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亲一下屋内帐幔轻……(1 / 2)
屋内帐幔轻飘,烛火摇曳。
容宣抱着姬凡进内室,轻手轻脚把人放床榻上。俯时没忍住盯着姬凡熟睡的眉眼看片刻,心想这人怎么还是跟小孩一样,离不零嘴蜜饯。
容宣替姬凡脱掉靴子,又盖好被子,等做完这一切,这才坐在床边发愣。
完,他是该把人叫醒呢,还是不该把人叫醒?己在也不知道姬凡把容母藏哪儿,总得问出来才是啊。
容宣见姬凡喝醉,伸手轻轻推推他,压低声音问道:“哎,醒醒……你把我娘藏哪儿?”
姬凡皱皱眉,艰难掀眼皮,皱眉呓语道:“你娘……?”
“,”容宣见似乎有戏,连忙靠近他耳畔,指着己一字一句低声问道,“我、的、娘,你把她藏哪儿?”
姬凡神智困倦不清,闻言意识跟着复道:“你……娘……的……?”
容宣心想姬凡怎么还骂人呢,出言纠正道:“不是你娘的,是我娘,你把我娘带京城,藏哪儿?”
姬凡无声动唇,似乎说些什么,但言语含糊听不太清:“她在……”
容宣靠近他唇边:“在哪儿?”
姬凡:“她在……”
“在哪儿?”
容宣还是没听清,只能又靠近一点,然而一秒耳垂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竟是被人咬住耳垂。他惊诧抬眼,见原本醉酒昏睡的姬凡不知何时醒过来,眼底一片清明寒芒,哪里有半分醉态。
他装的?!
姬凡在容宣耳垂上咬一,趁他失神的瞬间从床上翻坐,闪电般出手扼住他的咽喉。唇边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一副良善圣洁之容,只是说话的语气暗藏危险,出声反问道:“怎么,你进京来就是为寻你娘的?”
容宣捂着被咬疼的耳朵,垂眸看眼扼住己咽喉的手,底没有出手反抗。只是依旧改不嘴上花花的毛病,一边抽冷气,一边挑眉笑道:“然不是,我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忽然不见,难道不该进京寻一寻?”
姬凡听他又占己便宜,眯眯眼:“你说谁是你媳妇儿?”
容宣看他一眼:“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
“我那小媳妇生得天姿国色,乖巧可人,日日缠着我叫夫君,冷不丁,我可是心疼的紧。”
他摆明故意调戏姬凡,特意拿“夫君”两个字来说事。姬凡原本气得面色冷冷,但不知想什么,忽然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问道:“这么说……你是只要媳妇不要娘?”
容宣嘴里反正没一句真话:“媳妇会跟人跑,娘不会,我还是只要娘吧。燕太子不如高抬贵手,放我母子二人团聚如何?”
姬凡唇边笑意渐淡:“容宣,你早就知道我的份?”
“知道,”容宣早有准备。他慢慢摸索一阵,从袖中拿出一块墨玉佩,上面刻着荒燕纹,非姬氏皇族不可轻用:“当初我把你救回来的时候,你上戴着这块玉佩,拐子王没发,被我收来。”
他刻意强调那个“救”字。
姬凡瞥那玉佩一眼,发确实是己贴佩戴的那块,没拿回来。他悄无声息靠近容宣耳畔,气息冰凉,让人捉摸不透情绪:“那你又如何得知,那日追兵要找的人是我?”
果然不好糊弄。
容宣将那玉佩系绳在指尖绕几圈,有一没一的轻甩着,看来有恃无恐:“世人皆知周、燕二国当年于长陵战,东临侯独子战死沙场。后来燕国议和,他一力反,必然不希望两国修好,又怎么会喜欢你这个燕国来的太子。那日前来搜捕的追兵剑鞘上刻有伏虎纹,分明归属虎豹骑营,恰好是东临侯麾。我虽不知他们为何找你,但必然来者不善,很难猜吗?”
容宣说的都是世人皆知的事,偏偏没人会把这两件事想在一块儿。由他嘴里说出来变得顺理成章,让人找不戳穿的漏洞。
姬凡总觉得容宣并不简单,细长的眉皱,指尖力道不由得松懈半分:“那你又为何……”
为何骗我当你的媳妇?
后面半句话姬凡说不出,仅吐出几个字便难以言说去。
容宣是个人精,哪里不知道姬凡要问什么,察觉喉间力道松懈,意识偏看他一眼。见美人抿唇,烛火惺忪。
甚美、甚妖、甚绝色……
容宣见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轻戳一瞬似的,很轻微,很痒,但又难以忽略。他像是聊斋志异中被妖精**魄的书生,控制不住倾靠近容宣,像从前失忆般那样,抬手勾住方尖尖的巴,声音低沉道:“太子殿恍若天人,风华绝世,石也要动情三分。容宣一介凡夫俗子,然不比顽石,心中倾慕已久,愿尽力护殿平安……”
——《来一名颜控晚期的告》
姬凡听见“倾慕”二字,神色一怔。
容宣穿着一夜行衣,此刻面罩摘,露出那张清俊惑人的脸。眼中一惯藏着细碎的笑意,让人分不清是风流还是深情。
他不过几日未见姬凡,便有恍如隔世之感,指尖摩挲着方的侧脸,一时竟有些不舍得松手。而姬凡陷入怔愣,竟也忘记推。
容宣垂眸缓缓靠近姬凡,鼻尖愈挨愈近,唇瓣也险些相触,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让人心神荡漾,最后低声说一句话:
“……殿不如说吧,我娘在哪儿?”
哗啦——!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直接把姬凡从怔愣中泼醒。他反应过来一把推容宣,眼见方跌坐在床榻上,狭长的双眼微眯,冷笑出声道:“我偏不告诉你。”
容宣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床,心想抢金抢银的见过,抢娘的这算什么事儿啊。虽然知道姬凡定然不会伤害容母,可他仍是摸不清方意欲何为:“殿若有气,朝我撒来便是,何必抓我母亲?”
他不就是哄着姬凡叫两声夫君嘛,不他叫回去就是。姬凡如果愿意,容宣也不介意让他摸摸己的小脸。
姬凡拂袖:“本殿偏要抓,你能奈我何?”
他目光紧盯着容宣,语气轻飘飘道:“本殿今日心情好,便只抓你母亲,明日若心情不好,说不定会将你那逃狱的父亲也抓来……”
容宣心想那感情好,让他俩夫妻团聚吧,省得容正青天天吵着要媳妇。唇角微勾,调戏道:“我竟未看出来殿这么急着要见公婆。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费周章,乖乖敬一杯媳妇茶,想唤爹娘直接唤就是,再不济,我将靖州的叔爷婆公都叫来,让你抓个够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姬凡便是袖风一扫,被说得恼羞成怒。容宣早有防备,闪躲过,左手钳住姬凡,右手二指一并点他腰间麻穴,转瞬间便将人按在床上。
姬凡没打算伤他,招式松散,故而是容宣占便宜。如今失神被擒,竟是挣扎不能。
容宣压住姬凡,倒也不舍得用太的力气:“殿既不是为敬媳妇茶,又何必抓我母亲,咱们不如敞天窗说亮话,你如何才肯放人?”
姬凡见挣脱不,干脆放弃挣扎。他被容宣按在床上,侧脸映着锦色的被子愈显光洁细腻,闻言冷冷勾唇,淡淡阖目:“等本殿心情好,然会放人,你若有本事便去找,若等不及杀我便是。”
他哪里是和容母,分明是和容宣。
容宣靠近姬凡,淡淡挑眉:“哦,我知道,殿还在为我哄你叫夫君的事生气。不如这样,我也不让你吃亏,叫你三声夫君如何?”
姬凡闻言瞪眼,愈发羞恼:“容宣,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