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灵根是种子(1 / 2)
乙字七号灵池内。
王嬷嬷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郑毅。
“张大夫,郑毅怎么样了?”
头发花白的大夫摇了摇头,收回了搭脉的手说道:“这孩子体质太弱了,这个月第三次了吧。”
“上次因为失足落水一直发烧,好不容易痊愈之后,又因为彻夜修炼,着凉昏迷。”
“我刚给他把脉,发现他的气息极为虚弱,有可能转化为肺痨。”
“肺痨?!”
王嬷嬷脸色大变:“那可是会传染的啊!”
“是啊。”
大夫摇了摇头,脸上也有一丝惧怕。
“王嬷嬷,实在不行,就送他出灵池吧。”
“也许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解脱呢。”
“不行!”
王嬷嬷摇头道:“郑毅有修道天赋,灵根苏醒,乙字七号灵池中拥有修道天赋的孩童现在也就三十多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舍弃掉郑毅。”
“好吧……”
大夫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先给他开几服药,喝下去看看情况吧。”
“若是好转,就万事大吉。若是一直好不了,王嬷嬷你就早做准备吧。”
“我明白了。”
三岁的郑毅,睁开虚弱的双眼,目送王嬷嬷和大夫离开。
重生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
和前世一样,他在三岁的时候感知到了气感,被钦定了诞辰。
但是他的体质,却是无比的虚弱。
经常是十天一小病,一个月一大病。
什么感冒发烧、头疼脑热、牙龈出血、胸痛胸闷,他都得过。
若非不是王嬷嬷细心照顾,还有灵池内灵气充盈,他早都夭折了。
他很清楚,造成这一切原因的便是早衰命格!
早衰。
你的身体在十岁前身体极为虚弱,病死、摔死等意外死亡的几率大大增加。
但他也并未在意,反正这次进入灵池的目的,是为了探寻这里为什么身负灵根的孩童会这么多!
“不愧是早衰天赋,在灵池内能一直得病,我也算是头一遭了!”
郑毅喃喃道,开始打量着四周环境。
“小毅儿……”
王嬷嬷重新返回,看着已经三岁、但是体型明显要小于其他孩子的郑毅,轻轻地摸着他的额头。
“放心吧小毅儿,你一定会康复的!”
“嬷嬷会好好照顾伱的,一定会让你安安全全的长大。”
喝完药,在王嬷嬷悉心照顾下,郑毅沉沉睡去。
四岁。
郑毅在一次修炼时心绞痛,全身麻痹昏迷。
大夫直说郑毅没救了,三天后郑毅苏醒,体质更加虚弱。
这时候,整个灵池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疑惑。
趁着休息,郑毅找到了教授他们《食灵决》的‘师傅’。
或者说,夫子最好。
“夫子,我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虚弱啊?”
夫子道:“老夫也不甚清楚,按理来说你体内灵根早已苏醒,身在灵池这种灵气充沛之地不说长命百岁了,至少也会身强体健。”
“但为何你他体质这么差,吹个凉风都会感冒?奇怪奇怪……”
郑毅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奇怪道:“夫子,什么是灵根啊?”
“难道我体内有大树的根?”
“哈哈哈……”
夫子大笑道:“当然不是了,所谓灵根,是一种特殊的体质,你也可以认为是你体内有一颗特殊的种子,会在灵气的滋润下不断成长、发芽,继而开花结果。”
“这些种子呢,在发芽之后,便会被称为灵根。”
“有些种子呢,却会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发芽,一辈子只能是普通人。”
夫子揉了揉郑毅的脑袋道:“你体内的这颗种子啊,好像出了点问题。”
“这才使得你这么小就体弱多病,缠绵病榻,实在是太可惜了。”
“种子?”
郑毅喃喃道,又问道:“夫子夫子,您知道这颗种子是哪里来的吗?”
夫子脸色微变,连忙捂住了郑毅的小嘴道:“小毅儿啊,夫子这些话只是一个比喻,并不是真正的种子,你明白吗?”
看着夫子紧张的脸色,郑毅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呆呆的点点头道:“好的夫子,我知道了。”
“你多休息吧。”
夫子起身道:“老夫先去看其他孩子了,《食灵决》不要忘记修炼。”
“好的夫子。”
看着步履蹒跚离开的夫子,郑毅用被子盖住脑袋,喃喃道:“种子?”
“我们的体内,都有种子?”
五岁。
郑毅练武时全身麻痹,口吐白沫昏迷。
大夫更是下达了最后通牒。
七天后,郑毅再次苏醒,落下头疼、头晕、昏迷后遗症。
这孩子,他的体质更加虚弱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好多朋友却是对他不离不弃,经常来看他。
比如说什么草儿、花儿之类的,经常把藏起来的食物送给他吃。
六岁。
又是练武时,莫名其妙晕倒,大夫根本检查不出任何病症。
他只能猜测,也许郑毅的体质,并不适合在灵气充盈的灵池内生活。
半月后,郑毅苏醒。
体质如此虚弱,修炼《食灵决》都有些力不从心,又怎能修炼这种强壮气血的武道功法?
无奈何之下,他也只能稍微做一些强身健体的运动,以保证自身身体不会太过劳累。
从此之后,郑毅完全是被王嬷嬷抛弃了。
每日完成固定的《食灵决》修炼后,郑毅便趁着大家伙都在修炼、休息的时候,开始默默地侦查整个灵池。
和上一世一样,他可以在灵池内随意行走。
但是,灵池周围都弥漫着巨大的雾气。
这些地方,乃是禁地,任何孩童都不得接近!
七岁。
郑毅与同伴们一次外出活动时,偶降暴雨,所有孩子都抱着脑袋往房间跑。
而郑毅呢,却是趁着这个机会跑到了灵池边缘。
因为暴雨的原因,原本弥漫在周围的雾气消散了不少。
倾盆大雨中,郑毅看到了远处森林外更远处,一根根高达上百米、形如虬龙般的古怪树枝从天而起,纠缠在一起,组成了一排排形如荆棘的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