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卷轴(1 / 2)
董尘捂起耳朵,外面那家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这几日他也摸出个大概,好像场面越乱,他们越能从中捞得什么好处。
他只做不理会,可敲门声此起彼伏,不断宣示着自己的存在,“小尘啊,你听到了吗?咱们出来合计合计吧。”
那个男人贪得无厌的嘴脸此刻显现得无比清楚!
‘合计什么?狗肚子那点坏水当谁不知道吗?’
“小尘啊……”
门突然被打开,董尘红着眼眶,嗓音沙哑,语气极其隐忍,“你要合计什么?以为我舅舅死了还能便宜了你们?”
虚伪的门面一旦被撕下,有时候人性就再也藏不住了!
女人的炮仗脾气瞬间被点燃心口上,她从沙发上急忙两步过来,用手肘撑住楼梯口,“哦呦,什么话啦,你舅舅再怎么说我们也得叫哥哥呀,帮哥哥张落后事是我们应该的呀!”
“王大琴,你别说话。”男人连忙转头向下面吼了一声。
董尘听见这话,心里好笑,冷笑一声,侧身绕过男人,几步跨下楼梯,王大琴正用她那双粉色袜子包裹的脚趾扣弄着楼梯瓷砖包裹的边缘处。
董尘眼里的怒气吓了她一条,她慌忙离开扶手后退了两步。不知为什么,董尘平时顶着那头羊羔卷,像极了温顺的羊羔,可是生起气来,眼里的怒火极其骇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男人不止一次告诉她,千万惹恼了他。
“你们把我舅舅当哥哥,到底因为什么,心里没数吗?你们又为什么在我外公死的时候,才突然出现在葬礼上,自己不清楚吗?那点可怜的脸皮,当真是不想要了?”
董尘几乎是怒吼出来的,温顺不是因为他的性格多懦弱,而是外公常教导自己,“与人为善,以和为贵。人生在世,要给自己留下退路之类的话。”可是那一辈的人,又见过几个恶人呢,他真是不知道,自己供养长大,读完大学的义子,刚工作就消失个无影无踪。
多可悲!
哪知在人死的时候,他拖家带口又出现在了葬礼上。
董尘指着客厅那两个正揉着老虎玩偶,一脸惊恐的看着董尘的孩子,“要不是那天葬礼有雨,我看这两个小孩可怜,才不会带你们回家。你们真以为公证协议就能吓住我了?”他冷笑着,“别说这房子有没有你们的份,就算有,也轮不到你们站在这颐指气使,大不了我把房子卖了分你们个三五十万了事。也不怕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浦江市哪个法院敢拿着领养协议上门来封我的房子!”
男人见势不好赶紧从楼上下来,“哎呦,小尘,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一只手忙在身后像鱼尾一样摇摆,王大琴看见纵使再想骂人,也灰溜溜的退回沙发上。
“你们今天就搬出去,你们不搬,我找人来搬!”
董尘之所以让他们住了这几天,实在是因为自己没有精力。现下忍无可忍,下了逐客令。“咱们都是亲戚,这事可伤和气啊。”男人试图打着圆场。
这话一出,王大琴顿时哭了起来,那哭天抢地的模样以为有人把她从自己家里赶出来似的,她一哭,两个孩子也哭。
男孩十一二岁,正是一身力气没处用的年纪,他一边扯着嗓子,一边摔着手里的老虎玩偶砸着东西,桌上的几个马克杯被他抡在地上,里面的黑咖啡打湿了一大块雪白地毯。
“张富贵,你就让一个小辈这么羞辱我们,咱们要连家都保不住了呀!”
实在是吵!
董尘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正准备打电话报警,敲门声适时响起。
防盗门打开,外面站满了人,多数是看热闹的,其中几个邻居董尘见过许多次,最前面三个西装男人站在一群穿着朴素的阿婆面前略显突兀。
一股浓厚的木质香水气从他们身上飘了进来。
armani的乌木小金调,是今年的限量款,董尘走秀的时候有型在秀场闻见过。
“请问你们找谁啊?”
张富贵自动略过看热闹的大妈,眼睛盯着西服考究,身材板直的三个年轻人,他虽然见识不多,可多年混在各种大老板的身边,也能看出西服面料的好坏,袖口走边的针脚。眼前这几身,少说也有上万的单价,尤其是为首那人的灰色西服的领边,面料里掺了金线,少说也有三四两。
董尘不喜欢被人用眼睛盯着,自从他们一家住进来,每次一吵架,看热闹的愈渐增加。
“你好,我叫金昂司,请问,您是这家的主人吗?”声音富有磁性,像极了某电台的深夜主播,一张脸长的也像一夜就能赚干净小姑娘钱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