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还活着就够了(1 / 2)
“波拿巴?你是说拿破仑的那个波拿巴?都都,你睡蒙了吗?”安德森狐疑的看向埃德蒙多,随即眼神变得担忧起来,“还是说我需要给你找个心理医生什么的调节一下,你最近很不对劲。”
埃德蒙多眼尾一挑:“你指什么?”
“全部。”安德森耸着肩膀摊手解释,“你先是说自己喜欢男人,然后在派对上调|戏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演员,接着又跑去毒蛇屋救了吸|毒过量的菲尼克斯,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拿破仑的后裔——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对着埃德蒙多絮絮叨叨,他很快就会不耐烦,但眼前的人是安德森,从安德森身上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老妈的感觉。
好吧,他承认,这感觉其实还不错。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可以不说。”埃德蒙多理所应当地歪头回答,“但我发誓我没骗你,安迪。你想想,从里约到洛杉矶,我骗过你几次?而且骗你我是拿破仑的后裔对我有好处吗,显然没有。”
他说的有道理,安德森想。没人会在这种问题上撒谎,更别说埃德蒙多不是那种能藏住秘密的人,他太了解他了,如果埃德蒙多想要骗人,那么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棒的说谎大师。
于是他蹙着眉重新审视埃德蒙多:“那么——你真的是波拿巴家族的?”
“千真万确。”埃德蒙多夸张地做了个扯领结的动作,“如果拿破仑没遇到滑铁卢,那我现在就是法国的王子,你觉得——”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她皱着眉,脸上是担忧。埃德蒙多认出了她,她就是瑞凡的母亲。于是好莱坞宠儿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在女人即将进入病房之前拦住了她,并把她拉到了一边去。
“怎么着,女士,你还嫌害得小凤凰不够惨吗?”埃德蒙多眼神冰冷,“对不起,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进去的。”
那中年女人抬头不敢相信地看过去:“我是他妈妈!我爱他,不许你这么说!”
“哦是吗,你爱他,爱到才几岁就让他去卖艺,现在还要不停地工作养活你们那一大家子,”埃德蒙多脸上浮现嫌弃的表情,“你的爱可真廉价。”
瑞凡母亲的脸上出现了窘迫,愤怒,以及哀伤混合起来的表情,像是在认真忏悔,但有什么用,瑞凡已经开始使用毒|品,而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知道你今天是想来做什么,防止他想要休息而终止那些已经签了合同的电影对不对,很遗憾,由我做主,他不会出演。”埃德蒙强硬的说道。
中年女人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声音。
“你不能!”她尖声说,“你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
“事实上我能,因为那几部电影的导演就是我,去他的制片人中心制,我的电影,我说了算。”埃德蒙多不算解释的说明道,随后他嗤笑一声,从口袋里那安德森给他的那张卡拿出来给了瑞凡的母亲,“你想要钱对不对,我给你——这里面有500w,请你至少到2000年都不要来烦他,也不要再找他要钱,这笔数额够你们一家子生活20年。”
随后他转过身看向表情开裂的好友:“嘿安迪,密码是多少?”
安德森还处在‘埃德蒙多真的把500w送人了?’的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他张了张嘴。
“你生日。”他没有灵魂地说,“密码是你生日。”
“听见了吗,夫人,密码是3月——你自己去查吧,我生日很好查。”他说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像赶苍蝇那样,“别愣着了,赶紧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瑞凡的母亲最终还是走了,带着愤懑和那张有500w美金的银行卡。安德森终于反应过来,他朝着埃德蒙多扑上来。
“你就这么把你薪水的三分之一送出去了?天呐,你是什么笨蛋吗,都都!”也只有他作为同样出身贫民窟的孩子能和埃德蒙多打个平手,他教训道,“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埃德蒙多好不容易把安德森甩下来,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听我说,安迪。”他深呼吸,“我马上就要拥有50亿了,为什么还要在乎500w,你说呢?”
安德森:“……”
安德森石化了。
“你说——多少?”
……
大约一刻钟后,埃德蒙多回到了房间,瑞凡正坐在床头,蜷着腿,继续在他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屋里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不停地往里输送寒风。他赶紧过去把窗户关上。
“我以为现在是11月,你不觉得冷吗?”埃德蒙多向瑞凡抛去了奇怪的眼神,“还是说你想从这里跳窗逃跑?”
不知道为什么,瑞凡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只是,呃——通通风。”他皱皱鼻子说道,“新鲜空气对我们有好处。”
这个回答一点也没有打消埃德蒙多的疑虑,他挑眉看他。
于是为了不露出马脚,瑞凡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扯回刚刚的争执上:“关于刚刚,我想——”
没想到埃德蒙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忘了刚刚的事,那就是个愚蠢的决定,瑞凡。不过我仍然保留对你父母的看法,只有动物才做不到节育。”他舔了舔嘴角说道,紧接着话锋一转:“你想跟我去趟法国吗,小凤凰?”
瑞凡:“?”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跟我去躺法国,我要继承一个头衔和一大笔钱。”埃德蒙多背对着窗户站在那儿,光线从他身上略过,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和最宠爱的孩子那样,“别担心,你的食宿我都包了,还有你签了合同的电影,我帮你推了,不用付违约金,我另有人选。你只需要休息——但如果你毒|瘾犯了,那我就只能像司机先生的妻子那样,把你绑在房间里。”
瑞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不是对都都要继承什么东西那部分,而是对‘绑在房间里’那部分。
“你要做什么?”他惊讶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让你那么干的,都都。听我说,我是认真的,就算你要送我去戒|毒中心也别——”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送你到那种地方去,那里面的家伙可不会把你当成人看待。”埃德蒙多不屑地说道,随后他向瑞凡走了过去,随手撩起对方的一缕金发后,他继续说道:“我向你保证,亲爱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好好活着我就满足了——这是什么味道?”
煽情的话没能进行到底。
思维跳脱的年轻导演俯身在好友身边嗅闻,这味道很熟悉,但就如同卡壳的枪,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瑞凡僵住了,他以为自己开窗通风已经将味道去除干净,为了不让埃德蒙多知道,他下意识的答应了去法国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