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们到底走到了那一步(1 / 2)
从芙蓉家回来,王昌龄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味着昨天这一天经历的事。首先是昨天在酒席上那一番关于则天皇帝在洛阳香山寺“赋诗夺锦袍”的讲述,王昌龄觉得自己在众亲眷面前还算出了风头。其实对王昌龄来说,背几首诗不过是小菜一碟,要说自己在诗歌方面的积累,这些亲眷恐怕还远远估计不足。从《诗经》到《楚辞》,从贾谊枚乘汉赋四大家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和张衡到汉末三国曹植王粲等汉赋名家的作品,再到《汉魏六朝名作精编》、《初唐四杰诗歌精选》,所有这些作品王昌龄都进行过深入钻研,别说倒背如流,对其中绝大部分作品都已经烂熟于心。
接着,昨天刚进何家时候的情景又在王昌龄的脑海浮现。其中印象最清晰的是他跟芙蓉爹妈那几句简单的对话。“爹!妈!”虽然仅仅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有着极其丰富的内涵,它标志着自己的生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几个月前还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一对中年夫妇,现在居然成了自己以爹妈相称的至亲,你说这世间有许多事是不是有些神奇?“这孩子有学问就是不一样,叫我们爹妈。”王昌龄对芙蓉妈这两句话进行了反反复复的咀嚼。“孩子”,多么亲切的称呼,它饱含着作为母亲对儿女的爱,它也标志着从此芙蓉妈将把王昌龄看得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芙蓉一样重要。俗话说:“小孩子爱糖丈母娘爱郎”,为什么丈母娘爱郎?爱郎归根结底是爱女儿,因为郎跟女儿的生命是连在一起的。“这孩子”,就这三个字,把一位岳母对女婿的深厚的爱表达得淋漓尽致。
王昌龄又想起昨天在芙蓉绣房里的情景。“看来她是在准备做妈妈了。”王昌龄想,上次到她的绣房里,没看出她做针线活儿的行迹,现在居然忙着做针线活儿,这不是在为做妈妈做准备么?王昌龄想起昨天那一次拥抱,那一次吻,似乎有些遗憾:“太匆忙了,要是下一次……”王昌龄的心中充满无比美好的想像,想像着芙蓉遍身散发出的幽香,想像着芙蓉嘴唇的甜,想像着芙蓉被衣服遮盖着的洁白如玉的肌肤,想像着……“要是下一次……”王昌龄再一次下定决心。
王昌龄的思绪又转到了实际问题上。王昌龄想,现在跟芙蓉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样一个阶段:自己跟芙蓉的关系已经没有秘密可言,自己如果不想太压抑自己的感情,可以随时上芙蓉家跟芙蓉聚聚。跟芙蓉搂搂抱抱已经不成问题,如果要让自己跟芙蓉的身体接触有进一步的突破,王昌龄已经做好了打算。
爱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对身处其中的男女双方都需要经受爱情饥渴的煎熬。自从定亲的第二天王昌龄离开何家,几天来王昌龄跟芙蓉都有些魂不守舍,做什么事都安不下心。王昌龄曾经多次鼓起勇气准备上何家,但是他最终都一次次放弃了。他明白离新婚之夜还有一些时日,那种挺着一个大肚子上花轿或者背着一个小宝宝闹新房的情景究竟不太好,所以王昌龄还是一次次把强烈的欲望压了下去。
人的克制力总是有限的,这不,今天的王昌龄就再也克制不住了。吃过早饭,在书房里对着铜镜梳理一番,然后走出书房,出了王家大院,向着那个地方走来。
当王昌龄接近何家大院的时候,早看见一个人站在那个彩色走廊上,也许那个人已经看出了王昌龄,转过身子向彩色走廊的另一边走去,王昌龄判断:她看到我了。
大门口没有小女孩招手,现在已经不必要了。王昌龄熟门熟路,径直走进大门,从左边那一排矮房子前面走去,过了垂花门进入大院,不巧,岳母正好对面走来,一下看见了昌龄,昌龄叫了声“妈”,岳母的嘴巴立刻被两边嘴角的肌肉拉成一条细小的缝,整个脸部的肌肉一下变得松弛而富有光泽,嗓音也显得格外的甜润:“哟,龄儿来了?好呀,应该常常走走。”对着绣楼叫一声:“蓉儿,你看谁来了?”接着就用嘴巴向绣楼一指:“还不快去?”
芙蓉已经走出绣房。王昌龄说:“妈,昌龄去了。您多保重!”
“好啦好啦,往后在妈面前不要客气,妈就喜欢随便,还不快去?”
于是王昌龄转过身子往绣楼走来。芙蓉看到昌龄哥上了楼梯,转身走入绣房,心口嘭嘭直跳。几天来的等待已经让她饥渴难耐,她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当昌龄哥需要的时候,她会把身子交给昌龄哥。
现在王昌龄已经跟芙蓉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了一瞬间,芙蓉把头低下了,相互似乎没有话说,实际上,他俩此时需要的已经不是语言,不是“我爱你”或者“我想死你了”之类的表白,现在他俩需要的是行动,是迅速拿出切实可行的行动以解决燃眉之急。
王昌龄当即拿出男子汉的英雄气概,一把将芙蓉揽入怀中,现在的芙蓉也并不推辞,现在他们要做什么,读者朋友们都应该想得到。人的贪心总是不断发展的。有时候,人的贪心可以导致人们做出远远超出预想的行为。本来,眼下王昌龄还不想让他跟芙蓉的关系触发展到那一步,他要把那一步留给新婚之夜,对人生有着巨大意义的新婚第一夜。但是,此时王昌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抱着芙蓉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