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尊，负伤离场（2 / 2）
“还行吧…”亚瑟语气有些无奈。
何西阿安慰道：“你是不是也该放下了？”
“那可是一年啊，何西阿。”亚瑟生气地说：“他抛弃了我们整整一年。”
莫瑟好奇地问道：“什么一年？谁能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有段时间，约翰丢下艾比盖尔和小杰克，独自一人离开了营地…我想，他只是还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何西阿跟莫瑟解释道：“我和他谈过很多次，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他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我知道他想把那件事放在一旁…丢下那孩子跑了是一回事，但我们做事是有规矩的，他知道规矩。”亚瑟对约翰的行事颇有微词：“他不是特里劳尼，他算是你和达奇养大的！”
何西阿劝解道：“我知道，但他也回来了，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而且过去很久了。”
亚瑟叹了口气：“离开那么久之后，没有谁能这么轻易地回来，你知道的！”
“或许吧…”何西阿警告亚瑟：“但是请你不要尝试证明这件事。”
亚瑟没有回答，何西阿也没有继续说话。
莫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算得上是家事了。
就这样，莫瑟三人沉默地骑马赶路。
傍晚，在穿过月石池后，三人骑马翻过一座山，就来到了奥克里夫潭的旁边。
“看，有兔子。”何西阿打破沉默，说道：“或许我们应该抓一只来吃。”
“好，我来打几只。”亚瑟从马鞍包里掏出一把捕猎步枪。
“砰！砰！砰！”
几声清脆的枪响后，三只倒霉的黑尾兔倒在血泊中。
何西阿走到一个适合扎营的地方，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看来我们该扎营了。”
“好。”亚瑟下马，将兔子捡起来，走到何西阿身边：“我来扎营。”
在莫瑟的帮助下，亚瑟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将帐篷搭好，而且生了一堆篝火。
亚瑟将之前打来的兔子剥了皮，莫瑟将兔肉架在篝火上边烤边撒调味品。
没过多久，就有油脂被烤出来，滴在篝火上，一阵香味便传了出来。
“噢，闻起来真香。”亚瑟咽了咽口水：“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会烤肉！”
莫瑟一边往上撒着调料，一边说道：“主要是调料的功效。”
何西阿凑近看了看莫瑟的调料罐，问道：“这是什么调料？我好像没有见过。”
“这是我把好几种调料混合在一起磨成的粉。”莫瑟解释道：“有孜然，胡椒，盐和辣椒。”
何西阿赞叹的说道：“很有创造力的想法。”
莫瑟将兔肉取下来，递给亚瑟和何西阿：“烤好了，吃吧。”
亚瑟说了句“谢谢”就接过兔子，大口吃了起来。
“我本来不喜欢这么晚吃东西的…”何西阿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接过了兔子肉：“不过，闻到味道后我就改变了主意。谢谢你，亚克。”
莫瑟拿起最后的一只兔子，说道：“不用客气，尽管享用吧。”
何西阿咬了一口，赞叹道：“真是美味。”
用过晚餐后，何西阿伸了个懒腰，走向铺好的被褥，说：“我们现在最好休息一下，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寻找那只怪物。”
……
第二天。
莫瑟醒来，发现何西阿已经在篝火旁喝着热咖啡了。
“早上好，亚克。”何西阿打着招呼：“睡得怎么样？”
“早上好，何西阿。”莫瑟揉了揉脸：“还不错。”
一旁的亚瑟也被两人的谈话声吵醒。
“准备好了么，亚瑟？”何西阿递给莫瑟一杯咖啡，莫瑟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何西阿顺手将咖啡递给亚瑟。
“谢谢。”亚瑟接过咖啡：“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嗯，看看我们能不能追踪到它吧，不过…”何西阿转身走到‘银元’旁边，从马鞍包里掏出在瓦伦丁买的东西：“我们或许得放点诱饵才能把它引出来。显然，熊都喜欢鱼，不过他们也爱吃甜的。我们可以弄一大堆诱饵，然后从树上开枪…但是，我更喜欢在地面打猎——虽然更危险，但是我们命中的几率会大很多。而且，如果它跑掉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去追。”
拿着东西走到莫瑟面前，何西阿说：“我先收拾东西，你能帮我拌一下这个诱饵吗？”
莫瑟点点头：“没问题。”
何西阿将东西一件一件地递给莫瑟，还不忘介绍着各种东西的用处：“鱼，浆果…弄完之后，把它包在那块破布里。”
亚瑟喝完咖啡，站起来：“我来拆除营地。”
何西阿点点头：“很好，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
莫瑟将东西按照何西阿的吩咐弄好后，何西阿和亚瑟也将营地收拾完了。
“我们去水边碰碰运气，我最后一次见到它就是在那里。”三人骑上马，何西阿在前面带路：“亚瑟，你知道吗？我以前跟贝茜在这一带混过，很多年前了。”
“真的？我都不知道。”亚瑟问道：“我打赌你还在想她吧。”
何西阿肯定地说：“每天都想。”
亚瑟问：“你们俩想过要摆脱这种生活吗？”
“想过，你不记得了？我猜你那时候还很年轻…”何西阿说道：“但没坚持多久。我渐渐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她理解，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亚瑟想了想说：“我记得你有一段时间不在，但当时局势还算稳定。”
“真相是从来没人能真正退出，也没人能真正坚持。”何西阿感慨的说：“这很艰难，你知道的，但贝茜和我成功了。怎么了，你想离开了吗？”
亚瑟十分肯定地回到道：“我？不，当然没有。”
“听着，如果达奇的伟大计划能成功，我们可以挣到足够的钱去一个新地方。”何西阿说着将来的规划：“真正全新的——或许我们能重新开始。”
莫瑟撇了撇嘴：“可是在我看来，达奇并不像是一个愿意做正经工作的人…相比当农场主，我觉得他更喜欢抢劫。”
“这说明你还没有真正的了解达奇，亚克。”亚瑟反驳道：“达奇总是在为大家着想，就算他自己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但是为了大家考虑，他也会去那样做的。”
莫瑟不置可否：“或许是吧，又或许从来没人真正了解他。”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先努力追杀一头熊吧，好吗？”何西阿打断两人，说道：“我们去河边，看看它最近是不是又吃鱼了。”
三人骑马走到河边，下马仔细查看着地面上的痕迹。
何西阿嘱咐道：“注意有没有踪迹——粪便，骨头…它的任何迹象。”
莫瑟发动‘侦查’技能，很快就在岸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脚印。
“这边有掌印，何西阿，亚瑟。”莫瑟将两人喊过来：“看上去够大的。”
何西阿过来查看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很好，希望就是它。你看得出它朝那边走了吗？”
莫瑟指了指北方的树林：“这边。”
跟着足迹，莫瑟三人来到了一处分叉口。
莫瑟查看了四周，无奈的说：“看样子，足迹到这里就消失了。”
亚瑟问道：“我们跟丢了？”
“只是暂时的。”何西阿说道：“乐观点，亚瑟。”
亚瑟点点头：“你觉得该怎么办？”
何西阿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兵分两路去找找看。”
“或者我们可以把诱饵放在这里。”莫瑟补充道。
“这样也行。”何西阿问道：“你觉得呢，亚瑟？”
亚瑟想了想，说道：“我们分头行动吧，我跟何西阿走一起，亚克，你自己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莫瑟没有反对。
何西阿点了点头，指着西边的小路说：“好，那我们走这边，亚克，你去那一边。”
莫瑟点了点头，走向东边的路。
没过多久，莫瑟就听到另一边传来几声枪响，然后是何西阿的呼救声：“亚克，快来帮忙！”
莫瑟赶紧回身朝着何西阿他们那边跑去。
来到刚才分开的地方，莫瑟听到一阵快速的枪声，和一声低沉地熊吼。
等到莫瑟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亚瑟目光盯着远方，何西阿倚坐在一块巨石下面，熊已经不见了。
亚瑟转过身来，笑着把何西阿从地上拉起来：“你没事了，老头儿。”
“我当然没问题，只是…”何西阿站起来，扶着腰摇了摇头：“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没事吧，何西阿？”莫瑟问道：“那头熊呢？”
何西阿吹响口哨，唤来‘银元’，说道：“我没事，不过那头熊跑了。”
“谢谢…我想。”亚瑟从地上把何西阿的步枪捡起来，递给他：“刚刚挺有趣的。”
“你知道吗，亚瑟·摩根？”何西阿有些悲伤地说：“我老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玩不起这么大的了。”
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地图，何西阿说道：“这东西你们谁要？”
“这是什么东西？”亚瑟问道。
何西阿解释道：“之前在酒吧认识了一个男的，他给我的…好吧，实际上，是我从他身上偷的，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总之，他说按照这张地图走，就能找到一些真正的大家伙。”
莫瑟看了看亚瑟：“我先拿着看一阵子，以后你想要了再找我拿？”
“可以。”亚瑟对这张地图并不是很感兴趣。
“我想我该回营地了…处理一下伤口。”何西阿骑上马，说道：“你们两个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想留下来继续追击那只怪物？”
“我跟你回去吧，何西阿。”亚瑟说道：“以防半路有一只兔子跳出来，一脚把你踹死。”
“省省吧，亚瑟。”何西阿又问莫瑟：“那么，你呢，亚克？”
“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莫瑟摆了摆手：“我还没见识到那个怪物长什么样子呢。”
何西阿笑了笑：“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们营地见。”
“我会的。”莫瑟对亚瑟说：“何西阿就交给你了，路上照顾好老人家。”
亚瑟闻言哈哈大笑。
何西阿无奈地说：“别跟亚瑟学这些，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