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借刀杀人(1 / 2)
“何方神圣,竟敢擅闯魔界?”
良久后,当秦尧驾云飞至一片魔宫前时,一群手持枪戈的黑衣身影方才从魔宫内飞了出来,站列成阵,挡在他正前方。
“吾乃神界飞蓬大将军的至交好友何必平,有要事求见魔尊重楼,还望通禀。”秦尧客客气气的说道。
“飞蓬?”
听到这名字,领头的魔将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回礼:“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魔尊大人。”
秦尧呵呵一笑,道:“有劳了。”
魔将摆了摆手,旋即霍然转身,直奔魔宫深处。
魔尊殿。
王座上。
头生双角,满头红发,面容威严的重楼坐在一个血红色王座上,俯视向下方一身紫色长裙的曼妙女子:“紫萱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紫萱摘掉面纱,露出一张精致面庞,一双妖异而美丽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微光:“我还是为那件事情而来。”
重楼淡漠道:“上次我也告诉过你了,你想要我的心可以,但前提是必须付出等价物,你这次将等价物带来了?”
紫萱无声的笑了笑,一步步登上石阶,来到对方面前,伸手抚摸向他脸颊。
“啪。”重楼一把抓住她手掌,轻喝道:“你要干嘛?”
“松开。”紫萱道:“你弄疼我了。”
看着她脸上露出的痛处,重楼默默放松了一些,却没有依言松手:“你想干什么就直接说,别动手动脚。”
紫萱笑道:“魔尊是怕了吗?”
“笑话,我连飞蓬都不怕,又岂会怕你一个小女子?”重楼冷哼一声,倒是松开了她手掌。
紫萱伸手抚摸在他脸颊上,手指清凉的触感令重楼心底产生了一种微妙感觉。
“魔尊大人,您知道情为何物吗?”
“我不需要知道。”
紫萱摇摇头,转身间竟坐进了他怀里。
感受着对方身躯传来的柔软触感,重楼心里的那股微妙感觉迅速化作莫名悸动。
“不,伱需要知道。情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宛如能够令人上瘾的毒药。简单来说,就是你哪怕明知道这毒药见血封喉,却仍旧会义无反顾的喝下去。”紫萱说道。
“愚蠢!”重楼给出自己的评价。
紫萱摇摇头,伸手握住对方粗糙的大手,轻轻贴合在自己温热而白皙的心口上方,让对方感受着她的心跳:“您感受到了什么?”
重楼:“我……”
“魔尊大人,有客来访。”就在此时,守卫魔宫的魔将突然出现在殿门外,跪地说道。
重楼像是如梦初醒,一把抽回手掌,顺势推开紫萱:“你演的太过了。”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大步离去。
看着他伟岸的背影,紫萱恼怒不已。
谁啊这是,来的这般巧合?!!!
不久后。
重楼带着魔将大步来到另外一座宫殿前,进殿后问道:“什么客人?”
魔将:“对方说自己是飞蓬的好友,其名为——何必平。”
重楼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個人的样子,沉吟片刻,吩咐道:“将他带到这里来见我。”
魔将躬身行礼,随后化作一团黑烟,极速飞出大殿。
“又是你!”魔宫大门前,紫萱看着身姿挺拔的秦尧,脸上布满恼怒。
彼时在安宁村,便是这小道士给了万玉枝一大笔钱,坏了她谋算……
“你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在这里看到紫萱身影的秦尧微微一怔,下意识开口,随即突然反应过来。
是了。
她确实是该出现在这里。
因为紫萱现在已经很“老了”,法力只能令她变化出年轻的容颜,却不能让她再拥有年轻的身躯。
唯一能够令她重获年轻的办法只有一个——吞了魔尊重楼的心脏!
“我怎么会在这里,与你无关。”紫萱插口道:“小道士,你来找重楼作甚?”
秦尧摊了摊手,道:“与你无关。”
紫萱:“……”
“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已经坏我两次好事了,倘若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未几,紫萱冲着他放了句狠话,眼看着一团黑烟极速飞来,当即转身离去。
秦尧正要喊住对方问问坏了她什么好事儿,那团黑烟却骤然显化成魔将身影,挡在他身前,严肃道:“道长,魔尊有请……”
少倾。
秦尧跟随魔将来到一座宫室内,抬望眼,便见重楼端坐在王位上,血红色眼眸俯视着自己,极具压迫力。
“启禀魔尊,何必平带到了。”魔将忽地单膝跪地,低头说道。
重楼随意地挥挥手:“你先出去。”
“是。”魔将身躯起来了,头却仍旧不敢抬起,正对重楼方向,一步步退出大殿。
单从这一个细节上面,便可看出重楼在魔界内的声望与权势。
“何必平,你来找我作甚?可是飞蓬回归了?”当魔将身影消失在大殿后,重楼缓缓起身,其身躯释放出来的威压陡然翻倍。
秦尧肩头一沉,双膝微微有些发软,但其脸上却是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我是来帮魔尊的。”
“笑话。”重楼大笑道:“倘若本尊有什么麻烦的话,以你实力来说,能帮到我什么呢?”
秦尧直视其眼眸,道:“正因为您孤独求败,所以我才会来找你。人间渝州城出现了一個名为邪剑仙的强者,疑似天帝心腹,人间诸多仙门聚众除魔,却被其一魔所败。或许,在飞蓬回归之前,祂可以成为飞蓬的替代品。”
“你这是要利用我。”重楼能成为这魔界至尊虽然是靠着绝对武力,但这不代表他只有武力,此刻一口道破事情本质。
秦尧摇头道:“互利互惠而已。倘若您能帮我击败那邪剑仙,您将获得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我,则是完成了任务,双赢。”
重楼轻笑,其威势却愈发凛冽:“何道长,我不介意你这点小算计,但问题是,如果你口中的邪剑仙给不了我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呢?”
秦尧心里咯噔一声,试探道:“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