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到底谁开了?(1 / 2)
夜色深沉,昏暗天穹之下,白色的荒漠绵延无尽。
狰狞的巨大裂缝在卷起的尘沙之间纵横交错,描绘出一副宛如地狱般的画卷。
在画卷的某个角落,连一点落墨都算不上的地带,空间悄无声息地撕裂。
破碎的声音打破了荒漠中的沉寂,就好像是数据层出现断流乱码一样,深邃的漆黑在银白色的沙子之上显得格格不入。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炮弹般从黑暗中爆射而出,重重地摔在沙漠上,脑袋着地,直接犁出了一道数十米之长的沟壑。
还没等人影站稳,又一道身影从黑暗中飞出,精准无误地撞在了前者的背部。
“惣右介,我严重怀疑你在公报私仇。”
如月明吐掉嘴里的沙子,晃了晃脑袋上沾染的银色。
相较于他的狼狈,蓝染就显得轻松不少:
“情况危急之下所能做出的最合理反应罢了。”
“如果不是我踹你一脚的话,你说不定还想找拘突干一架。”
闻言,如月明一脸怀疑地盯着眼前面不改色的少年。
尸魂界和虚圈中间隔着名为断界的空间夹层,黑腔的制造便是在断界中开辟出门户。
本来此次虚圈之行一路顺风,畅通无阻。
可如月明偏偏提了一嘴拘突的事情,然后便看到了开着大灯的火车头朝着二人在黑暗之中疾驰而来。
且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文献上的记载。
不得已之下,蓝染一脚将如月明踹向了出口,防止某人热血上头去找拘突干架。
尽管不得不承认,如月明现今的实力并不比他差什么。
可拘突还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招惹的。
一旦被其吞噬的话,少说也是个灵子化的惨烈结局。
“话说这里应该就是虚圈了吧?”
如月明岔开话题,望向无边无际的白色沙漠。
和印象中的虚圈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在视线尽头处高高隆起的山脉以及峡谷沟壑。
如深渊般的峡谷将山脉横七竖八地分割开来,描绘出一副乱七八糟的揪心画面。
完全不符合地理学常识。
就连蓝染在初见这幅景象的时候,都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
不过考虑到虚圈无边无际,森林都能掩埋在沙漠之下,再来点不符合地理学常识的构造也很正常。
如月明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多,而是开始专注于寻找大虚的气息。
他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至于蓝染,则是开始勘测四周情况,准备寻找一个安全的地点,设立出暂时据点,并固定好黑腔的坐标。
等第二次来的时候,就不用再花费太多时间寻找虚圈的定位了。
然而就在他忙碌的时候,不远处的如月明突然身躯一顿,表情一僵。
久违的提示音的响起,让如月明愣在了原地。
依稀记得,上次地点签到还是在上次。
在山老头的茶室获得的专属词条后,在后来的几次机会他也曾尝试前往某些重要地点进行签到。
比如忏罪宫、双殛之丘、地下议事堂、夜一的卧室……
可惜的是,都没能触发签到条件。
唯一聊以慰藉的,便是每天的日常签到时不时地获得珍惜食材,能够让他从蓝染那里换取会发光的料理。
察觉到如月明的异常,蓝染好奇地看了过去。
正准备询问的时候,却是愕然发现远处传来的了极为混乱暴虐的灵压波动。
庞大的群体发疯似的奔涌而来,滚滚的烟尘不断地席卷上天,声势浩大,给人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什么鬼?!”
如月明回过神来,茫然地望向那升腾而起的巨大烟尘,顿时流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奇形怪状的群虚形成混乱的阵列,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发起了冲锋,就好像是被食物味道吸引到的疯狂猎食者一样。
“可能是黑腔的波动被虚群察觉。”
蓝染分析道,“也可能跟我们和虚圈格格不入的灵压有关。”
虚和死神的灵压性质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性质。
如果说死神是秩序善良或者秩序中立,那虚完全可以被列入混乱善良或混乱邪恶的阵营中。
二者天生对立。
来不及废话太多,就在蓝染讲述的时候,虚群已经冲到了跟前。
奇形怪状的模样不断冲击着如月明对大千世界的认知。
原来,长成这幅丑样子也能出来见人。
灵压爆发,一道身影猛然冲入其中,开始了单方面的虐杀。
蓝染没有阻拦,这里面甚至没有一只基力安。
对于如月明而言,这种程度的虚群并不存在危险。
当然,也没有什么研究价值就是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觉到了异常的地方。
“等等,这家伙的灵压……”
蓝染眯了眯眼,望着在虚群中冲杀的人影,进行了几番确定。
明明前不久还是五等灵威,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四等了?
他有些无法理解如月明的进步速度。
蓝染很清楚自己的天赋。
在灵压领域的修炼,放眼尸魂界历史,也很难找到能够与之比肩的存在。
除了如月明。
但现在看来,这家伙的提升速度可能要更夸张一点。
强盛的灵压没入虚群,就好像凶恶的海潮碰撞在坚硬的礁石上。
霎时间,鲜红、灰白、墨黑,斑斓的色彩瞬间迸射开来,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当即弥漫开来。
因为虚圈灵子浓度远超尸魂界的缘故,所以在这里死掉的虚并不会第一时间化作灵子,消散在空气中。
相较于在尸魂界的消散速度,虚群的尸体能够维系很长一段时间。
如月明狠狠地体验了一番的效果,别的不说,最起码在aoe上有了极大的提升。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开无双。
一拳下去,面前这只和斑马极其相似的虚,就好像被泥头车正面撞上了一样,从身躯的正中间被撞成了一团烂泥。
四条腿甩向不同的方向,大半截脖子扯着脑袋飞远,就好像是把锤子于天空掠过,在银白色的沙漠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色印记。
重重地砸进了隆起的沙丘中,一坨烂酱瞬间成型,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