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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走神的毛病犯了,她愣愣地盯着下头那群人忽然有些无助,于是微微侧身,习惯性地寻求佛子,尴尬地委婉道,“本宫觉得……写得好。大师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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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被点了名,他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那懵懵的神态和弘文馆的时候没两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总是盯着他的脸走神,眼下这种相看的时候,也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去了。
于是佛子出言了,道,“臣与公主意见相同。郎君辞趣华美,皆是不错的句子。”
然后这样的话又说了几次,基本上几位郎君的每首诗都是公主说“好”,再由大师替她一一点评。她每说一个字,又看向佛子,等他再说。
本来是公主相看,佛子说的话比她都多。
不过,能换来贵主一个“好”字,得见丽容,此行也就无憾了。日后好友相聚,也是足可以吹捧一番。
来宴者有文有武,她怕宴席无趣,除了文乐,亦准备了武事。见座下已经有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于是叫人赶紧撤了台子和席子,又搬来了投壶,箭靶和剑器。
“幼蓉,”她侧头唤了一句,“叫人预备击鼓传花,如此更热闹些。”
击鼓传花,传到谁,谁就要从那三样中选一个来做。
这样一来,宾客皆又来了兴致,即便是不善武者,也有要观看好戏的意思。比起靡靡歌舞,大华的人还是更喜欢雄健之风,就算不用上去打仗,也都抱着几分崇士的态度。
下头是热闹了,可她在台上大概是有些疲了,叫人拿了软垫垫于凭几,借力闭目休息几分。
没一会儿,白樱忽然低声唤了她几句,再睁眼时,忽然面前的案几上躺着两个皮影,镂空雕刻的脸格外精致,赤青紫黄的,看服饰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官。
她诶了一声,一下子坐起来举着一个捏着小木棍转看,笑道,“灯影戏?哪来的?”
白樱犹豫片刻,才答曰,“是……是宋公子托内侍送上来的。” 说完,她将视线挪到左席人群中,浮玉顺着看过去,见宋洵一袭月白,朝她浅浅笑着,然后长揖一拜,却也不上前。
民间的小玩意她见得少听得多,却没拥有过。灯影戏她就看过一两次,很是喜欢。可惜那东西很难弄到,今日忽然得两个,她不能不说,是喜欢的。
宋洵倒会投其所好,小小礼物,倒是比诗词歌赋有趣的多。物件是好的,可人实在是堵心,浮玉看了又看,淡淡朝他点头一下,然后叫人拿下去了。
击鼓咚咚咚地敲了起来,一个花彩球从末座一直传了过来,鼓声不停,没人敢留着,传到自己这,然后像烫手的山芋似的又扔给旁边的人。
酒兴助阵,鼓声催人,传来传去便成了扔,闹哄哄地从这头扔给那头,又被那人扔了过来,还不忘喊了句“露两手——”。
佛子见众人越发闲散失了规矩,不由得沉了嘴角,眼睁睁看着他们胡来,却又没法说什么。放眼席中,这群仕家子弟中就没有一个能端方坐着的人,其性还虚浮,也尚且沉不住气。他觉得还不错的,偏偏公主又瞧不上。
内侍见佛子不快,于是上前为佛子斟酒,却被他挥手止住,说不必添了。
佛子饮酒不多,也会节制酒量,没人知道佛子到底酒底几何。酒性淡泊的人,性格也疏淡,偏居于上座一角,任何活动也不参加,起初还跟著称好,过了些时候,亦觉得有些杂乱,于是又作壁上观,看他们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