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Ending·春潮(1 / 2)
第90章“ending-春潮
再过一两个月,真正开始显怀了,藏都藏不住。易思龄每次垂眼看着自己隆起的肚皮,就有些无语。
漂亮了二十五年的人生,就连小肚腰都没有过的平坦小腹开始变成充气气球。
求求不要再变大了,干万干万不要有纹路,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谢浔之。
谢浔之比她更紧张,每晚都牢记替她擦特调的润肤油,一共三种,擦油的动作也受过专业看护人员的指导。
谢浔之把步骤记得很牢,每一步都不能错,每一种油的顺序都不能颠倒,按摩的动作温栖又小心。
易思龄笑他做事一板一眼。谢浔之无所谓她吐桂什么,随她高兴,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依旧循规蹈矩,一日不落地替她按摩。
偶而,肚子会动一下,是里面的宝宝在和他们交流。
谢浔之记得第一次感受胎动时,他的手掌正贴在易思龄的肚子上,暖融融的榛籽玫瑰果油散发自然的香气,偏地,那肚皮之下仿佛有一只小脚在踢他。
谢浔之呼吸一滞,屏成一根紧细又紧张的弦,手掌顿住,不敢动了。
遇事永远沉稳镇定,游刃有余的谢董像一个被罚站的学生,紧张地看着易思龄
“.....罘刚是…它在踝我?“
他这样板正的男人,不经意之间表现出来的无措实在是很黑色幽默,让人发笑。
易思龄懒散地躺在发起的枕头上,黑发如瀑般散开,拿脚踢了踢谢浔之的小腹,“它踢你我不知道,但我在踢你。“
谢浔之左手握住易思龄的脚,右手贴在她的肚子上,很快,那肚子里的家伙仿佛和他有感应,又踢了一下。
“它又踢我。我确定。“谢浔之严肃得像在审批上百亿的合同。
易思龄很难忍住,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中,笑得脖子上身上都发了热汗,“你要
不要这样笨…谢浔之…这就是胎动啦…“
谢浔之据唐,看着她被精油按摩后亮晶晶的肚皮,像滑冰场,掌心覆着润泽精油,控制不稳失足往前,顺势就捉住了跳动的苹果。
“考婆,你现在形容词越来越多了。“
从土,到考古董,到考变态,到傻,再到笨。他被她扎得体无完肤,只能把力道发泄在香甜的苹果上。
精油很快就布满了果皮,他缓慢地按摩起来,力道不轻不重,令她失神地张着嘴,涂着环保指甲油的脚趾难耐地抓着长绒棉被单。
“......谢津之。“易思龄的声音逐渐发软,听上去有些可怜,“我错了…“
“换一个。“他掌心收拢,苹果被牢牢地控在掌中。
易思龄委屈地呼吸着,气息紧乱,都染上了厚重的鼻音,“考公…“
“考公笨吗?“
易思龄连忙摇头,乖巧地能屈能伸:“不笨…我考公最聪明了。“
她被他掌着,不停用拇指边缘出粗糊的茧子磨擦着尖喙,怎么还敢说他一个字?
谢浔之笑了笑,不忍心,若是让她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下去,最后埋单的还是他自己。
水资源很珍贵,不能浪费。
但是看着她一双眼睛迷离又涨溏,还是忍不住,他半跪在她身边,手臂撑在她两侧,避免压到她肚子,所以整个上半身都悬空在她上方,吻不由分说地送过去。
这样的姿势令他背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贲张。
易思龄好烦,他又来吻她,吻得透不过气,她很轻地拍了他一下,他克制住,
及时退出。
“还好吗?“谢浔之气息低哑,含着一丝紧张,唯恐接个吻接出什么岔子。
易思龄就这样乖乖地躺着,像一朱沾着露珠的弗洛伊德玫瑰花,每一寸都是亮晶晶的,被精油,被雨水,被香腻的热汗淀没。
她信手拈来撒娇:“你故意惹我,我一点都不好…“
谢浔之眸色很沉,手指很轻地点了点她隆起的肚子,那儿光滑如初,没有一丝纹路,“不惹你了。睡觉,老婆。
易思龄紧闭上眼,长腹也紧紧闭阈,从鼻息里哼出一声。
舒爽的秋天很快就过去,气温骤降,临近十二月的京城将要落雪。谢园开始收拾大包小包的行李,为易思龄去港岛养胎做准备。
京城的冬天冰天雪地怕易思龄受不住,当然,临盆最终也选在港岛的一家高端私人医院,京城这边用熟的陪产人员会全部跟着飞港岛。
谢明穗看着那些大包小包,长叹一口气,“大嫂,我就是天生的打工人。给你和大哥卖命。“
她也想去港岛陷产,她不愚留在集团看家。
谢浔之堂而皇之地把一大堆事甩给谢明穗,除此之外居然还把退休的父亲请回来,坐镇集团。现在集团上下都知道谢董要陪考婆去港岛生孩子了,集团的大大小小的事全部转接给谢明穗和谢乔鞍。
谢明穗为了工作方便,办公室已经搬到董事办那一层。
谢浔之平静地安抚妹妹,“明穗,你这几个月就辛苦点。我把谢园对面那一条买下来了,以后送给你当嫁奶。“
谢明穗很惊恐,“大哥!与嫁妆有什么关系!“
谢浔之:“你没有和桓礼结婚的打算吗?如果没有,就趁早告诉他,好让他死心,别天天来我这里讨好,喊我大哥。明穗,大哥希望你好好谈恋爱,好好规划生活,不要在感情上受伤,也不要去玩弄感情,大哥不是要说你什么,只是提醒。“
坐在一边吃英实糕,听兄妹俩掰扯的易思龄无奈地看了谢浔之一眼。这男人,
怎么永远摆脱不了古板做派,老气横秋。
谢明穗被谢浔之说得哑口无言,温婉端庄的她难得露出委屈,“谁说我玩弄他了
谢浔之拍了拍妹妹的肩胸,“没有就好。“
他想了想,又叹气,“不过你玩弄他也好过他惹你不高兴。凡事保护自己,明穗。有为难的地方记得跟大哥说。“
谢明穗实在是哭笑不得,“大哥,你不是池桓礼的兄弟吗,怎么还双标呢。“
“我是你大哥,不是他的。“
谢浔之就是这样,不论看上去如何严肃者派,对亲近的人永远包容,也双标。
易思龄咽下英实糕,一双眼睛染上笑意。看来谢明穗根本不了解她的大哥,这人何止双标呢?
谢浔之是会为她作弊的男人。为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十,端着君子做派给她发四张queen,让她嬗得风风光光。
他是这样的男人。
只有她知道他庄严外表之下的秘密。
她的一切心动都来得有迹可循,有理有据,她能完全说服自己,她就是喜欢他。
谢明穗很高兴地凑到易思龄边上,偷吃了一块厨房为易思龄专做的低糖英实糕,“大嫂,大后天的集团年会你不参加了吗,这次的优秀经营奖有福娃娃呢,我还制待你上台领奖。“
她掌心贴上易思龄的肚子,不敢乱动,就这样贴着,笑容很温柔。
易思龄感觉肚子里的宝宝又动了下,只要探听到外界的动静,它就会给予回应。
“年会当然去啊。等年会结束后我和你哥再去港岛。“
易思龄当然要风风光光去领奖,这种出风头的事,她肯定要啊。
谢浔之笑了声。
易思龄瞳过去,让他不准笑。
除了周年庆典,年会是蓝曜集团一年一度最盛大的活动。员工们表演节目,领导颁发年度奖项,发放各种福利,总之场面很热闹。
谢明穗说,去年的年会请了所有和蓝曜合作过的明星、签约的代言人来登台表演,当时为了避免拥堵,提前和交管局商量,进行了交通管制。
今年的年会安排在蓝曜旗下的云司酒店,三干平米的无柱大宴会厅可容纳几十人。总部员工大部分都会参加,子公司派领导和员工代表参加。
去之前,谢浔之干叮万嘱,让易思龄干万干万别据了。
到时候场面大,人又多,声音又吵,并不适合孕妇,可易思龄想去,他不能拦着,只能吩咐三个人随时跟在易思龄身后,寸步不离。
十二月初还未下雪,柏油路面干燥而爽滑,漂亮的白色幻影不疾不徐地行驶在路上,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易思龄很喜欢今天的造型,可惜不能搭配七厘米的绑带高跟鞋,总是少了一抹风韵。
淡粉色的偏光绸缎高定礼服垂感很好,顺着丰润的曲线蜿蜒,包裹着她惹眼的好身材,无所谓能不能看出隆起的孕肚,她没想过要遮住,就这样大方地露出来好了
星空顶散发细碎的微芒,衬得那张浓稠姝艳的脸如此夺目。
酒店周围一段路都被交通管制,临时架起的护栏和雪糕筒起了很大的作用,周边停了好几台交警摩托,穿黑衣的保镖维持秩序。劳斯莱斯走vip通道来到酒店地库,
避开了潮涌似的人群。
大家都没愚到易思龄会来,毕竟她已经很少出现在集团里。在宴会厅门
口看见易思龄托着肚子款款走来时,人群中爆出不小的骚动。
“易总1“
“易总,好久没看见您了!“
「大小姐今天好美啊1“
“易总!1“
“易总居然来了1“
打招呼的声音层层叠置,易思龄笑着路他们打招呼,在保镖和保姆的包围下,
走进会场。
她的座位安排在谢浔之边上,最顶前一排。
会场布置得很简约大气,备了餐食和甜品,所有饮料均不含酒精,服务员穿着香槟色制服穿梭在会场,提供服务。
谢浔之被一群高管围着,从国外飞来的子公司领导代表一年也难得见他几回金面,趁这个机会,都卯足了劲头表现。
人群中不知是谁冒出一句大小姐。
谢浔之在顷刻之间回头,朝后望去,那口若悬河的高管还没来得及止住声。
明净的灯辉之下,易思龄纤瘦的颈项如天鹅一般舒展,边走边跟周围的人打招呼,太多喊她的人,她几乎忙不过来。
她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不会有人不喜欢她。所有人都喜欢她,都想靠近她,
都想和她说上话,哪怕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好,一句混然于众的好美。
谢浔之眸色温沉,一旁的高管在说什么他已经没在听,完全走神,只是一瞬不
她似乎还没有发现他到了,目光被各种纷繁杂乱的人和事抢走。
谢浔之益眉,把香槟杯拿给梅叔,整理了领结,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身上的衬衫是易思龄挑的,有忍冬花的暗纹。昨晚衬衫大敞四开,被某人不停地撩拨,此时扣得很整齐,头发后梵,露出饱满而流畅的额骨。
走到易思龄跟前,她才蓦然一惊,笑容像一幅斑斓的画卷铺陈开来:“我还以为你在我后面到呢1!“
谢浔之欣慰地勾起唇角,她对他的笑容,和对所有人都笑容都不一样。手臂自然地托上去,扶住她沉重的腰身,“还好吗,它有没有闹你。“
易思龄摇头,摸了摸肚子,“它不敢,很乖的。“
不乖不行。不乖会讨骂的。易思龄偶而会欺负肚子里的宝宝,当然,仅限于它动得太厉害的时候。
不过它大多时候都安安静静,也不知在妈妈肚子里做什么。
谢浔之无奈地哮笑出声,拥着她走到座位,看着她坐下才放心。座位贴心地用软包垫着,腰上也有支撑,很舒服。
晚会开始,惯例是谢浔之做开场发言,他没拿发言稿,全程语速匀缓,有一种高贵在流消,眼神肃穆而庄严,整个人站在追光灯下,雕塑般俊美。
财经媒体评价他是天生令人信服的领导者,说得很精准。
很简短而有力的一次发言,引来台下所有的掌声,当然,坐到他这个位置,说什么都会有人吹捧。
易思龄两只手懒洋洋地跟着拍了两下。
接下来是各种节目,灯光和音乐肆无忌惮地响彻全场,易思龄坐了二十分钟后有些受不了,还是离席去vip包厢休息。
又过五分钟,谢浔之神色平静地在一片众目睽睽之下离席,
易思龄无语地看着谢浔之走进来,两人没聊几句又在包厢里接起吻来。易思龄舒服过后就打他,指责他把她的口红都吃了,又要补。
谢浔之笑,拙手看腕表,嘱咐:“那我不打扰你。一小时之后你记得准时来。是顺奖。“
易思龄接过吻后的双眼更明亮,“谁给我颂奖?“
谢浔之拙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沉哑地说:“反正不是我。我不爱出这种风头,考
易思龄哼了声,打掉他的手,“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