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师知苧咬着住他的下唇吮入口中,双眸满是恶意。
不是不说看不上与秦照相关的人吗?
那就让他好生感受被看不上的玷污感觉如何!
再是清高的男人,终将死于色。
师知苧冷笑,侧过脸含住柔软微凉的唇吞吐吮吸,用尖锐的齿研磨,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抓住他的手双臂按下,以欺虐的姿势将他压住。
女人柔软的身体传来的温度与地龙的燥热不同,是湿的,潮的,如同打翻的一盏美酒,散发馥郁的清甜。
有点痒,有点闷。
心跳不受控制地嘭动,一种难言的感觉袭来,热得他想要将衣襟的衣裳拉开透气。
指尖在发烫,在震麻,顺着被触碰过的地方,都泛起那般难耐的冲动,他眸中的湿意更浓了。
在她欲要嚣张地顶撬开唇齿,往里探去时,顾蕴光回神了。
他蓦然将头偏过,舌尖划过唇瓣落在侧脸,震麻的痒意瞬间从肌肤上传至大脑。
“趁我如今对你还有些耐心,滚下去。”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神色如堆积的乌云,带着倾辄的压力。
师知苧看着他明显难看的脸色,神情并无波动,松开他的手,却并未如他愿地下去,而是得寸进尺地捧着他的脸,以额相抵。
她柔声地疑惑发问:“你让我下去,为何不自己动手?”
微醺的清酒混合着不知名的甜香,粘稠地交织在一起,若有若无地缠绵着暧意。
顾蕴光眼底浮起湿润,呼吸沉沉,当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是要推开的,好像已经推开过,但不知为何她又如甩不掉的尘埃沾上来了。
“是醉了吗?”女人睡梦的呢喃,软唇印在鼻尖上轻触,柔柔慢慢地顺着往下,点住他的唇。
好像是真的醉了,似不识眼前人,欲牵连着理智,所有的神识顺着她的唇印而动。
有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心中怪异地翻涌着一种欲撕咬的暴戾,还有不可忽视的痒颤着、抖着传来。
唇印在嘴角却不如之前那般肆意,如蝶般轻触便移开,沿着唇角往下,吻咬住下颌。
带着细微的疼,更多是种无法言说的悸动。
师知苧面无表情地关注着他脸上的神情,似舒服又似抗拒,眼底浮着醉酒的迷离。
或许是真醉了,理智正在与欲对抗。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松开咬住的下颌,沿着一路吻至滚动的喉结,张口咬住啮齿。
“嗯?”他如酒醉初醒般睁开迷离的眼,眼睑垂下觑她,喉结包裹在潮湿柔软的口中,忍不住发出沉闷地喘息。
这般感觉非常人能忍,所以他伸手捏住她的后颈,倏地往后一拉。
师知苧被迫仰着头,乜斜他沉沉的眸,嘴角扯出冷笑,似挑衅似好心提醒:“不是看不上吗?别硌我啊。”
顾蕴光一样勾起唇,蓦然拉下案上的桌幕将她压在上面,松哑的嗓音依旧带着冷淡:“是看不上你这样的。”
师知苧的脸色一变。
他含笑地抬起她的腿挂在臂弯上,往下压一寸,腔调斯文又败坏地道:“但,谁能忍得住清高的三小姐,这般勾引人的模样?”
这话无疑让师知苧脸色彻底大变。
“狗东西!”她彻底怒了,抬脚想要蹬开他压来的腰,然而却忘记本就悬殊的体型与力气。
她这样乱动,扰得顾蕴光烦闷至极,想也没想地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咬住她的唇,将唇中还未完全脱口而出的辱骂都咽下。
主动吻下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刹那变得古怪。
抬起头不对,不抬又浑身难受。
尤其是想到这人是秦照的,一种油然而生的恶心感,如何都散不去。
师知苧自然能料想到他的想法,转头欲要躲过他的唇。
本是在嫌恶打量她的顾蕴光,瞥她眼中不加掩饰的厌恶,心中嗤冷笑。
他本就是一身反骨,热衷驯服一切有傲骨的东西,只有他嫌恶旁人的份,断然没有被嫌恶的。
冷笑后,他学着她方才的行为,张口咬住师知苧的下唇。
说是咬当真是咬,如同撕咬口中的猎物,力道之狠,师知苧眸儿浮起雾气,吃痛地张开檀口,腻滑的舌不经意地落进去,柔软的舌尖交缠。
这下不止师知苧愣住了,顾蕴光也一样,似还没有反应过来,垂下的眼睫颤了颤。
先一步反应过来的是师知苧,牙齿用力咬住钻进来的舌。
顾蕴光蹙眉回神,伸手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牙齿,但当她松开后却又不想收取去。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人觉得恶心,可有产生古怪的颤栗和痴迷。
顾蕴光钳住她的下巴,让她除了启着檀口无法合并,咬住她的唇肉,腻滑柔软的舌混合着血横扫过她的唇壁。
身下的女人抓着他的手,晃着头躲避近乎掠过的交吻,喉咙亦发出轻吟的呜咽,可怜地眨着眼,泪珠儿顺着眼角滑落。
他厌弃又沉迷在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中,小腹硬肌一收一放的随着呼吸起伏。
师知苧发觉他当真是疯了,没有谁会在厌恶的同时产生痴迷,除非有病之人。
用力扒拉着钳住下颌的大掌,却依旧无法撼动半分。
他就如天生的捕猎者,会压制住猎物的所有反抗,浑身带着‘需要臣服’的霸道张力。
他似不仅仅只满足于唇壁扫荡,甚至还无师自通地不断往里侵略,一深一浅的去触及嗓眼。
似是下意识模仿出的行为。
她的所有娇柔的呜咽都钻进了他心口,酥软了骨头,吻得近乎发狂。
察觉他往里挤进的动作,那种被撕裂的感觉传来,师知苧泛散的眼疯狂颤抖,手探伸进他的发丝中,用力往后拽。
而顾蕴光却丝毫不在意头皮撕扯的痛,双眸泛着酒意的罪,将送至口中的人完整占有。
那是从未有过的紧致快意,身有的四万八千毛孔皆叫嚣着舒展,他眼睑下洇着一圈红痕,把底下的人彻底禁锢住。
滚烫的一滴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滑,滴落在师知苧的眼中,涩得她紧绷的身止不住地颤栗。
师知苧从未遇见过如此疯狂之人,不仅是行为,还有气息,沉重得如同粗鲁的野兽。
他甚至都不给她一丝呼吸的机会,唇瓣挤压,两舌交缠,无不彰显出他的恶劣。
师知苧被如此狂狼吻得眼前一片泛散雾光,身软地倒在案上,喘息着承受。
良久。
师知苧睁开杏花水雾的眸儿,掠过他醉迷又狂热的表情,斜斜地看着一旁的酒壶,松开了去拉他掌心的手。
“碰——”
她将他往死里砸。
瓷碰碎裂的声音,在泛着霪靡的喘息不绝之地割裂出清冷的沟壑。
声音响彻至外面。
并未离去的赵凿还在想,里面两人怎的就如同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纠缠起来了一样。
听见声音的赵凿心中满是大骇,恨不得今日没有来过。
顾蕴光醒神地睁开眼,入目便是被欺负得双眼通红,却依旧不屈的眼。
女子破碎的身泛着被揉咬出来的红痕,颤着,连在一道似亲密的情人。
若是在此之前,有人与他说有一日会将秦照的人碰了,他定会将那人的头砍下来祭祀,但现在……
一瞬间,他看着眼前蹙眉难忍媚态的女子。
顾蕴光从她身上移开,但观她眼中带着的情绪却生生忍住了。
平静,清冷,带着嘲讽和厌恶。
师知苧冷静地提着一旁的酒壶,猛的又砸向他的额头。
好!好得很!
顾蕴光想扯出冷笑,但本就醉酒的身被猛地一砸,很快便出现残影,尤其是额上的血模糊了视线。
如同炼狱中爬起来的恶鬼,眸中带着凶残的狠,以及尚未平息的欲.望。
师知苧的唇又疼又麻,面无表情地用脚抵住他的腰,用力往后一踢。
他无力地松开掐住她下颌的手,改去捉她继续寻东西的手。
虽被砸得头晕眼花,可并不妨碍他能天生压制人的优势,她在他的掌下毫无还手之力。
“赵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