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不要再走她走过的路(1 / 2)
“别……好痒。”言晏一个劲被他挠得痒的不行,一边躲又躲不过,聂南深就像和这件事较上劲了,不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偏挑她最怕痒的地方又捏又挠的,“聂太太,我比你大了整整五岁,你说我像个孩子?”吻住她红得不行的耳垂,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来证明一下?嗯?”
那洒在她耳边的呼吸简直撩人得要命,“不要……我错了我错了……”她连忙搂上男人的脖子,铃铃笑得喘不过气来,“老公我错了,我们吃宵夜好不好?”
聂南深眯起眸子看她,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嗓音调侃,“你到底是想让我吃宵夜,还是想让我吃你?”
那乖巧的脸蛋红得像是滴出血来,娇笑的声音挠得人心痒痒的。
这么会勾引。
“那你到底要不要吃?”她皱眉看他,聂南深只微微挑起了眉,一副现在是你该求我的模样,言晏立即泄了气,在他身上晃着撒娇,“老公,你再不吃面都要坨了,”眨着两眼睛委屈巴巴的,“人家难得为你做次宵夜。”
聂南深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睨着她,就在言晏自己都觉得那笑挂不住的时候,聂南深扣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直到言晏被那强势的攻略吻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聂南深才松开了她,然后面不改色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面,斯文矜贵的模样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反而是言晏,一张脸像是染了雾气红得快滴出血来。
“好不好吃?”
她看着男人默默将一碗面吃完,动作优雅的取了张纸巾擦拭着嘴,忍不住问。
聂南深随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瞥了一眼她满脸期待的模样,“长进了不少。”顺手就将女人搂进了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视线落在女人干净的脸上,“这么苦练你的厨艺,”笑道,“不想离开我?”
言晏整个身子被他结实的双臂困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做一碗面他是怎么联想到最后一句话的。
她还没有回答,男人就已经靠了过来,聂南深整个脑袋都埋入她的颈窝,嗓音低沉无奈,“池骞没跟你说了什么?”
言晏一怔,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池骞没给她打来的那个电话,半天才道,“你都知道了?”
她刚想换个姿势,聂南深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一分,那沉重的呼吸都喷薄到她脖颈间,“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池骞没没什么好瞒他的,只不过这种事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如果不是路潞那个女人说出来,他也不会想到池骞没会用关珩的事来让她离开他。
下巴和脸上都是男人柔软湿润的发,挠得她痒痒的,言晏看不到他的神情,于是只能看着窗户上的倒映,似是认真的考虑池骞没说的话,“他是你的好兄弟啊,”漫不经心的笑,“也许池老大这样做只是怕我坏了他兄弟的幸福?”
“他?”聂南深抬头看她,像是不可思议她的这种想法,语调里满满的得意和不屑,“他嫉妒我。”
言晏一听就笑了出来,“他有什么好嫉妒你的?”
男人身上还有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她顺势像个小猫儿一样的趴到他结实的胸膛,莺莺笑着,“人家池当家权势滔天美人在怀,”手指好玩的戳着他性感的喉结,“你哪儿值得人家嫉妒了?”
“我不值得?”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明显很不满她这样评价另一个男人,言晏拧眉想了想,“唔……虽说你和池老大在江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过……”她看了聂南深一眼,调笑道,“论女伴,我虽然一向对自己的相貌学历有信心,但是那个路小姐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灯,要说嫉妒,也该是你嫉妒人家才对啊。”
“我嫉妒他?”聂南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嗤,“骗来的女人,有什么好嫉妒的。”
言晏眨了眨眼,还不知道池骞没原来和那位路小姐还有这么一层,转瞬一想才察觉了什么不对,提起一旁的抱枕就扔到他脸上,“我还是你抢来的呢!”
言晏瞪了他一眼,说得这么正义凛然,好像他做的事能有多光彩一样。
聂南深被白白挨了那一下,抱枕从他俊逸的脸上落下,他瞧着女人脸上鲜活的怒意,不仅没生气,眸底反而多了浅浅的笑意,“是你技不如人,怪我?”
“臭狐狸!”
看着男人那狡黠又得意洋洋的模样,言晏一看就来气了,谁技不如人?分明是他太狡猾。
说完挣扎着就要去睡觉,然而还没有动作,身后就摔进了一片柔软,“你不是说我是恶狼?”聂南深单手将她困在沙发中间,另一只手去捏她气呼呼的脸蛋,“还小白兔,就你这样也真说得出口。”
聂南深看着那娇嫩的又傲娇的脸庞,恨不能一口咬下去。
那时候她为了能救关家,不惜用婚契威胁,更是将聂爷爷也搬了出来,事后更是费尽一切心机和手段只为和他撇清关系。
想是这么想,他也真这么做了,低头就含住了那软嫩的唇瓣。
先是惩罚似的轻咬,后来渐渐变成了深吻。
空气中布满了缠绵的气息。
一记深吻结束,言晏抓住他探进她衣内的手,粉红的脸蛋尽是不乐意,“我怎么不是小白兔了?人见人爱,单纯又无辜。”
他一边吻着她细致的肌肤,一边低低的笑,“是是是,人见人爱,”那凑得极近的脸贴了上去,“你那时候就那么不想嫁给我?”
眸色微颤,她歪了歪脑袋笑得真诚,“不想嫁给你很奇怪?”她抬手去摸男人柔软的发,言笑晏晏的看着他,“你呢?你那个时候难道就是真的想娶我了?”
“当然不是。”
这句话聂南深说的一点含糊没有,虽然是早就知道的答案,但当真正听到的时候她觉得心底就像塞了一堆死死的棉花,聂南深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推开,女人小脸气呼呼的坐了起来,“所以你那时候到底为什么非要娶我?”
聂南深看着她的模样,一把就将红着脸蛋的女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失笑,“我娶你,难道不是你用那张婚契威胁我的?”低头失笑,“胆子倒挺大,敢威胁到我头上来了。”
将她放到床上,逗弄似的捏她柔软的脸蛋,“所以关小姐,既然是你威胁我的,你就该对我负责到底。”
她一把拍掉他的手,“别把责任都推给我,后来我说了婚契不作数。”
他好笑的看着她,“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作为男人那样我岂不是太没面子?”
“哦。”她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笑眯眯的,“原来聂公子跟我结婚只是为了面子问题。”
下一瞬,聂南深就见她脱了鞋扯过被子就将自己裹住,被子中冷飘飘的就传出了句,“滚书房睡去!”
没想到女人反应这么大,聂南深头疼的扶额,好吧,是说错话了。
女人的小脚丫子还露在空气中,聂南深取过被脚替她掩好,看着那将自己兀自裹住的身影,心底一阵别样的情绪蔓开。
正如他所说,他一向不喜欢太有心计太自作聪明的女人,关聂两家十多二十年的交情,要爱上早就爱上了。
说得更确切一点,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在樊家正好撞见她差点被缪振生轻薄,他确实不会想娶她。
也许是那一瞬的玩心大起,也许是那一瞬有所谓的征服欲作祟,他突然就想看看,为了不嫁给他她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事实上她也确实做了不少,甚至结婚之后,她满脑袋想的都还是怎么和他离婚。
卧室内寂静得只听得见微弱的呼吸声,言晏闭着眼睛,半天没听到聂南深的动静,刚要睁眼时,另一侧的被子就被人掀开了来,接着柔软的床跟着陷下了一片。
后背男人的胸膛贴了上来,聂南深双臂搂住她,“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离婚?”他下巴搁上她的颈窝,有一下没一下的研磨着,语气极度温和,“言晏,你怎么跟你姑姑说的?”
言晏背脊微微一僵,哪怕不明显,她还是能感受到那语气中不明显的紧张。
她闭着眼,淡淡的道,“突然不想离了。”
聂南深将她整个身子扳过来,极其认真的看着她,“嗯?”
她又要转过身去,“我累了,睡觉。”
她才动,男人已经翻过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言晏,看着我,”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强迫她睁开眼,“告诉我为什么,嗯?”
那深邃至极的眸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好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她躺在他身下,头顶橙黄温暖的灯光将男人健硕的身形剪出轮廓,鼻尖全是属于男人独特又强烈逼迫的味道。
她抬起眸对上男人的视线,突然笑着开口,“聂南深,你爱我吗?”
灯光下,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微微一怔,和……迟疑。
没等聂南深回答,她已经别过了脸看向别处,“大概是我爱上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