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老婆(1 / 2)
白色咖啡馆
纪枕时伸直双腿交叠搭在楼梯上,没有形象的用平板儿刷着小提琴前辈的演奏视频,偶尔抬头看一眼吧台里的黎韵礼,嘴里哼着歌,晃晃悠悠的姿态十分悠闲。
咖啡店小宁给纪枕时端来一杯柠檬水,看纪枕时悠闲地哼着小曲儿,笑着问道“小纪同学这两天挺闲的啊,没课吗?”
虽然纪枕时以前也经常过来,但是一般都是隔三差五的频率,还没这样天天都过来。
纪枕时也挺忙的,学校的学业,忙着准备毕业论文,偶尔还要参加比赛。
纪枕时取下头戴式耳机,接过柠檬水喝了一口就放在楼梯上,转过头对小宁说,“没呢,挺闲的。”
“大学生就是好啊,经常就没课。”店里现在没生意,于是小宁便靠在楼梯边感叹。
在她们眼里,纪枕时无疑是最自由的,想做什么做什么的年龄,又运气那么好,不愁吃穿的。
纪枕时抽了一张纸擦了擦鼻涕,说话声音都很闷,“小宁姐,什么意思啊,不想看见我呗?”
好像是前几天在长椅上睡了一晚上的原因,纪枕时当时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睡着,阴差阳错的就一个人睡到了第二天清洁工打扫街道的时候才被叫醒。
从那天之后纪枕时就感觉不太舒服,前两天还发烧了,这两天症状减轻了,只是有点鼻塞。
“哪有啊,能看见纪小姐我们也觉得很高兴。”小宁连忙否认。
纪枕时和黎韵礼的关系她还是知道的,自然是不敢得罪这位大小姐的。
这时黎韵礼轻轻拍了拍小宁的肩膀,示意她过去看着吧台,然后把柠檬水替换成冒着热气的药水,对纪枕时比划,“感冒了就喝药,想靠自己硬抗过去吗。”
纪枕时说话声音都很沉闷,一看就感冒了。
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水纪枕时就头疼,一个侧身又戴上了耳机,“我不喝,我没感冒。”
她就是坚持不吃药硬抗着才会好几天都没好,不然以纪枕时的身体素质,肯定不会拖这么久。
宁愿难受也不愿意吃药的纪枕时。
黎韵礼就知道会是这样,掰正纪枕时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喝。”
天不怕地不怕的纪枕时,吃药却成了难题,像三岁小孩儿那样。
“不喝,阿韵姐你快去忙吧,我有点困我要睡了。”纪枕时用生命在抗拒喝药。
她真的喝不了一点,那么苦,要她命了。
纪枕时闭上眼装睡觉,戴上耳机试图逃脱黎韵礼的要求,“我是真的喝不了一点,我好困啊,阿韵姐让我睡觉吧。睡不好的话我还怎么参加比赛啊,下个月还得去省里参加雏菊杯呢。”
“小枕,乖一点,把药喝了,喝完了去楼上睡才能睡得舒服,乖。”黎韵礼把杯子递到纪枕时唇边,顺手取下她的耳机,一定要纪枕时把药喝了。
带着苦涩药味的药水在两人鼻息间蔓延,黎韵礼弯弯柳眉微微皱着,弯腰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纪枕时的脸,显然是警告。
不管什么理由都没有用,一定要喝药。
纪枕时仰头迎着黎韵礼温柔的目光,委屈的哼哼两声,鼻尖蹭了蹭黎韵礼的手心,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苦,太苦了啊,要是喝下去了我今晚肯定反胃吃不进去东西了怎么办,你不心疼吗?”
黎韵礼绝对又是给她弄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草药煮出来的,有点类似于中药,不是偏方那种没有依据的药方,是经过试验过的,副作用小,疗效显著,唯一的毛病就是苦。
混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能不苦吗?
可惜纪枕时的撒娇并未得到黎韵礼的认可,端着药的手纹丝不动,纤长的手指捏着纪枕时的鼻尖,“心疼也没有用,良药苦口,屏住呼吸一口就喝完了。别闹了,快喝了,马上凉了。”
“果然阿韵姐不爱我了,变心了。”
“又乱说,喝药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不是那天和朋友出去玩儿太晚了,又穿太少所以着凉了?”
还说会早点回去,小骗子。
估计那晚上又玩儿到了凌晨没有回宿舍,去外面网吧之类的地方将就了一晚上,所以才会着凉。
“没有啊,我穿的很多的,而且我身体素质很好的,我还选修了女子防身课程呢,怎么可能轻易生病。就是那晚上……”说到一半,纪枕时想到了在饭局和纪庭俊说的那些话自知心虚,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要是让黎韵礼知道她不仅去搅了局,还一个人可怜兮兮的睡了一晚上的长椅,估计又得生气不理她了。
纪枕时最怕的就是黎韵礼不理人这毛病,她本身就不会说话,一生气连手语都不比划了,保持沉默就是她生气的唯一的方式。
“小骗子。”黎韵礼轻哼一声,自知纪枕时就是在跟她拖延时间,东拉西扯的,再怎么哄都不愿意喝药。
马上都要凉了。
黎韵礼脾气再好也不会由着纪枕时胡闹,于是手指不轻不重的掐着纪枕时的下巴,用半强硬的方式把药灌进了纪枕时的嘴里。
说是用强硬的灌药方式,实际上黎韵礼动作很温柔,纪枕时也不会反抗。
“我骗你什么了?你别以为我看不懂手语,你骂我我肯定看得懂的!”纪枕时差点被呛到,长长的睫毛一颤,放在楼梯上的双腿一收。
两人极少产生分歧,所以一般这样僵持不下的时候都会以纪枕时妥协为结束。
一般人都不知道,黎韵礼其实原则性很强,不会轻易妥协,纪枕时虽然也是这样的人,但是黎韵礼在大是大非面前和她总是一条战线,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她妥协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欺负人。”口腔内一阵难闻的药味虽迟但到,待到纪枕时一呼吸,苦涩就蔓延开,还没全部咽下去纪枕时就开始闹了。
黎韵礼欺负人!
“闭嘴,明明就看得懂手语还经常骗我看不懂,不是小骗子是什么。”黎韵礼星眸微嗔,给她大张着的嘴里塞了一块儿糖果,顺手捂住她哀嚎的嘴。
叫得这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引起了店里喝咖啡客人的侧目。
纪枕时眨了眨眼,强制性禁言也让她失去了喝药之后撒娇的机会,舌尖卷着糖果玩儿,“骂我的话我就看得懂,我不是骗子,那些也只是善意的谎言,不想让你担心嘛。”
黎韵礼垂眸淡淡的看着她,纪枕时见她没有真的生气,所以抬手圈住黎韵礼的细腰,贴在她腰上,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我其实吃药也能好的,感冒颗粒挺有用的,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打吊瓶。阿韵姐不用那么费心去弄这些,又费时间又费精力的。”
嘴里的糖果很甜,被重视的感觉也是。
恐怕只有黎韵礼会这么用心的把小小的感冒看成病,放在心上照顾纪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