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2 / 2）

接下来，换成汤米提出了疑问：“我听杰森说他之所以刺杀尼根公爵是接到了一个委托，你有通灵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克莱恩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答道：“当然，委托他的组织是阿蒙的兄弟所在的那个组织。”

“报酬则是一张亵渎之牌，深渊牌！”

在之前某次遭遇阿蒙后，克莱恩就从汤米口中得知了阿蒙以及祂的兄弟亚当的某些相关信息，其中就包括亚当的“凡有言、必被知”的特殊，所以他不敢直呼亚当和黄昏隐士会的名字。

汤米恍然道：“原来是他们，真是大手笔，怪不得杰森肯冒这么大的风险。”

克莱恩感叹道：“确实是大手笔，不过问题是，那个组织为什么要刺杀尼根公爵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他们的行动宗旨吗？”汤米提醒道：“他们致力于干涉历史进程，让它符合自身的需要，以此在某个节点完成目标。如果时代的潮流不像他们预计的那样，他们就会竭力扭转这个趋向。”

“除此之外，他们就只是安静地旁观，冷漠地旁观，也许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有一次行动或委托。他们崇尚隐秘，不愿意暴露自身，尽量不采用激烈的手段。”

克莱恩思考道：“你是说……尼根公爵干扰了历史进程？可是他做了什么呢？”

汤米猜测道：“尼根公爵代表着传统贵族在鲁恩王国的利益，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面。”

接着他发出了一声叹息，低喃道：“也许时代就要改变了。”

克莱恩有些迷茫：“什么意思？”

汤米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曾经混迹于贝克兰德的上流社会，就会发现传统贵族和新晋富豪之间存在着巨大冲突，后者一直冲击着前者的地位，企图分到更多权力，而尼根公爵是传统贵族中的佼佼者，他是国王之外最大的土地贵族，也是保守党的首领。”

“他死了，传统贵族就会陷入混乱，这就给了新晋富豪机会。”

说到这里，汤米无奈地笑了笑，才继续说道：“以前我有许多患者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还记得卡平吗？那家伙都想做男爵。”

人贩子做男爵？克莱恩彻底懵住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他看到汤米勾起了嘴角，讥讽道：“这就是当今的世界，黑色在腐化秩序，把它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克莱恩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怎么感觉这么绝望呢？”

同时他在心里补了一句：果然还是原来的世界好，我一定要回家！

汤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即使知道也不会觉得自己明明做了这么多，对方竟然还想着回家！

因为他知道克莱恩肯定是回不去了，他理应表现出同情，即使他没有这个感情。

于是对于克莱恩的悲观，汤米只是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道：“不需要悲观，该死的人哪里都有，我们要做的就是发现他们，然后杀掉他们。”

克莱恩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心道：喂！这是什么暴论啊？

然后他就看到不远处的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投来了目光，汤米也意识到了不对，温和地改口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了，我们要做的应该是劝导他们改邪归正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