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女官(2 / 2)
像是之前那般,红荼说完后便兀自离开,头也不回,纾雅看得愣神,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这才放下手中的帘子。
“小姐,那位女官好像也太冷漠了点。”
“幼时受创,多半会脾性失常,闵女官谦谦有礼,是个值得敬佩的女子。”
回到公主府时天已擦黑,寝屋院落中竟不见魏垣踪影,下人们打理完屋子都紧着自己的事情,问了一圈才从某个消息灵通的家丁口中得知:魏垣身边那个伍大人,午后便出了门,直至日落都还未见着,魏垣心中不安,亲自寻人。说到点子上时,家丁还压低声音,凑到纾雅耳畔:“据说一家一家酒楼搜去了......”
正逢时候,外堂那边发出喧闹声,说人人就到。
纾雅赶忙跑去查看,只见魏垣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伍必心从大门进来,伍必心毫不清醒,进门时还嘟囔着胡话:
“魏兄,我原以为中原的酒会又苦又涩,没想到这桂花酿甜腻如蜜,便,便多喝了几盅,不过还是肃州的葡萄酒更得我心......”
魏垣按下他不停比划的手,险些制止不住:“何止......”
“就是,酒楼的小娘子不好,冷脸弹琴、清高唱曲,没半点风情。还是肃州酒肆好,叫上两个胡姬,舞技超群,热情似火,让人心情舒畅......”伍必心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喝醉后,人仿佛也变得更重,喝得不省人事也就罢,偏偏人还醒着,胡乱活动。
魏垣驮着好似十分吃力,牙关紧咬,从嘴里散碎地蹦出句话来:“再喝花酒,把你头拧下来挂进酒肆。”目光扫过庭院,见纾雅过来,又无奈道:“他喝醉后喜欢发点疯,平时不这样......”
纾雅见状,帮忙架起伍必心的另一条手臂。
“啊呀,魏兄别凶我,好生吓人,必心不敢了,不敢了......”伍必心挣开纾雅的手,将另一条手臂也搭到魏垣肩上,脸上还挂着不明原因的傻笑,迟疑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耸动鼻头开始嗅着什么。
伍必心边嗅,边往纾雅那边靠,最后停留在纾雅脖颈处,若有所思,“寒......啊!”寒症二字还未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了下来。
“登徒子!”纾雅甩着扇麻了手,眼神中满带嫌弃。伍必心还未反应过来,魏垣却看得心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魏兄!方才是什么过去了!呜呜呜......”他这才感到脸颊有些辣得疼,伏在魏垣身上撒泼。
“什么也没有,咱们赶快回去。”魏垣抓起伍必心的胳膊,拔也要拔走,纾雅扇归扇,必要时仍就帮忙搭把手,只想赶快解决这个大问题。
只是纾雅的手触碰到他时,隐隐听见他低吟:“她就像一个冰窖,还管我做什么......”声音很浅,不一会便转化为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