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如同脱缰的野狗往大家想象不到的方向狂奔,一时之间场上鸦雀无声、肃然起敬。
曲闻觉得自己额头也跟着疼,他现在知道自己上回被砸得有多么体面。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孟皎想砸,就没有爆不了的头。
而且于伟这事特别好处理。
孟皎只是没有常识,不知道开酒好比开可乐,就不小心晃动酒瓶产生冲劲再开塞,木塞不小心撞人,酒瓶子不小心就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一切都源于意外。
“有手帕吗?”孟皎拧起好看的眉毛,手上的酒渍令他掌心感到不舒服。
曲闻下意识摸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好几双手同时伸出。
叫你手贱!
曲闻痛骂自己一声飞快收回。
好在孟皎似乎也没注意到他,接过一张离自己最近的,说了声“谢谢”。
于伟被飞奔而来的经理搀扶起来塞进救护车里。
经理多年以来接待这些少爷,早已熟练得让人心疼。虽然人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但先闹事的也是他,赶紧打包送走去强制醒醒酒。
没有热闹可以看,大家是时候该依依不舍地散开。
主要是在场的人都和孟皎不太熟,不好意思继续聊点什么。
孟皎环顾四周,先和孟津言对上了视线。对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微笑地朝他点了点头打招呼。孟皎只是收回视线,当做没有看见。
他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江越年已经不在场了。
毕竟是同一个爱联动的作者写的,两本书存在了交叉的场景,导致明明是一场简单的生日宴特别忙碌。
所以这个宴会上,既有孟初弹钢琴惊艳众人,也有江越年惨遭炮灰污蔑偷东西。
而孟皎是来吃瓜的,更准确的说跟来玩游戏的存档CG一样。
说不定就能撞见江越年说出那句石破天惊的龙傲天经典台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他实在想不出江越年那么清冷卓绝的一张脸要怎么说出那样羞耻的台词。
果然,等孟皎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事情已经开始了。
二层还有另一个吃喝玩乐的分会场,里面难闻的烟酒味呛得人心情烦躁。
孟皎的视线先落在江越年身上,他一身白衬衣,干净得格格不入。随后再转到坐在沙发上的绿毛男,正在冷笑:“偷东西?不是吧,这么喜欢就去买啊,这点小钱都出不起。”
绿毛男炮灰叫于光,和先前挑衅孟皎的那位于伟是本家。
书里的剧情就是于光的手表丢了,觉得江越年是在场最穷的人,手表肯定是他偷的,于是刁难江越年,要他把手表给交出来。
旁边流里流气的黄毛嘲笑:“谁不知道他家里穷,全靠孟家接济啊。”
“结果未婚夫还给他送了顶绿帽子。”另一个人迅速接上。
某种意义上来说,孟皎就像江越年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江越年的早期悲惨遭遇二分之一来自这脑残的环境,四分之一来自原生家庭,四分之一来自绿帽子。
“你要是喜欢,跪下来学几声狗叫我兴许一高兴就送你了。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偷呢?”于光的眼中恶意满满,“这样吧,我这人挺好说话,我的手表折价十八万,你还给我就行。”
江越年全程一言不发,凌厉的眉眼在阴影中暧昧不明。
“怎么不回答?不会说话,连狗叫也不会了?”于光抓起桌上的骰盅径直丢掷过去,被江越年轻巧挪了一步躲开。
准头不准的酒囊饭桶因为自己没砸中人先气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要站起来揍人。他甚至料定了江越年不敢还手,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个小弟上前钳制住他,嘴边狞笑:“你就跟你那个贱人妈一样……”
回到孟家那么久,孟皎其实能感觉到,江越年是个脾气温和的人,和以后日天日地的龙傲天完全两码事。
今天他忽然明白,被诬陷只是一个缩影,类似的事一直发生,如果放在他身上,他可能不止说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能闹腾得把天给捅破了。
不想看戏了,这弱智的把戏像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于光突然听见一声叹气,以为自己幻听,却见到一个特别精致的青年站到江越年身边,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看一眼他们,歪头蹭了下江越年的手臂,另一只手把手机放在耳边:
“警察叔叔,我要报警,有人偷东西。”
“好的您快来!我未婚夫都快被欺负哭了。”
江越年冷淡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