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吻别【五千字】(1 / 2)
对方扑上去,迫不及待地扯开俞雅雯的浴袍带子。
俞雅雯见霍衍如此急切,故作矜持地道,“阿衍,你别急嘛。”
男人并未听她的,直接将她的浴袍带子往空中一扬,跟着抓住她的脚盘在了自己的腰间。
俞雅雯一边扭扭捏捏地推搡身前的男人,一边嘴角却高高扬起,都差点能与天并肩了。
她真是爱极了霍衍的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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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走廊上。
霍衍将自己身上沾有俞雅雯气味的外套脱去,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张赫适时地递上来一瓶男性香水。
霍衍接过,对着自己身上喷了喷。
当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再也闻不到后,霍衍的面色这才少好看了一些。
他将香水递回给张赫,“多找点媒体来,俞大小姐想要出名,我们就帮帮她。”
张赫接回香水,微微点头,“是。”
霍衍都不带回头看一眼,便直接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他面色清隽冷然,一双自带薄情的凤目此时更是冷到了骨子里。
浑然不知道自己睡的人不是霍衍的俞雅雯此时正在和房间里的人打得火热。
她被对方弄得欲仙欲死。
嘴里不断地说着,阿衍,我好爱你啊。
可她并不知道。
让她欲仙欲死的人,不是她口中的阿衍。
而是霍衍让张赫在酒店门口捡来的一个流浪汉。
俞雅雯若知道此时跟自己欢好的男人只是一个身形与霍衍差不多高的流浪汉,她估摸能恶心死。
不过目前,她倒是乐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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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给自己扎针的后果就是霍衍半夜发烧了。
他烧得迷迷糊糊,只记得自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但具体打给了谁。
他没注意。
俞晚其实已经睡下了。
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看着屏幕闪烁着霍衍两字,俞晚皱了皱眉。
都凌晨一点了。
他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俞晚是想挂断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喂……”
“张赫,来一趟,我发烧了。”
听着那头霍衍沙哑得像抽了大麻一般的嗓音,俞晚吓了一跳,她问他,“你发烧了?”
霍衍没回她。
倒是有手机砸落地面的声音响起。
俞晚闭眼。
心中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上去看看。
最终,她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怎么说都是自己两孩子的爸。
俞晚披上外套,去电视柜那,将药箱拎上,直接乘电梯上楼。
她按响门铃,却无人来开门。
没办法,俞晚只好动手输密码。
她输的是霍衍以前常用的密码。
不过显示错误。
最后俞晚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输了自己的生日年月。
结果……
开了。
俞晚,“……”
推开门,俞晚走了进去。
霍衍虽然是在他们楼上,但俞晚一直都没有上来过。
星星和星辰倒是上来过。
毕竟楼上楼下,很方便的。
这是俞晚第一次来霍衍的公寓。
冷色调的装潢,和他清冷的性子差不多。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爱花里胡哨,家里的布置,一目了然。
楼下空荡荡的,不像个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什么旅店。
不似俞晚那,处处透着温馨,一看就是个家。
并没有去观赏,俞晚顺着自己屋里的结构,找到了霍衍的主卧。
门没锁。
俞晚推开门,就看到霍衍躺在白色的大床上,身上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衣,睡姿不算雅观。
他头歪在一边,一手垂在床边。
地下,黑色的手机平躺在那。
俞晚走近。
便看到霍衍的脸颊异常的通红。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额头烫得仿佛能煎蛋。
她赶紧用体温计给他量一下。
38度6。
不算特别高。
先是将退烧药喂给霍衍喝下。
霍衍吃药没有俞晚那么配合了。
当俞晚将药喂到他唇边,许是尝到了药味,他下意识就把嘴唇抿了起来。
霍衍特别讨厌吃药。
也很讨厌打针。
上学那会儿,他还因为害怕这两样,硬生生把普通的低烧熬成了高烧,最后被俞晚取笑了好几日。
星辰也不爱吃药。
这点,倒是和霍衍如出一辙。
看着霍衍那和儿子吃药时一模一样的举止,俞晚叹息,“霍衍,你不是小孩子了,快张嘴把药吃了。”
霍衍皱眉,死死地抿着唇,就是不肯张口。
俞晚没办法,直接强灌。
生病的人就跟小孩子似的。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霍衍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抬手拍掉了俞晚喂过来的退烧药。
药洒在了俞晚的外套上。
看着如此抗拒吃药的霍衍,俞晚拧眉。
都这么大了,还怕吃药?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俞晚摇了摇头。
重新将药剂倒好,然后直接以唇,一口一口地渡给他。
这个办法俞晚经常用。
霍衍很受用。
俞晚备的是混悬液。
嘴对嘴,很好渡。
就是……
渡的时候,霍衍每一次本能吸取她口腔的药液,都让俞晚觉得他在占她便宜!
但她没有证据。
将药给霍衍喂下,俞晚用温开水漱了漱口。
半个小时左右。
药效就起效了。
霍衍出了一身汗,然后退烧了。
出汗自然是要立马擦干,并且换上干爽的衣服,以防感冒着凉。
顾不上那么多,俞晚只能亲自帮霍衍擦身,换衣服了。
俞晚去了一趟浴室。
里面很空。
俞晚找了快一分钟,也没找到能用的盆。
她索性直接用霍衍的毛巾,用热水打湿,然后出来给他擦身了。
步奏和前几日霍衍给俞晚擦得差不多,先脸,然后脖子,手,跟着便是身体。
擦身自然是要脱衣服的。
当俞晚把霍衍睡衣扣子解开,男人胸膛上未消的牙印顿时就暴露了出来。
看着霍衍胸口上那未消的牙印,俞晚心情忽地有点复杂。
那晚她一开始是没意识,但后面,却是有的。
她知道这是她咬的。
她当时应该咬得挺狠的。
不然他这牙印也不会几日都没有消。
俞晚将视线从牙印上转移,刚要继续解扣子。
谁知视线就被牙印下方泛着焦黑的文字给定住了目光。
她猛地将霍衍胸前的衣襟扯开。
左胸口处一个歪歪扭扭的‘晚’字就露了出来。
因为是刚刺的,所以针口还泛着被烫的焦黑。
俞晚是过来人,又怎么会不明白霍衍胸口上的字是怎么刺上去的。
她瞳孔轻颤,脑海里,不由浮现前几日,他说的话,“俞晚,是不是我把你受过的痛都尝一遍,我就能体会你当时的心情了?”
俞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不敢相信霍衍竟然真的去做了。
很快的。
俞晚便又垂下了眼眸。
她眼底一片荒芜与哀伤。
与她感同身受过又如何?
他们到底是回不去了。
经历了她经历过的痛,一切就没有发生过了么?
她早就说过了,他们无可能了,他又何必自讨苦吃。
她都选择放过他了。
他怎么反而不肯放过他自己了。
何必呢。
何必让自己那么累,那么苦呢?
明明只要放弃她,他便可恢复以往一般的潇洒。
为什么要妄想抚平她的伤疤,与她重新来过。
他到底明不明白,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力气爱他了。
那个视他如命的俞晚早就消失在时光洪流里了。
现在的俞晚满心疲倦,无力再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