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每个男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谎话(2 / 2)
不成想,这两人竟是一连三日都没离开炎州的意思。因为与那宁书奇见了一面后,这两位与宁书奇相见甚欢,谈得格外投缘。
于是,谭书常只好再写一篇日记。
……
谭书常修行四年,十一月,二十八。
心平能愈三千疾,心静可通万事理。
借把通灵之宝的剑来砍人行不行?
……
结果到了翌日,那两人还在炎州,并且和宁书奇大有结拜之意。
谭书常只好继续写日记。
……
谭书常修行四年,十一月,二十九。
海压竹枝低复抬,风吹山角晦还明。
王八蛋的“蛋”,实则为端,指的是忠信孝悌、礼义廉耻。因此王八蛋,本意忘八端。
两个忘八端之徒!
……
又过一日,谭书常看到那身着阴阳道袍的少年,和那西陀山的小和尚无修终于是离开了炎州,这令他顿时心情大为愉悦。
于是又写一篇日记。
……
谭书常修行四年,十二月,初一。
且停且看且随风,且行且止且从容。
一切都会变好的,比如别人的胖,会变成好胖。
而生活幸福的基础,果然是要有一定的忍受无聊的能力。
……
收起了通灵法器记行书册,谭书常踏剑重返炎州。此时,在谭书常的感应中,那宁书奇体内的魔种,并没有因为与两位大门派弟子的畅谈甚欢,而开始消散,反而较之几天前,成长地更为茁壮了。
三百九十九年的修行功力,使得谭书常此时的修为,称一声通天彻地也不为过。
这甲五界只是限制了修行之人的寿元,可从没限制过修行之人的神通手段。
眼下的谭书常,就仿佛是那仙神一般,自身与天地交感,这天地自然的一切,都与其气息相连。
因此,即便谭书常已经出现在宁书奇附近,但这位天命之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察觉。
而就在谭书常这样的观察下,也弄明白了这位天命之子,为何会如此契合魔种,并在短时间内将魔种壮大到如此地步的程度。
原来是从踌躇满志,到不断被打击后,心气快要散尽了。
人在大多数情况下,最怕的,就是失去心气。一旦失去,就是没有前行的动力,如那寒号鸟,得过且过。
于是,谭书常想了想后,便在宁书奇修行的路上,等待其到来。
“谭书常?”宁书奇要修行的功法,必须汲取地火脉的火精之气,从而使得自身修行的功法,慢慢提升品级,并借助各种强大的火精之气,形成专属于自身的强大神通。
这样的功法,如果能得到一个火精之灵,无疑是能够产生鱼跃龙门的效果,纵使不将功法推进到天功宝典的层次,也将相差无几。
此时,见到谭书常的宁书奇,不由露出了震惊和些许害怕之意。
“原来是宁道友,好久不见,可还好?”谭书常微笑着看着他,打了一声招呼。
宁书奇心中的躁怒感再生,但宁书奇在脸色一阵变幻后,只敢说道:“多谢谭魔主关心,宁某一切安好。”
“安好?我不这么觉得。”谭书常一抬手,轻轻隔空一点,就自宁书奇身上蹿出了一股黑气。
这股黑气隐约可见人形,而其面容,与宁书奇相仿。
不过,和宁书奇此时的正常神情不同的是,这一道人形黑气上的面容,却是狰狞无比,充满了诸如嫉妒、仇恨、暴虐之类的负面情绪。
“这是什么东西?”宁书奇被吓了一跳。
“此物名魔种,见我不拜者,都会被种下魔种。不过,这东西其实也只是无关紧要之物。仙门中的戒律,自我克制力,都可以将这魔种给磨灭掉。虽然也有壮大了魔种,但那些魔种,也都影响不大。至少,像宁道友这般,令魔种都要化形而出,我还是第一次见。”
谭书常细细说来,他语气平和,神情温和,只听声音,令人心中一片祥和,但结合其所说之话音,就顿时令人惶恐不已。
至少宁书奇此时是这样的,他瞪大双眼,既惊恐又庆幸。
惊恐的是,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心中就出现了这种可怖之物。而庆幸,则是因为谭书常既然点明了,那么就应该不会放任不管。
然后,让宁书奇意外的事情出现了,因为谭书常在说完那番话后,就准备走了。
眼看着那魔种又要回到自己体内,宁书奇不由着急了:“谭魔主!”
“宁道友还有什么事情吗?”谭书常笑着问道。
“谭魔主,可否帮我取走魔种?”宁书奇有些着急地问道。
“不能。”
谭书常摇头。
“不能?”宁书奇整个人仿佛都要碎掉了,不过能被天意垂青,这宁书奇除了那一颗过分正义之心外,终究是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多谢谭魔主指点!若他日能有所报答,宁某愿为魔主做一件不违背本心的事情。”宁书奇很快便又冷静下来,因为如何去除魔种,谭书常已经说过了。
闻言,谭书常只是看了某个方向一眼,然后周身血光铺就长桥,接引他直贯天际离去。
而在谭书常离开后,他此前所看的方向,立马出现了一名脸色苍白的中年修士。
“你……怎么样?”
见到这中年修士,宁书奇本能地想问他怎么也在,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其用意,于是便心底有些担忧地问了起来。
毕竟,谭书常之前可是说了,见其不拜者,会被种下魔种。
“我没事。”
中年修士摆了摆手,然后解释道:“我跪拜的很及时。”
宁书奇瞬间沉默:“……”
不过中年修士对此则是不以为然,毕竟身为魔道修士,跪拜魔门之主,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于是中年修士问道:“你怎么办?读一些佛经和道藏吗?”
“我之前与上清观、西陀山的两位道友相谈甚欢,他们之前邀请我拜入他们的仙门,我没答应,他们就在离去前,给了我一家信物,说只要我改口,什么时候都可以。”宁书奇说着,便取出了一枚充斥清灵之气的令牌。
上清观和西陀山的守望互助到了什么地步?从这两派共同一件信物就可以看出。
而此时拿出这件信物,便代表了宁书奇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