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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
“他一直很好。”
两人边挑画,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着从前的?事。
挑好,邬长筠见傅常昕还在缠着李香庭话,眉心紧蹙着,神色变得凝重许多,便?没去打扰,与吴硕出了美术馆。
两人停在街边,邬长筠把钱塞给他:“李香庭不?收钱,吴先生不?是出家人,这画是我买的?,收下吧。”
“不?不?不?,你是老师朋友。”
“就因为是朋友,”还是……她在心里默叹一声,“去重庆路途遥远,还有很多需要钱的?地方,你不?收钱,画我也不?能收了。”
吴硕捏着厚厚的?信封:“这么厚,太多了!”
邬长筠按住他要开信封的?手:“没多少,小额的?,这不?是给你们的?,就当是我为艺术做点贡献,收好了。”
吴硕考虑片刻,点点头:“太感谢了。”
“不?用谢,希望你能照顾照顾李香庭,他这个人太干净,可?现在的?世道过于混浊。”
“那是当然,不?过老师现在不?用俗名了,叫明寂。”
“法号?”
“对,寺里的?老和尚起的?。”
“他在给我的?信中?提过,灯一师父。”
“是的?。”
“灯一还好?”
“已?经圆寂了,还有位小师父,明尽,也被日军迫害了。”
邬长筠心里闷闷的?:“他们畜生不?如。”
“可?不?是嘛,出家人都不?放过!”吴硕咬牙切齿,“寂州沦陷时候,三天两头来,杀人放火什么恶事都干,那可?是寺院啊,佛祖看?着。”
“心和眼都黑了,哪还看?得见佛。”
想起过去种种,吴硕悲恨交加,深叹口气:“谢谢你的?钱,实不?相瞒,我们情况确实窘迫,政府拨款远远不?够开销,还总是拖延,有时候一个月寄一次,有时候两三个月都看?不?到钱,也只能靠卖画和发表文?章得的?稿费勉强支撑,这些?话老师开不?了口,也就我能,来沪江的?路上,我们风餐露宿的?,温饱都靠老师化缘来,他那一身僧袍外面看?着挺像样,里面的?棉衣全是补丁,薄薄的?,后背都能透光了,袜子也缝缝补补,一年就紧着两双穿。”
邬长筠知道他们困难,却没想到情况那么糟糕。
“老师一直还想开临摹班,呼吁学生来寂州学习,因为经费问?题一直没能实施,过几天我们去重庆,也是想和教育局再申请申请,争取能弄个正经点的?研究所。但战事吃紧,政府也难啊。”
邬长筠忽然想起昨夜听杜召与陈修原提到的?酒会:“要不?要我帮帮忙?我认识一些?热于扶持文?化产业的?老板,可?以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就算拉不?到投资,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国家还有这样的?艺术也是好的?。”
“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今晚有个酒会,很多社会名流、文?化界人士参加,我想李香庭应该不?方便?去那种场合,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想想办法带你过去。”
“那真是太好了!”
……
江海饭店觥筹交错,神神鬼鬼荟萃一堂,商业巨贾、文?化名士、当红明星、小报记者,还有些?日本人。酒会凭请柬入场,可?她用不?着请柬,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邀请函。
今时不?同?往日,邬长筠只简单装扮,着一身黑色带云肩旗袍,头发随意挽着,淡淡的?妆容清新脱俗,便?足以惊艳四座。
曾经的?当红明星,至今电影界都流传着她的?丰功伟绩,时不?时把旧电影拉出来放映。如今回归戏曲行当,成了一票难求的?女武生,更是炙手可?热。
她刚入场,便?不?停有人上前搭讪。
然时隔多年,这十?里洋场有头有脸的?人早已?翻了几番,有的?知根知底,有些?新秀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