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开个玩笑而已(1 / 2)
那到底是何人!
是何人解了他的毒。
凌树明可不信他的毒无效了,他的毒他心中最清楚。
曾经爱京城,那些御医都没有办法。
御医便是集齐了全国医术最好的人,像江淮贺这样的人,世上能有几人。
所以凌树明对自己的毒非常地有信心。
所以他猜测淮县有个医术极为厉害,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在,虽说有些离谱了,但是思来想去便只有这一个结果了。
如果是这样,他只需要再试一次便好。
对于那徐家,凌树明并不觉得会有厉害的高人在。
反倒是那所谓的外乡人,说不定厉害的医术高手便在他们中间。
这般想了想,凌树明心中竟是隐隐有些激动。
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有些手痒。
对于江淮贺他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跟他的差距。
而对于这能破解他毒的高人,他有心跟对面之人切磋一二。
他完全不知道,他所想切磋的人实际上比江淮贺的医术还要更好。
这下凌树明不再是为了那千两黄金,而是想试探对方的能力。
于是他决定夜里再去下一次毒,这次看看他还能不能解掉!
现在是白日,他武功也并不好,不适合动手。
等夜里有夜色的掩护才更容易成功,凌树明便直接回去了。
他回去便瞧见薛洋还在,薛洋见他回来言语嘲讽道:“先生去瞧得怎么样了?”
“那些人是不是都已经死了?”
“以先生之能,肯定是人已经死了,我那不长眼的手下定然是看错了。”
凌树明愣愣地扫了他一眼:“大人放心,人没死我自然是不会要你的千两金。”
“他们确实还活着,我猜想您说的那些外乡人中有个医术厉害之人在。”
“不说其他的至少跟我旗鼓相当。”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着光芒:“只是他能解了我一次,不知道能不能解了我第二次下的毒。”
薛洋轻嗤一声:“凌树明,还跟你旗鼓相当呢。”
“你不过就是想讹本官的钱财。”
“本官可不是吴勇那个傻子,任由你诓骗。”
“就你那点本事,还不如本官随便找个人去下点砒霜,至少还能死个把人。”
“赶紧滚,否则别怪本大人不客气。”
薛洋本就是因为以为凌树明厉害,所以才对他客客气气的。
此时在他心中早已经觉得凌树明是个没用的废物。
对他来说没用的人,自然不用再客客气气的。
他的话毫不留情面,只是瞬间凌树明便黑了脸色。
见凌树明站在原地,薛洋厉声道:“怎么还不滚?”
“非要本大人叫人来将你撵走才行?”
凌树明眸光阴沉地看着薛洋,上前一步,薛洋顿时脸上浮现不屑:“怎么你想对本大人做什么?”
“告诉你,上次因为本大人毫无防备所以才……”
他的话戛然而止,随后张大嘴巴瞪着凌树明片刻后他整个人往地上一倒,发出痛苦的嚎叫。
跟昨夜徐宁的症状一模一样。
这种毒虽说要命,但是不会立即死亡,会将人折磨得不行了,最后在极致的痛苦中而死。
是凌树明最喜欢的一种毒了。
他没有见到徐家他们受尽折磨的样子,此时看看薛洋痛苦的神色,心中也舒坦了几分。
薛洋痛苦挣扎着,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毒的,只觉得此时的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后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凌树明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他残忍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想死啊,我成全你。”
“这毒便是昨日给他们下的。”
“只是他们手中有厉害的大夫,能捡回一条命。”
“而你,我的薛大人,你就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药可是我最喜欢的。”
“它会将人的内脏慢慢腐蚀,然后你就会吐出血水和内脏碎块。”
“最后死亡。”
“这可是我专门让你体验的。”
薛洋顿时面色惊恐,他强忍着疼,一点点地爬到凌树明面前,费力地说道:“凌先生,先生求求您救救我。”
“是我嘴贱我错了。”
“求您饶过我这一次。”
“千两金我都准备好,都给你都给你。”
他说得断断续续,但是并不影响听清楚他的意思。
凌树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薛大人不是看不上我?”
“不是觉得我没用?”
薛洋已经无力辩解了,他只能死死地抓住凌树明的衣摆求他能够放过自己这一次。
在他自己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凌树明慢慢蹲下身子,他勾了勾唇戏谑道:“大人我怎么会想杀你呢?”
“在下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这便给你解药。”
说完他从瓷瓶中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塞进薛洋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片刻间薛洋便缓解了痛苦。
他白着脸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他感觉到痛苦不再后,抬眸目光阴沉地看向凌树明。
“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谋害朝廷命官!”
凌树明眼中波澜不惊,若不是因为这个,他又怎么会饶他一命。
杀了百姓无所谓,可是杀了朝廷的官员可是重罪。
他好不容易从京城逃了出来,他可不想再一路被追捕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
薛洋冷哼一声,如今他已经解了毒,他也不需要再怕凌树明。
“你信不信本官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冲进来将你擒住!”
凌树明脸色平静,根本就没被他的话威胁到,只是淡淡的说道:“大人,你觉得我若是要再动手,你能等到你的人来吗?”
“即便是你的人来了,我只需要多拖一下你便会死。”
“到时候有大人陪葬,在下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而且,大人不会天真地觉得我刚才给你的便是解药吧。”
这话一出薛洋顿时脸色难看极了,他心中不知道把凌树明千刀万剐了多少遍,最后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先生说笑了。”
“本官也不过是同你开一个玩笑而已。”
“咱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怎么能内斗呢?”那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