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鱼朗本以为能看到貌美的村姑却不想看到这么一张带有喜感的脸,他咧嘴不厚道的笑了笑,觉得不枉他突发奇想当一次绿林好汉了。本来很坏很坏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些,他乐呵呵的摆摆手,示意侍卫去拿了银子,见银两还不算少,然后毫无留恋掉头就走。
林侍卫拍马跟上去兴冲冲对鱼朗道:“殿大王,土匪不都抢媳妇的吗?要不咱也抢个回去?”
李侍卫真想撬开自己同伴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就他们主子这等身份也能随便在外面娶个媳妇儿?若是让上面那位知道他们出馊主意,他们还有命活着吗,也就是他们主子人好,任凭他们胡说八道,但凡摊上二皇子那样的主子他们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还有不嫌事大的,赵侍卫也在旁附和:“就是,听说抢劫的都要把人抢的裤子都不剩呢,咱们居然只要了这么点银子,说不得那少爷身上还有私藏呢。”
鱼朗哼了声一巴掌拍在林侍卫脑袋上,“笨蛋!小栗子,你给他们解释解释。”
被点名的小栗子李侍卫面无表情叹了口气对同伴解释:“大王嫌弃新娘子长的丑不稀罕这样的压寨夫人,还有,人家娶亲是喜事,总要给人留条活路,而且现在这些银子够咱们几个过一阵子了。主子这是良善仁慈,懂不懂?”
林侍卫和赵侍卫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这样啊。
鱼朗翻个白眼,哼了声没说话。
他才不会告诉你们他是头一回抢劫忘了这么回事呢,若是早点提醒他,他一定抢的对方那个少爷身上一个大子都不剩,只给留一身衣裳。现在若再回去岂不是戳穿他没经验的事实,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等几人走远了,赵家和重新爬上马背朝着鱼朗等人离开的方向吐口唾沫,恨声道:“别让老子知道他是在谁手底下混的!”
赵家是县城大户,能将生意做大,肯定有些背景和靠山,而且能在清河县屹立不倒几十年与周边的土匪虽然说不上交情,但也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这带头的一看长的白白净净的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也能让人相信,但附近的土匪他大多知道名号,赵家和却想不起这附近哪座山头上有这号人物。
而花轿里得知自己这妆容有些吓人的陆嘉卉心里一直卧槽卧槽的,上一回停轿子的时候她还自以为很萌的对外面那个男人卖萌,估计那人是吓着了才飞快退回去了吧。
但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据说冲喜的是个病秧子,外面那个来迎亲的估计是病秧子的兄弟吧。那人看上去就一脸的色相,这荒郊野外的虽然有轿夫在,但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什么事。
他被吓到也好,起码不用担心自身安全了。
当然她也不是不想跑,可一想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她就泄了气,就算她跑出去估计也活不下去吧。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不就是嫁个人吗,先嫁过去再说,大不了以后再跑路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良民善女。
想开了的陆嘉卉外在座位上掀开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萧条的景色,没一会儿就觉得无趣放了下来。
后面的路也不知还要走多久,陆嘉卉将腿一搭,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睡着了。
赵家和自从见识了弟妹的尊容,就没了特别的想法,一路上想着如何找出那帮劫匪,对着俩轿夫连催带骂的,很快就到了县城。
城门边儿上赵家的小厮看见花轿来了,赶忙奔跑回去报信,然后早已等着的锣鼓队伍等着花轿近前便敲了起来。
赵家富裕,知道赵家今日娶亲的都跑到赵家看热闹去了,半路加入的迎亲队伍领着花轿绕着清河县绕了一圈,这才往城中央赵家去了。
赵家今日人声鼎沸,郑氏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没有多少褶皱的一张脸紧紧的绷着,她抬眼看了看外面,对小郑氏道:“老大家的,你出去瞧瞧,这吉时都快到了,怎么还不见踪影,可千万不能误了时辰。”
为了二儿子她可是特意去求了城外白龙寺的主持请的卦,说是冲喜能救回儿子的命,当初得知这毛氏长的美艳,她还有些不乐意,担心长的美艳受不住心兴许会给她儿子戴绿帽子,但她不情愿的拿八字去合的时候却是大吉。为了儿子,就算娶个丑八怪也只能忍了,更何况是个漂亮的姑娘呢,美艳不美艳的娶进赵家好生□□就是了。凭她一个小村姑也不能翻出她的手掌心去。
“是。”小郑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慢慢的退了出去,然后舒了口气,“早死了才好呢,娶什么妻呀,没的浪费银子。”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抬头,“大奶奶有什么吩咐?”
小郑氏瞪了她一眼,轻哼了声,“自言自语呢。”她这婆婆还是她亲姑母呢,居然派个丫鬟给她,整天盯着她,说个话都不敢大声了。
外面锣鼓声渐渐近了,小郑氏停住脚,“得了,这是来了,但愿他二叔能逢凶化吉啊。”能一命呜呼才好呢。
小郑氏完成任务,又折了回去跟郑氏汇报,脸上挂满喜色,“姑母,二弟妹的花轿马上就到了。”
郑氏严肃的看她一眼,纠正道:“叫母亲,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郑家,进了赵家要守赵家的规矩。”
小郑氏早就习惯郑氏的态度,也不气恼,赔笑道:“娘说的对,儿媳妇扶您去正堂吧。”
郑氏哼了一声还算满意的点头,然后抬起胳膊搭在小郑氏的手上出去了。
郑氏不过四十多岁,保养的又好,只看脸还是很年轻的,只是她年轻守寡,为人又重规矩,穿衣打扮无不老成持重,衣服颜色更是以稳重的深蓝等为主,再加上常年不苟言笑嘴角有些往下搭着,生生将人衬得老了不少岁数。
不过对于这个,郑氏是不在乎的,在她的心里,郑家和三个儿子才是第一位的,她守寡多年支撑着郑家若是自己软软和和立不起来,那么他们娘四个早就被郑家其他房的人生吞活剥了。
陆嘉卉坐在花轿中被颠颠的抬到赵家门口,轿子刚落稳,帘子便被掀开,就听一女子尖着嗓子喊道:“新娘子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