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狗‘ 飞’(1 / 2)
“我送你回去吧。”
谢常飞把我的行李箱放入车尾箱,打开车门让我进去。
我站在外面发了一小会儿的呆,周围的一切还是很熟悉,有多最熟悉的空气,最熟悉的风景,哪里是一粒沙尘,都格外有种亲切感。
这才有了踏实感。
他的车子驰上高速的时候,我保持一贯的沉默。
谢常飞的眼有一种带着洞悉世事的敏锐,我喜怒形于色的脸他一眼便能看穿发生了什么吧?
既然不想让他嘲笑,保持沉默是唯一的一种方式。
“说说吧,几天时间,人就这样了?”他开声,声音平实淡定。
“没什么好说的。”我伸手打开音乐,舒缓的音乐在车上缓缓漾开,只是我突感惊奇。
谢常飞听大悲咒!
谢常飞居然会听大悲咒?这种他最为不屑一顾的佛教音乐?
我愣然:“你也听这个?”
我想,也只有我这种人才需要听大悲咒,才会喜欢听佛教音乐?
以前我只要一放这些音乐,谢常飞立马关掉,揶揄我:“你就这么喜欢听葬曲!”
“怎么,听不得?”他反问。
“哦,你倒是变了很多?”我低低的说,“看来,唐紫燕真是让你改变了许多!”
车倏得刹住,我的身子猛得向前倾,我连骂都得懒得,只拿眼瞪他。
这个混蛋,总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一句话惹他不开心就紧急刹车。
他是嫌命长还是怎么地?在高速路上停车!
“向暖阳也让你改变了不少!”他停下车,冷笑,反唇相击。
他一提向暖阳,我直觉自己的脸色一寒,发虚似的,只作茫然状。
我干巴巴的说道:“没有,谁也改变了不了我,我是王寻,谁也改不了!”
我吞了吞口水,嘴里干得很,仿佛是上嘴唇粘在牙仁上,放不下来。
“给我瓶水,我渴。”我说,在前面的柜子里翻找,他以前经常在前面放一些水的,这会儿怎么都没有了?
“喏。”谢常飞从左侧递了瓶过来,我一看,扭开过了。
“你喝过的?”我皱眉,没有伸手去接。
谢常飞当真扭到盖子,自己喝了一口,也不合上盖子,送到我的面前。
似笑非笑:“喝不喝?”
“不要。”我扭过头,心里愤愤不平。
“真不要?”谢常飞直接把水对准窗口,哗拉拉的水倒了出去。
“你————————”
我倒水的时候根本脸不朝窗口,挑眉的看着我,一脸的挑衅,看似‘你奈我何’。
我直接就推开车门出去。
倒霉透了!流年不利。
我双手插在裤袋子,慢步行走了,在高速上走路也是典型的不要命。
旁边的车疾驰而走,呼呼的风刮着脸,生疼生疼。
a市的天早已变凉了,我下飞机的时候,天刚拂晓,雾气蒙蒙的,呵出去的气湿润清洌。
“回去。”谢常飞从后追上,拽住我的手,往车里拉。
“不要,我自己走回去。”我赌气甩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抢先一步拦在我的面前,脸上居然还噙着淡淡的笑意:“要么回去,要么绕过我闯过去?”
有病。
他的车停在那里,亮着警示灯,后面的车绕道而行,有几道车敞蓬车经过的时候,故意朝我们吹着口哨。
叫道:“嘿,老兄,真能玩啊。”
我跟他对视着,早上的风凛凛的刮着,他穿着件黑衬衫,外罩着灰色开衫。
这件开衫实在眼熟,不就是去年我给买的吗?
谢常飞双手抱胸,眼中有一丝的玩味,一付势要服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