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我有男朋友了(1 / 2)
继从轮椅上站起来之后,杨舒在公园溜达的后半段又站起来走了会儿,因为陈一万前半段疯玩过头,原地犯困,几十斤的身体抱久了手酸,所以被放在了轮椅上猛猛睡。
一上午的时间把公园溜了大半圈,在和白月光哥一起吃了顿午饭后,陈白带着耶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往沙发上一瘫,顺手发了之前说好要发的微博。
陈一白v看看一万[图片][图片]
语言十分朴素直接,图片清楚明白。
动态刚更新,底下评论嗖嗖冒。
好抽象的照片,原来一白你的拍照抽象对象不限于人,是无差别抽象一切生物啊喂
看出来这次是本人发的了,这么抽象的照片搁经纪人姐姐那肯定过不了[点头jg]
比一百贵一百倍的物种出现了
不是等等,这是同一条狗吗[转发微博]
评论区转发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用户上传的平平无奇的动态。
想要一白当老婆今天在公园遇到好可爱的一只小狗主人的声音也好听,妈妈我快萌化了[图片][图片]
小狗戴着蓝白的针织围兜,两个大耳朵立着,对着镜头笑得开心。
一条平平无奇的分享平时生活的动态,因为触发到了关键词所以有零星一些点赞和评论,都是在夸小狗可爱。背景对得上,围兜也对得上,玩偶也对得上,唯一对不上的只有耶的模样。
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两模两样,陈一白反思一下为什么评论那么多,没有一条夸可爱的指指点点
声音当然好听因为那是陈一白啊喂在哪遇到的啊呜呜呜
老婆就在你面前,你看他有几分像从前bhi
哈哈哈喜欢的人就在面前,朋友你却对着狗咔咔拍,楷模啊赞
后来评论区下边全是这位想要一白当老婆的网友的痛苦哀嚎和扭曲打滚。
扭曲打滚换不来再一次偶遇,有人在公园溜达了几天,没有再遇到过遛狗的某白。
某白休息了两天又去上班了。
休息时间悄摸听八卦的时候,他从业内某人士那里听说,这两天一次晚宴,霍大财神被人踹泳池里去游了两圈。
可惜八卦现场没有晚宴在场人士,不能透露更多细节,在了解到更多以前,他被经纪人带去了国外。
ev是国际品牌,总部在海外,近期有大秀和晚宴,品牌方邀请他去的。
社交小天才在国外依旧是社交小天才,晚宴现场的图传回国内的时候,陈某白已经和总部的人和其他受邀的代言人勾肩搭背上了,全员剪刀手化。
一周时间,他玩得尽兴,经纪人应酬得尽兴,拿下大单后满意回国。
走的时候天还晴着,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阴雨天。
司机已经在机场外等着,出了大厅就能上车。阴雨天机
场人也多,走过密集人群,一行人终于上了车,和司机打声招呼。
车里隔绝了窗外的雨,坐上座位,陈一白终于能够摘下捂得发闷的口罩,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经纪人转头问他什么安排。
什么安排,指的是回庄园还是回小区。
“先去小区,”摘下头上帽子扇扇风,陈一白说,“回去有点事,我晚上自己去找姜阿姨。”
姜女士和许先生现在已经基本认为他出去工作等于吃不好饭,每次在他工作结束后都在第一时间约饭,估摸着是试图以这个方式多补点肉。今天也定了晚饭,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说好。
司机于是开始打导航了。
回到家,和帮忙搬行李的助理说了再见,陈白迅速洗了个澡,重新变得干干爽爽后开始收拾几大行李箱的东西。
东西很杂,什么都有,倒也不是一定需要现在就处理,只是他想倒时差,无论如何都要熬到晚上再睡,手上做点事不容易犯困。
刚给几个小东西分好类,放在一边的手机亮了。
他懒,客厅没开灯,靠的是落地窗外照进的光,不特别明亮,显得手机的光更加显眼。
是一个电话,他拿起手机看了眼,看到上面的备注后眉梢一动,顺手接通电话。
是财神打来的电话。
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声音都已经变得陌生,他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这才听出这似乎确实是财神的声音。
把手机放在一边,他应了声,继续收拾手上东西。
对面的人问他“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没事不会问时间,陈白暂时没回话,说“是有什么事吗”
财神说是,有事想和他说。声音比印象里要低一些,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听上去莫名认真。
好像有正事,是他结束了就没打算继续开展的替身业务之外的事。陈白于是说“晚上六点之前有时间。”
前甲乙双方的关系一场,看在爆的金币的份上,如果时间不久,体贴且很保证售后的陈师傅可以接受。
主要要是可以的话,他还想听点关于下水游两圈的更多细节,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小好奇心。
对面的人说了见面的地点,并说用不了太久,会在六点之前结束。
用不了太久,估摸着听不到下水的事,陈白看了眼时间,简单应了声可以。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地答应,那边安静了会儿,之后很罕见地道了声谢,声音轻。
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声谢给听得眉头一跳,他多瞅了眼手机,礼貌说不客气。
已经开始有点犯困,大脑自觉开始进入睡眠状态,他话没平时那么多,说完不客气后自动闭麦。
面对他的礼貌和寡言,那边又安静了一下,低声说了句之后见。
电话挂断,手机屏幕的光暗下。
收拾好行李,在处理完事情之后,觉得差不多到点,天气冷,陈白在衣柜里找出
一件刚好放最外面的好邻居的外套套上,出门了。
阴天的下午和晚上没有什么差别10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城市的路灯已经提前亮上了,映着雨丝。
配套服务还挺到位,有司机来接,他出了小区坐上车后就能直接出发。
这次约见面的地方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餐厅,也是他打过一段时间工的地方,算是挺近,很快就到。
按照他以往的打工经验,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客人慢慢来餐厅,但可能是因为下雨,罕见的没什么人,上楼的电梯只坐了他一个人和在楼下等着他一起上楼的私助。
楼高,电梯上行需要一段时间,他努力和生物钟抗争,试图和私助聊天以保持清醒。私助跟他聊,但跟之前不同,看着莫名有些紧张,视线不住往电梯楼层的标识看。
陈白略微抬起帽檐,问“怎么了”
私助收回视线,迅速说没事。
陈白觉得他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但人不说,他也贴心地不过多地去问。
“叮”
电梯直达顶楼,缓慢上行后停下。陈某白刚抬脚打算走出电梯,结果一回头,发现私助站在电梯里,没有打算跟着出来的意思。
他一看过来,私助立即表示等会儿还有事需要下去一趟,说“霍总已经到了,你往里走就能看到。”
也行。电梯门打开,陈白挥挥手,礼貌地说了声再见,走出电梯。私助学着他的动作同样笑着一挥手,电梯门关上。
“豁。”
看着私助的身影消失,走出电梯的人放下手一转身,入眼就是猝不及防的粉白一片。
前进的脚步一顿,他回头再确认了一下电梯的层数以及餐厅的招牌。
确实是自己之前打工的餐厅没错,虽然模样大变化,但基本布局没变,大落地窗还是那个大落地窗,还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阴沉天气。
也只有从这些地方能看出这是那个餐厅。
店里没人,地上绵延铺散开的全是粉白花瓣,铺成了一条通向店里另一端的花路。
像是星光大道分道30。
花瓣铺成的路两侧是大捧大捧的鲜花组成的花海,不止玫瑰花,还有其他花束。
鼻间尽是花香,店里灯光明亮,陈白思索,在探究是店里整活和客人整活的可能性间选择了放弃思考,并且十分礼貌地避开了花瓣铺成的路,尽量往边上走,没踩到一片花瓣。
虽然没看懂但能看出是有人特别准备的,守法懂礼的白尽量做到不破坏现场。
过道大面积都铺上了花,边缘是连片的花海,留给他的位置不多,走得还挺考验技术。
以一种很难说的姿势绕开花束,他终于穿过了平时的用餐区,走上较为平坦宽敞的路。
店里有一个温室花园,四季都有绿叶花开,是给有需要的客人准备的,他只打工,对这些没兴趣,所以没去看过,只听曾经的同事小伙伴说过那里的视野挺好。
顺着这条
路往里走,有且唯一有的目的地就是温室花园。
前面走过的路没人,那前财神应该就是在花园里面。
走得还怪远,也不知道财神是不是也跟他一样用扭曲的姿势跨过的这些花。
打工以来过了这么久,他终于第一次看到餐厅的温室花园。
花园很大,四周都是玻璃窗,可以清楚看到,头顶上的厚重云层和周围笼罩在雨幕里的城市高楼,借着灯光还可以看到雨滴落在顶上玻璃上,之后又顺着弧度滑下。
连这里也全都是花。
已经走到花园路口还没瞅见人,不止前财神没看到,其他店里的人也不见人影。陈白前进的脚步顿了下,开始认真思考时暂时退回去打个电话先还是就这么继续往前走。
没等他往后退,安静空间里除了雨声,突然响起了其他声音。
是钢琴声,从温室里面传来,先是试探着的两声,之后不断声响传来。
陈白听出来了,是小夜曲。
算不上好听,但每个调子都踩在了点上,有些音有些微的偏差,但正常来说大多数人很难听出。
直到听到某个音被不自觉拉长的时候,他终于听出来了,好像是前财神在弹琴。
之前震耳欲聋的小夜曲到现在还能在脑子里盘旋,他硬生生记住了那个特别的调子,清楚人有个喜欢把前半部分某个音拉长的习惯。
鲜花,包场,钢琴,脑子再木头如陈某白,这下也发现这似乎是个告白现场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被叫来干什么的了。
早说前财神想告白缺个捧场的,他指定今天挂了电话就来捧场了。
难怪整这么奢侈,如果是财神那就合理了。能不能在一线凑上热闹是次要的,主要是他对自己气氛组组长的身份很有自信,觉得指定能荣获今日捧场王。
店里没有其他人,估摸着是已经到温室里边了,没想慢人一步拖进度,他大胆地向前走了。
大胆往前走,但小心绕开撒了花瓣的走道。
低着头库库往前走了一大截距离,在视线里出现钢琴腿的时候他终于停下脚步,刚好在边上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抬起头。
漫天雨幕下,玻璃窗边,整片空间里只有坐在钢琴椅上的男人。
手指落在黑白琴键,男人穿着身简单衬衫,领带整洁,银灰领带夹稳稳固定在衬衫上,在光下稍稍一亮,泛起一片冷光。
“”
陈白觉得不太对。
首先是他并没有看到其他捧场的人,其次是对方弹得很认真,似乎不像他想的那样只是排练。
上一次人弹小夜曲弹出了气吞山河的气势,这次虽然听着有些怪,但能察觉出很明显的进步。
以这个人的艺术天赋来说,练成这样应该花了很大的功夫,反反复复练了很多次。
但是他没想明白为什么会练小夜曲。很久之前兼职过告白求婚现场弹钢琴,陈某白记得,更多人在这个时候
是选择适合这种场面的李斯特的爱之曲或者小星星变奏曲,这还是第一次见弹小夜曲的。
总感觉气氛不太对,但现在离开似乎不太礼貌,在离开和留下间,陈白选择再等会儿其他捧场的人。
外面的雨不断下,在一首钢琴曲弹完的时候,他依旧没有等来其他和他一起捧场的小伙伴。
站着怪累,旁边是看着新铺上的白色羊绒地毯,他扫扫上面的花瓣,坐下了。
“咚”
小夜曲最后一个音落下,手指从琴键上离开,霍川微不可查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布满鲜花的光亮来路。
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人。
温室里空荡,没有人影,也没有任何声音。
垂在一侧的手指略微一动,他从座椅上站起,视线再次从空间里扫过。
角落里有什么动了下。
在堆满的花束后面有一个人影。刚好露出一个头,可以看到黑色帽檐。
人转过头来了,略微一侧身,抬起黑色帽檐,露出一双浅灰瞳孔,说“弹完了”
空气重新回到胸腔,闪了瞬灯光重新恢复明亮,霍川垂眼看过去,不自觉握紧的手松开。
他低头弯腰拿过放在钢琴一侧的花束,抬脚向着人影走去,应了声“弹完了。”
和周围的粉白花瓣不同,这是一束红色花束,和黑色钢琴刚好相配。
人没有从脚下在的地方离开的意思,他于是主动过去。距离拉进,他终于看到人被藏在花后的头以外的部分。
对方今天穿着件粉色卫衣,外面套了个黑色宽大外套,袖口挽了两圈,刚好露出撑在地面上的苍白手腕,看着温暖舒服,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和设想中完全不一样,没有在花的中间,也没有他猜测的一切情绪,人待在角落,姿态轻松。
计划改变也就一瞬间。
所有的原有的安排都改变。没有丝毫平时霍总该有的架子,他跟着在台阶地毯上坐下,说了声“好久不见。”
之后问“怎么坐在这里”
确实是挺久没见,陈白应了声,说“你这布置得怪好看,我踩上去不合适。”
没有一点该有的气氛,他们像是平时一样聊着。
霍川终于第一次主动提起了杨舒,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不抓紧准备,反而开始聊天,看出来人确实想说,出于基本的礼貌,陈某白并不打断,安静听着。
从另一个当事人的角度再听了一遍多年前的事,他发现就客观事实上来说,这位当事人和白月光哥都挺坦诚,没有夸张或者故意避而不谈不利自己的事的意思,说的事实基本一致。
事故发生,也没有挽回的机会,给不了任何的其他帮助,前财神唯一能给出的就是钱以及时间,在对方心情还算好的时候去看一下身体情况。
张什么私下里说他对白月光哥的情感很复杂,陈白觉得确实。
至少
不是纯然的愧疚。确实是自己的错带来的结果,做错了事就该承担责任,这个人原本已经做好了这样维持一辈子的准备。
霍川说“还记得你之前帮忙捡的那把钥匙吗那个就是游艇的钥匙。”
那是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但又跟有病一样带在身上。他说“钥匙没了。我掉水里,钥匙排水的时候一起被排走了。”
结解开了,钥匙也没了。
他觉得他也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了。杨舒说得没错,他这个人归根到底,本性就是自私的。
他也想要自私一回。
猝不及防听到落水细节,专业吃瓜品瓜陈师傅人都精神了点,凭借现有信息,大概猜到了踹人下水的是谁。
白月光哥真是说干就干。
故事听完了,他终于可以提问,把话题转回现在这明显就是告白现场的地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已经将近六点,及时提醒说“所以其他人呢”
“其他人”霍川反应了一下,说,“没有其他人。”
“”
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感觉越发强烈,陈某白熄手机屏幕的手一顿。
然后他听到身边的人说话了。
“我没什么优点,钢琴弹得难听,画东西也不行。”
霍川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花,说“但我想练。”
他说“我想和你一起乱弹琴,想一起乱画。”
没有什么目的,也不为真的得到什么成长,他只是单纯喜欢在一起。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看到别人笑自己也会想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别人生病自己却没有立场主动去关心的无力,第一次知道原来一起淋雨也会开心。
陈白听出味来了。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之前打工忙到没有时间了解考虑其他,但前段时间为了工作博览群影片的时候,他看过这样的片段。
这个发展不太对。
身体略微坐直了一些,他不自觉碰了下身上的宽大外套,撑在一侧的手指点了两下地毯。
在连绵不断的安静又存在感十足的雨声里,他听到身边男人说了声喜欢。
真真正正,准准确确对他说的喜欢。
“”
“不是等一下哥们儿。”
不开玩笑,陈白差点把手里地毯抠穿。在人继续往下说前,他及时打住,提醒说“我是陈白,陈白的陈,陈白的白,不姓杨。”
他私以为自己演技应该还不至于好到让这位财神入戏入到走不出才对,但这位这状态很显然是认错了人。
“我知道,很清楚。”
霍川低头看过来,一字一句清晰地喊了他的名字,弯腰递出手里的花,说“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又是花园,又是莫名熟悉的话。
各种信息充斥大脑,一时间大脑清醒了,也直接停转了,陈一白脑子里就剩一个想法。
他肯定天生跟花园犯冲。
迎着人投来的视线,对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的黑色瞳孔,大脑重新开始转动并迅速进行自我冷却,他呼出一口气。
看过的所有影片迅速在大脑里大量过了一遍,他伸手及时打住向着这边的花,浅淡地礼貌地笑了下“抱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开口就是跑火车,但专业演员声音都不带抖一下。他低头看了眼身上外套,说“这是我男朋友的衣服。”
对不住了,老许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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