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赘婿流龙傲天(10)(1 / 2)
纪母搅拌了一下咖啡,还在继续,“所以我把他女孩来养,反正就是纪氏的医院,只是小小改一下性别的事情,实在简单,这样我就有一个女儿。”
顾从淮没说话,那张脸上甚至看不出半点表情,只是刚才放松着的手已经完全握紧。
“芽芽……他也从小就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儿。”纪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个时候我与纪胜的感情还很好,所以他也同意我这荒唐的提议,因为他觉得芽芽毕竟是个男孩,就算当女儿养也没关系。”
“后来……他发现芽芽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儿之后才慌了,那个时候纪氏一路走好,不能出现丑闻,只能继续把芽芽当女孩养……他却已经彻底厌恶了芽芽,对芽芽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顾从淮声音很低,“你们觉得,芽芽是丑闻?”
纪母摇了摇头,嗓音也已经平静了下来,“总之芽芽在这件事情中是彻底的受害者,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个女孩……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发现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我已经做错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顾从淮没有再说话,他看着纪母的眼神冷得厉害。
“所以,你会好好对他吗?”
“我不好好对他,指望你们来对他吗?”顾从淮露出讽刺的笑容,他难以叙述自己此刻的愤怒,他对纪姜充满了心疼。
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你们再打扰他了。”
纪母看着顾从淮离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才站起身来。
……
顾从淮的车子停在了纪氏楼下。
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摸出烟来,哆嗦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点燃。
其实顾从淮除了压力最大的时候,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过烟了,和纪姜在一起后,更是不可能碰烟。
可现在他心底紧缩成一团,带着难言的茫然和心疼,他很想现在就冲上楼去把纪姜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可他现在还没冷静下来。
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了乔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纪姜是男人,甚至纪姜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男人。
难怪总是要用颈圈遮住脖子,因为有喉结,与其他女孩子不同,说不定纪姜还会因为喉结而感到自卑。
是男人又怎么样?
他喜欢的人……他的老婆,他……
他握紧了方向盘,咬紧了牙,狠狠地踹了一脚油门骂道,“操!”
他的芽芽遭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根本、根本就没有人真正的爱芽芽。
虚假的身份,虚假的身份证,还有虚假的父母……
顾从淮猛地踩了刹车。
他必须得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如果芽芽不知道就这样下去也没关系。
不、不对。
纸包不住火,芽芽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活了二十多年连性向都是假的,顾从淮不敢想象纪姜知道了会有多崩溃。
难怪乔修说,结婚证没什么用,因为芽芽是个男人,那两本结婚证的确没什么用。
要隐藏好芽芽的性向,又要如何不动声色地告诉芽芽他是个男人这件事……
顾从淮从未觉得哪件事比现在这件事更棘手……
他伸手碰了碰心脏的位置,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能隐瞒纪姜的身份一辈子吗?
永远不让纪姜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男人,不让纪姜知道自己从小生活在虚假之中。
他沉默地看着纪氏的大门口,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打开车门下了车。
“芽芽。”顾从淮叫道。
开口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粗粝,格外难听。
“你怎么来了?”纪姜有些惊讶,靠近顾从淮,“你生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还有眼睛也是……”
纪姜伸出手摸了摸顾从淮的脸,“怎么这么凉?”
顾从淮握住纪姜的手,他扯出一个笑容来,“可能是有点不舒服。”
“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纪姜有些无奈,“走吧,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顾从淮弯了弯嘴角,“我们回家吧,我给你烤了甜品,刚才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就是想让你吃新鲜出炉的……现在来接你回家一起吃。”
纪姜揉了一下顾从淮的脸,“你真的没问题吗?看起来有点不太好。”
“没问题。”顾从淮说,“走吧。”
纪姜哦了一声,上了车。
顾从淮已经完全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至少在纪姜面前,绝对不会暴露出任何不对劲来。
他一路上温声细语地和纪姜说着话,逗纪姜开心。
纪姜虽然觉得顾从淮怪怪的,却也没多想,只当顾从淮确实不舒服。
直到前面的红灯已经跳动,顾从淮还跟没发现打算直接压过斑马线的时候,纪姜眼皮一跳喊道,“顾从淮,红灯!”
车子紧急刹车,两个人都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下,又被安全带狠狠地弹了回来。
顾从淮冷汗涔涔,手掌都是黏腻的。
他连忙看向纪姜,“芽芽,怎么样?”
“没事。”纪姜抓紧了安全带偏头看顾从淮,“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去医院看看?”
顾从淮的视线落在纪姜的红唇上,倏地又收回,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他低声说,“没事……没有芽芽,我就是刚才,走神了。”
纪姜轻轻地蹙了蹙眉,看着顾从淮。
“真的没事。”顾从淮勾起一抹笑意来,“芽芽,放心吧,我不是讳疾忌医的人。”
纪姜抿了抿唇,看向前方。
刚才的事吓得顾从淮不敢再有丝毫分神,开车的时候都谨慎了不少。
纪姜用余光打量着男人,确定真的没有异常了这才松了口气。
…
顾从淮不止做了甜品,还烤了曲奇,奶香奶香。
纪姜咬了一口后塞进顾从淮嘴里,“赏你的!”
顾从淮低笑一声,搂着纪姜的肩凑过来,“只是曲奇,芽芽要不要赏我别的?”
纪姜轻轻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
“芽芽是我的主人,主人对仆人有任何赏赐都会心甘情愿地接纳。”顾从淮的视线落在纪姜的脖子上,呼吸很轻,“芽芽能不能取了脖子上的东西?”
纪姜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的颈圈,他最近戴的都是顾从淮给他买的……顾从淮为什么要突然要看他脖子?
“芽芽一只戴着这个,让我担心你是不是脖子上有伤口想要遮住……”
顾从淮的呼吸落在纪姜的唇上,两个人的距离近得不可思议,顾从淮只需要再动一下唇就能吻上来。
纪姜睫毛颤了颤,咽了口口水,“没有伤口,你先放开我。”
向来高高在上的人露出有几分惊慌的模样,让顾从淮爱不释手,心底的爱意一圈一圈地泛起来。
他的手指按在纪姜的后颈上,呢喃着,“那么主人,让我亲一下。”
纪姜又眨了下眼,默认了。
知道纪姜是男人后的所有情绪都被融入这个吻中,这让顾从淮从凶狠的占有到怜惜。
他扣紧了纪姜的后脑勺,把纪姜压在沙发上,亲得缱绻。
纪姜呼吸有些沉,手勾上了顾从淮的脖子。
这无疑给了顾从淮极大的鼓励,粗粝的舌面纠缠着纪姜的舌头,带着几分粗鲁。
宽厚灼热的手掌掌着纪姜的腰,让纪姜的身体颤抖着,极为艰难地承受着顾从淮的吻。
像大夏天被极其粘人的大狗蹭了一身的汗,纪姜睫毛都湿润起来。
他从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被男人的舌头和双唇堵着,变成了轻轻地呜咽声。
顾从淮贪婪又急切,如同沙漠中许久没有喝水的旅人碰到了绿洲,用力地吮着他触及的甘露。
甜的……
这是他的妻子,就算是男人,这也是他的芽芽。
他绝不允许他的芽芽知道自己是男人后逃离他。
无论有什么后果他都可以陪芽芽一起承受,所以芽芽是他的……合法的、领了结婚证的。
“顾……”
纪姜难以呼吸地想要叫顾从淮的名字,然而声音刚刚溢出来就被又深又重的吻堵回去。
王八蛋!
纪姜眼角渗出泪来,这个王八蛋,太用力了,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呜……混蛋,他就不该允许顾从淮亲他。
怎么还……越来越过分了。
好热,再亲就要出问题了。
宽厚的手掌已经摸上了纪姜的大腿,带着几分痒意,却让纪姜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纪姜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行!
他的身份还没有……
不行。
他仰着头,想要避开顾从淮的嘴唇,男人果然乖乖地松开了他的唇。
还不等他松口气,顾从淮已经含住了他的唇珠亲吻吮.吸。
亲吻都没有带给他这种头皮发麻的可怕感。
大手已经拉开了他裙子后背的拉链,热度侵蚀了他后背的肌肤。
“芽芽。”顾从淮的声音沙哑着,竟然格外性感,他舔了一下纪姜红肿的、敏感的唇,勾起一抹笑,“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什么意思?
纪姜的脑子迷糊了一瞬,顾从淮的吻已经从唇移到下巴,再往下,隔着颈圈舔舐着喉结的位置。
黑色的蕾丝布料被濡湿,湿哒哒地掉下来,贴在脖子上。
裙子往肩下滑了一寸,露出白皙的肌肤。
格外……色气。
顾从淮轻轻地咬上纪姜的肩膀,听着纪姜急促的呼吸,他眸光沉沉。
他的芽芽……
“顾、顾从淮……”纪姜声音喑哑着,手无力地抗拒着顾从淮的脑袋,“够了……”
顾从淮不觉得够了,他的舌尖抵在纪姜雪白的肌肤上,清晰地感受到了纪姜的变化。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纪姜松了口气,喃喃,“你的电话……”
顾从淮不情不愿地松开纪姜,按了接听,声音冷沉,“乔修,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纪姜被顾从淮糊了一肩膀的口水,浑身难受,他拉了一下裙子起身,“我去洗澡。”
那边乔修的声音很急很快,“顾哥,出事了,你和纪夫人的谈话被爆出去了。”
顾从淮一顿,“什么谈话?”
“就是,就是你老婆是男人这件事!”乔修拔高了声音,“现在纪氏的股市一路下跌!”
顾从淮反应迅速,声音冰冷,“网上的消息处理一下,尽快——不,立刻马上处理,芽芽现在去洗澡不会看手机,在他洗完澡之前处理完。”
“还有,让刘琛那边给我查一下是谁爆出去的消息,查出来之后马上发给我。”
沙发上属于纪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朱助理。
顾从淮挂了乔修的电话,接起来,“是我,顾从淮。”
“顾总。”朱荀快速道,“纪总的负面新闻现在在网上迅速传播……”
“这种事情需要我教你吗?”顾从淮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联系公关部处理,之后有事你打我的电话,不要让你们纪总知道。”
顾从淮安排完之后挂了电话。
他看着纪姜的手机,关了机后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先把芽芽保护好。
趁纪姜在洗澡,顾从淮翻到了纪姜的身份证发给朱荀,让那边进行公关和澄清。
他沉着眉看向屋子里的电脑,面无表情地拔了网线。
浴室的门被打开,纪姜揉着湿润的发出来,他脚步一顿,看着顾从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顾从淮的声音自然温柔,他走过来接过纪姜手中的毛巾,“我帮你擦。”
纪姜眨了眨眼在镜子面前坐下。
顾从淮看了一眼后便没再多看,他只含笑着,“芽芽,不戴那些东西更好看。”
纪姜垂眸,有些狐疑,顾从淮……没看到他的喉结吗?
洗澡的时候颈圈已经取了,小巧的喉结并不算太明显,但也可以看到,至少能辨认出是男人。
“有些女孩子也会长喉结。”顾从淮低下头来,在纪姜喉结上亲吻,“芽芽不用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嗯。
嗯?
纪姜呼吸乱了一瞬,推开顾从淮,“你……别亲了。”
顾从淮低低地笑起来,他的姿势几乎是把纪姜困在怀里的,以至于纪姜能感受到他笑时胸膛的震动。
纪姜忍不住又推了一下顾从淮指挥道,“去拿吹风,给我吹头发。”
顾从淮答应了一声,拿了吹风来。
他的动作温柔,声音也是,“这个温度和风速合适吗?”
纪姜嗯了声。
“芽芽,想不想出去玩?”顾从淮又问。
“玩什么?”纪姜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出国去玩一段时间。”顾从淮含笑道,“想去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走。”
纪姜看向镜子里站在身后的男人,顾从淮神色自若,看不出分毫不对来。
“晚上?”纪姜想晃顾从淮的脑袋,看顾从淮脑袋里有没有水,“你在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顾从淮扬唇。
纪姜:“……所以为什么突然想要出去玩?”
“其实不是突然,刚领证的时候就想和你去。”顾从淮说,“不过那个时候你肯定不愿意的我就没说。”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现在我就愿意了?”纪姜挑眉。
“不知道。”顾从淮老老实实回答,“可是我很想和你一起出去。”
纪姜伸出手来,“我的手机给我。”
顾从淮问,“要手机做什么?”
“你不是说出去玩,那我得看看去哪里。”纪姜说。
顾从淮神色自若,“我没看到你的手机,等我给你吹完头发后我们一起看,我有旅行指南。”
闻言,纪姜点了点头。
顾从淮在心底松了口气。
吹完头发,顾从淮还给纪姜编了两根麻花辫,他大言不惭,“这样就省了烫发的钱。”
纪姜:“……”
“到时候挽发肯定很漂亮。”顾从淮含笑道,“芽芽,我去拿书过来,我们看去哪里。”
纪姜嗯了声。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自己的手机没找到,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是带回家的。
在客厅?
刚才他和顾从淮在客厅吃曲奇了,应该是放在那里了。
客厅里过分安静,沙发上干干净净,茶几上只有凉透的曲奇。
手机不见踪影。
纪姜摸了摸脑袋,年纪轻轻的,难道他就得健忘症了?
手机总不可能落在公司了吧?
“芽芽!”
顾从淮拿着书有些焦急,“怎么一个人下一声?”
“我找手机。”纪姜说,“可是好像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落在公司了……对了,你打我电话看看,也许是掉到角落里了。”
顾从淮听话地拨号。
除了拨号声,屋子里依旧安静。
很快,手机里响起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纪姜:“……被人捡去了?没电了?还是落在公司了?”
顾从淮无奈地揉了一下纪姜的脑袋,“打电话给值班人员问一下,在的话我们去拿。”
不过很遗憾,手机并没有在公司。
纪姜咬了咬唇,有些怀疑自己,“我该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老年痴呆了吧?”
顾从淮:“……”
他神色温柔,“怎么会?也可能是哪里弄丢了,晚上我们出去的时候顺便再去买一个怎么样?现在先来看看,我们去哪里。”
纪姜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和顾从淮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翻着旅行指南。
“马尔代夫?”顾从淮指着碧蓝的大海,“想不想去?”
“不感兴趣。”纪姜摇了摇头。
“那……”顾从淮又翻了一页,“巴黎?”
纪姜又摇头,他接过书来,翻了半天把书丢回茶几上,“都不想去。”
顾从淮:“……一个都不想?”
“不想。”纪姜说到这里,又怀疑地看了一眼顾从淮,“更何况,我们最近好像都没办签证。”
顾从淮:“……”
事情来得突然,他差点忘记这事。
“签证好说,只要芽芽想出去……”
“不想。”纪姜打断了顾从淮的话,“我们还是先出去买手机吧。”
顾从淮握着纪姜的手往房间去,“这会儿日头正毒,出去会很热,你皮肤嫩到时候晒坏了。”
纪姜:“……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很至于!”顾从淮强调着,然后笑道,“午睡一会儿,等太阳下山了我们再去。”
纪姜被迫躺在床上,眼也不眨地看着顾从淮。
顾从淮俯身亲吻纪姜的额头,“睡吧。”
纪姜偏了偏脑袋,“你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顾从淮,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从淮说,“就是心疼你累到了。”
纪姜心想,今天休息日,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很累的事情,比平时要轻松好多。
顾从淮看出纪姜的疑惑,自然地在纪姜旁边躺下,“芽芽,一起睡吧。”
纪姜:“……”
老实说,这个世界他还没和顾从淮一起睡过,因为他不能在大事件前暴露自己是男人这件事。
可是……可是顾从淮好粘人,他根本无法拒绝啊可恶!
被顾从淮搂在怀里,纪姜倒也很快就睡着了。
顾从淮在心底松了口气,眸光晦暗。
他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带纪姜离开这里,这个时候出去,说不定外面蹲满了记者。
手机振动起来。
顾从淮看了一眼来电人,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纪姜,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拉上了房门出去。
房门关闭那一刻,纪姜睁开眼看向门口,眸光闪了闪。
他很想给顾从淮留点顾从淮自己的秘密。
可他总觉得,顾从淮的异常与他有关……
他下了床,没有穿鞋轻轻地拉开了房门。
顾从淮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那应该是在……阳台。
纪姜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隐隐约约听见了顾从淮的声音。
他悄无声息地躲在窗后,听见了自己的小名。
他看见顾从淮眉宇间的狠厉之色,与平时的温和黏人截然不同。
“爆出视频的人是姓胡的?很好,我原本并没有想做绝的。”顾从淮的声音冰冷,“既然他主动找死,我倒也不是不能不成全他。”
姓胡的?
那个木材厂原料商?
视频?什么视频?
纪姜奇怪极了。
“网上的消息都处理干净了吗?”顾从淮又问,“处理干净了来我家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记者,有的话给我赶走。”
记者?
纪姜脑子里隐隐有了预感。
摆钟走到十二点,发出叮的一声响。
外面顾从淮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纪姜的耳朵,“这种话并没有什么意义,就算芽芽是男人我依旧爱他,如果亲密是靠他的痛苦换来的,我可以永远不和他亲密,永远保持现状。”
那根绷着的弦断了。
纪姜想,到剧情点了。
到他必须离开这里的剧情点了。
他其实……有点舍不得顾从淮。
可这个剧情很重要,如果不好好走的话让剧情偏移的话,会和上个世界一样早早地离开吧?
所以就算为了和顾从淮好好在一起,他也得走这段剧情。
他后退一步,脚后跟踢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沉闷的声音。
打电话的顾从淮一顿,然后慢慢地转过头来。
他不知道纪姜听见了多少,只看见了纪姜脸上略显慌张的茫然。
顾从淮的脑子嗡的一声响,他拉开阳台的门窗,迅速来到纪姜身边,把纪姜抱进怀里,声音都有些颤抖,“芽芽,怎么、怎么起床了?”
纪姜没回答这句话,他的声音很轻,“顾从淮……我是男人是什么意思?”
完了,顾从淮呼吸艰难地想,芽芽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芽芽:不醉也能演到你流泪。
顾哥:我的老婆……
字数计算失误,明天才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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