相熟,待在一块时,无非是一起做女红、听朱雅讲故事打发过去。
只是偶尔会听闻燕王军要转向进攻东都,且不是说着玩的。
好几回,天未亮,晏修早起就亲自披甲上阵,到傍晚黄昏才带着一身血腥味归来。
在此期间,东都虽城门紧闭,隐隐约约也能听到城外交战之音。
晏修回行宫时,身上会添点新伤,没等祝思嘉皱着眉头、流着泪替他清理,很快就被他自行利落地处理干净。
沐浴净身后,他更是对前线战事绝口不提。
此战他们只守不攻,他只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祝思嘉,让她无需担心。
燕王那处似乎还有过夜袭的计划,但一一都被识破,被稳稳阻挠在东都城外,好几次落空而返,灰溜溜地跑回函谷关休整补给。
两方僵持不下。
就在众人皆以为,晏修所言的三月内必平战乱只是戏言时,一个月后,孙天禅带来一则好消息,让东都上下振奋不已,更有甚者已经在收拾回京的行李。
有几人已生出背主之心,正是祝元存信上提到的几位燕王部将。
叛军本以为自己截获了朝廷大多军资粮草,哪怕被围困函谷剑门二关,也够他们和秦军相抗衡几载。
燕王甚至放言,拿下西京,不过探囊取物般简单,让其麾下将士安心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