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于找到组织了(1 / 2)
赵三宝?王森手里捏着一张信笺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
哦,想起来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络腮胡子,一脸憨笑的形象。
这人早年随父亲学武,后来结识了绺子又借老表的关系在警察署谋了职位。
黑白两道都有涉足,信是通过大家好在石林府开设的顺德堂,由学徒兼绺子查小刀递上来的。
这是要单刀赴会拜山的,自己和绺子们在一起,安全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王森就着油灯点燃了信笺:“小刀,你带路。过岭风,你带个兄弟把人引上来。”
山脚下的冯晨穿着新买的大氅、皮帽、棉靴。
在山坳里不住跺脚,大雪还在不停地下着。到哪儿都是齐膝深的雪,连马都跑不起来。
又要见到王森了,冯晨想起被他一枪爆头的场景。自嘲地咧了咧嘴,抬眼望了望山坡。
草木窸窣作响,三个人影顺坡来到跟前。查小刀对着过岭风点了点头,过岭风一招手。
身后的绺子说声得罪,上来就绑了冯晨的手腕,接着用黑布蒙了眼。
绺子在冯晨身上搜了一阵,没有发现武器。
便将一根树枝梢头塞到冯晨手中,闷声道:“跟着走就行了。”
冯晨点点头,这是绺子的规矩,他懂。
蒙眼上山,跋涉艰辛就不提了。冯晨虽然借用何半仙的身体,也累了个三魂出窍五魄飘荡。
真搞不懂,那些个驴友为啥喜欢走没人的野路。
大概是有信仰吧,也或者,是吃饱了撑的吧……
曲曲折折,磕磕绊绊,一路上不知道过了多少明哨暗哨。
终于在过了寨门、吊桥之后,冯晨感到不再有雪花落下。
耳边也没了北风的嚎叫,应该是进了绺子窝了。
手上的麻绳被解开,眼上的黑布被取下。室内灯火昏黄,冯晨并没有感觉到眼睛有甚不适。
一道清朗的嗓音传来:“有客,掌灯!”
随着四处墙壁上的大个儿油灯被点燃,一阵野猪油香伴随着黄亮的灯光徐徐而来。
冯晨眯着眼睛望向正前方声音的来源,一个足有一米八五的瘦高汉子抱着膀子虎着脸瞪着自己。
一双扫把眉下两颗朗星般的大眼盯在自己脸上。
青瓜皮一样的寸头衬得脑瓜溜圆脸庞清炯,高高的鼻梁下一张薄嘴唇抿得紧紧的,刮干净的八字胡留下两道青印。
冯晨在心底里暗赞一声:“这皮相,妥妥的硬派小鲜肉啊!”
心里想着,双手对着王森一拱手:“二当家的,久仰久仰!”
王森依然抱着膀子表情冷漠,歪了歪头:“听三宝说你有金脉图的消息?”
“二当家的,能不能先让在下……吃点儿东西?”
这野猪油灯的香味儿催得冯晨口水直冒,肚子咕噜作响。
这一趟山爬的,直接耗尽了早上那点儿吃食儿。
……
唏哩呼噜地扒着海碗里的玉米土豆大杂烩,冯晨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吃过最鲜美的一餐。
浓郁的玉米清香伴随着土豆的绵软,在酱油和辣子的牵引下,彻底唤醒了冯晨的味蕾。
吃的太急,舌头都差点儿被吞进肚里。不多时,一海碗好嚼裹就进了冯晨的肚肠。
王森平时吃的就是这些,大概也吃腻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扒着饭,见冯晨满意地叹息一声放下饭碗,也就停了筷子。
“何半仙儿,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是啥情况了吧?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不敢当不敢当,二当家的,在下只不过混口饭吃,实在当不起什么半仙儿的名号。”
冯晨赶紧起身作揖,要演就得演像点儿:“不过这大东山的金脉图,倒不是在下胡诌,当真有消息。”
“我父亲不久前就是被这金脉图害得生死不知,我一家也因此而败落。
至于我个人,更是遭了一场无妄之灾。何先生,你要慎言啊……”
说着话,王森精光闪闪的眼珠在冯晨身上不断扫视。
“嗯?”
冯晨的心跳迅速加快,这正是他此行迫切希望了解到的事情。
为此,他已经付出了两次“生命”。
当然,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事儿。
但是,要想实现后期的目标,就必须接触王森,拿到第一手资料。
王森刚才所说,就不在冯晨的掌握之内。
必须保存下音视频资料,而冯晨,早就打开了录制系统。
“二当家的,你家的事儿,我在石林府早有耳闻。
实不相瞒,半年前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风声,说令堂手里有半张金脉图。
这……会不会就是令堂失踪的原因?”
“确实如此”
“那么,问句不当问的……二当家的,令堂手里到底有没有金脉图?”
“没有,从没听家父说起过。”
“……这么说,这是有人专门拍你家的黑砖啊!”
王森咬牙切齿道:“何止是拍黑砖,这分明就是要赶尽杀绝。”
冯晨疑惑道:“那么……会是什么人下的黑手呢?”
“不知道”
“我有个办法,或许能钓出这条黑鱼来。只是不知二当家有没有兴趣。”
“说来听听”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有人对半张金脉图有兴趣。他必然有另半张,不然不可能这样捕风捉影。”
“有道理,那又会是谁栽赃我家呢?”
“有可能是另一股势力借刀杀人。”
“我王家只不过有处宅子,平时靠教授武艺,闲了走镖。杀我们,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