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启往复（2 / 2）

如果丁不凡也在这里，那他也会觉得这个笑声耳熟，当时林晨远发出笑声后就召唤了赵家所有的怨灵去吃掉那个孽轮之主。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呀？我怎么一直看不清楚呢？嗯？”林晨远把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嘴里却在不停的说话：“你是个救世主，但又不是个救世主。你好像已经是一位神，我又从来没见过那么软弱的神。”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软弱，无论它是水母还是章鱼现在的身体都非常坚硬，嘿嘿。

“一条船上有1个人，船裂了只能救5个人，于是你杀了另外5个。后来船又裂了，船裂来裂去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那99个人不是死于水，而是死于你的手里，不是吗？”

“你要么有神的智慧，所有事情的起因刚刚出现，你便已经知道结果。你可以看到，即使你不出手那99个人都会被淹死，因为最后剩下的小船只够一个人坐，并不是你杀了他们。就算最后突然出现了一条大船，也是一样。死亡是一个过程，任何事情都是一个过程，是因果的两段。”

“要么你就有神的力量，可以透过时间看到无尽的结果，避开一切灾难，又或者干脆将大海抽干，让他们永远不会死于水中。”

“要么你就失去凡人的软弱，如果你视水族和人族为一体，那你无论怎么选择他们的死亡都不为过，说的好像他们能反抗一样，如果你只庇护水族，又何必在意那些过去，在意你对他族的慈悲？”

“太可笑了！你什么都没有，却当了一个救世主？！你凭什么呀！！你以为救世主光有力量就可以了吗，你要智慧且慈悲，还要兼具力量，你要有个坚定的自我。”

林晨远把自己的手指头放下，他的笑容完全暴露在浩海的面前，他的语调不再有一种奇异的高昂，不再带有嘲笑。

其实浩海可以完整地看到林晨远的所有表情，四处都是他的眼睛，他的精神力也漫布整个空间。

可是他还是被吓到后退一步，明明林晨远的所有表情他都能看到，为什么他会被已经看到笑脸吓到呢？！

是恶意！林晨远把手放下来，意味着他们之间再无遮拦，浩海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让他下意识的离开，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这恐惧并不强烈，只是发自内心，浩海并不是在恐惧林晨远，他只是在恐惧其他东西。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串烧烤而已，我在教你成神呐，小家伙。你是不是应该谢谢老师？”

是位格。他确实是在恐惧林晨远，但是也在恐惧自己，他的凡性意识到了自己的神性。如同凡人，遇见了一个真正的神灵，只想跪倒在地。那不是恐惧，是他所有的情感，是世界上所有的情感融合在一起，一种奇异的感知。

他，原来是个半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