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晋江独家发表(1 / 2)
段宵今天这并购案子做完,无疑被董事会弹劾了一通。
段姒紧随其后,把他提到自己的办公室。门都没关,就当着高层员工的面骂了他半个钟。
但她知道这些话都没用。
我行我素,执迷不悟,也是段宵的天赋。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愿意浪费精力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L了!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不要到处树敌!”
“这是我在五年前就教过你的吧?越长越回去了是吗?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晶钟光能的问题?”
段姒把门关上,按下百叶遮光窗帘,放低音量训斥:“段氏是百年大企业,你要做的是良誉企业家,不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商人!你随随便便的举动对一些小公司来说,负面影响有多大知道吗?”
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做决定如此随性而为,不考虑企业与企业间潜在默认的原则,其他和晶钟光能差不多体量的小公司难免会揣揣不安。
没有市场信任,更别说国民信任。
段宵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出声,眼皮淡漠地耷拉下,也不知道是听了没听。
“你和洪兴那间公司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原始股价购入,那位小钟总都压了快一半!”段姒冷静了些,喝口茶,“你要不走寻常路,就别逼我去查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段宵这才抬眼,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我真不是很喜欢被人威胁,段女士,您怎么总以为我还停留在两年前。”
听见他这么背祖弃宗的混球语气,段姒那股火气又蹭得上来了。
但她这次没再砸东西,脸色难看又难堪。
人的年纪越大,越容易回想到以前犯下的错。如果这孩子当年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如果当初自己没那样对他,会不会就不同了。
段宵挺烦哄女人的,何况还是哄他妈。
夏仰就不需要他哄。
他俩之间,一般都是夏仰来哄他。
看在是亲生的份上,段宵坐直身,态度挺好地说道:“两年前我那公司和晶钟光能有业务上的冲突,被对方恶心得挺惨,不信您去问仇助。”
段姒面带疑虑:“两年前的事儿L,你记到现在?”
他义正言辞地“嗯”了声,无所谓的语调:“我不是会吃亏咽委屈的人。”
“就算是有私仇,但亚太区光能产业总部才注资晶钟。”段姒皱眉,“你有没有想过风险有多大?”
“想了啊,畏畏缩缩有用吗?”段宵指了下面前这份合同书,“目的达到就行。”
段姒脑袋疼,按了按太阳穴:“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这样了。得收着点。”
“Portfolio这一块我比您熟,光伏我也研究了几年。”段宵拿着合同起身,准备出去,“您放手让我做就行了。”
不过这事儿L确实耽误了自己的日程进度。
他今天要去产业园新区视察、有个财经报的采访、
傍晚还有个时差国际会议。
等陆嘉泽一个电话打过来,正好喊他下班。
把人捞去了自家酒吧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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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见]这家酒吧的幕后老板其实就是陆嘉泽。
他家里的部分产业是做娱乐场所,包括传媒影视这一块。他自己手下开着个嘉娱文化公司,捧着不少出道即颠峰的大明星。
没人知道[周末见]的老板是嘉娱老总,毕竟大家真的只以为这间酒场是圈里人专属。
不曾想嘉娱的公关经纪人已经在这坑了不少对家艺人谈恋爱、一夜情的黑料。
周栖曼今天也在,带着她那只乐队来这驻唱唱了几首。
段宵从过来之后就一直靠在卡座沙发那睡觉,看着挺累,又貌似有点烦。
任航也刚忙完,坐过来要了杯莫吉托。看向卡座那边,特贱地问了句:“我宵爷怎么网抑云了?这才几点啊。”
“想老婆了吧。”陆嘉泽撺掇地问,“诶,前两天碰到小演,说阿宵把夏仰带你老宅去了?”
“是啊,还在我那住了一晚,这俩现在算怎么回事儿L?要缠缠绵绵到结婚啊?”
“谁知道啊,哦我栖姐还在这呢。”陆嘉泽转过头,“不好意思啊姐,我们聊这个你不介意吧?”
周栖曼:“什么意思?”
“就我们之前总觉得那位夏仰妹妹和你有关,但现在看着一点也不是这么回事儿L。”
男生对兄弟女人的看法就那几个区别:尊重的话喊声嫂子、妹妹。
但闹着玩的话,一般是连私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在这点上,段宵其实很早就给过他们答案。
只是他们那群人一开始没想过他俩真的会谈这么久。
段宵喜欢一个人会表现得很明显,看夏仰就看得出来了。他做什么都有功利性,只有爱夏仰这件事上没求过她回报。
陆嘉泽去年问过他一句,为什么是夏仰。
段宵当时笑了下,说没办法,一辈子就碰上这个人了,看别人都没那感觉。
拿“感觉”当标准真太他妈玄乎了。
这就表示: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赢了。
“栖姐,别难过了。不仅你失去了我们的宵,我们也同样失去了一员游戏风月人间的大将啊!”
周栖曼一点就炸:“我难过干嘛!闲的?我看着很像joker啊?”
两年前要是夏仰在这,她高低还得说人几句。但两年后,段宵身边的女孩话题还是这个夏仰……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们圈子里这些少爷,哪个不是换女友如换衣服一样勤快。没想到这里头也能开六/合/彩似的,开到段宵这一款隐藏款大情种。
她又不是缺心眼,怎么可能眼巴巴凑上去再当他们的调和剂。
周栖曼眼睛随意一瞥,又不爽了:“诶,那女的是谁啊?”
陆嘉泽看过去,眯了眯眼:“好
像叫闻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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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璇最近换了家公司,带她的是新复出的王牌经纪人。势头正猛着,刚拿下一部古偶。
她在红红暗暗的光线里,瞥到段宵那一刻十分惊喜。
第二次巧遇了,这不是缘是什么?
段宵掏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条信息,能明显注意到侧边那道定定的视线,眼睫依旧垂着:“在看什么?”
“您很好看。”说了这句,闻璇又发自肺腑地笑着说,“就是凶了点,但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这种话,段宵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
他听到这里,表情都缺乏地望向她,嗤了声:“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
男人脸部轮廓隐在明暗交织里,冒犯到他原来这么容易。
他本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更让人心生惧意。
“抱歉。”闻璇下意识把头低了点,攥着手问,“您好像人不太舒服的样子。助理不在吗?还是……让您女朋友来接?”
段宵顿了下,声线寡淡:“她不会来了。”
“您女朋友?”闻璇疑惑,“为什么她不会来啊?”
他起身要走,似乎还夹着点被人踩着痛脚又没法发火的不耐烦:“她不太喜欢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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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上的事儿L,夏仰听不太懂。
但今晚钟及巍喝过酒,也许是想宣泄,也或许是只想找人说说体己话,居然琐碎地和她聊了不少事。
从他薄情的前妻到去世的可怜女儿L。
“光顾着说我了,聊聊你今晚的不开心吧?”车还开着,钟及巍侧过身问,“我不专业,只觉得你的表演很精彩,是舞团里的前辈说你了吗?”
“没有,其实第三章剧目不是我跳的,我师姐突然阑尾炎送医院了。我救场,不管跳得好不好,前辈们都不会骂我。”
“那就是你自己想不通的原因,你很像十年前的我。”钟及巍遥想当年自己也很轴,“一场高校辩论赛,团队输了。我抓住自己的不足,然后被自卑和自责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