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枢密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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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重拟对夏战略,臣希望能借赵正言之智。”
在接下重新拟定对夏战略的御令后,宋庠向官家做出恳请。
从旁高若讷未开口,但也拱手作揖,显然是默认赞同宋庠的提议。
毕竟新的对夏战略本身就是赵旸的构想,自然要请赵旸作为顾问,才能避免疏漏。
赵祯点头道:“准了。赵旸,你便与两位相公去一趟枢密院,好好商讨,亦记你一功。”
赵旸虽然心系工坊选址一事,但权衡一下还是接受了。
待走出垂拱殿后,宋庠郑重对赵旸行礼道:“此番有劳赵正言了。”
赵旸对宋庠印象不坏,虽说二人最初为了是否因召范仲淹回京朝一事闹得有些不快,但之后却并无冲突,尤其是有高若讷、钱明逸、文彦博前后作为对照的情况下,宋庠着实称得上是友善的一拨。
因此赵旸自然也不会失礼,笑着回礼道:“宋相公言重了,其实我对枢密院也有些好奇,正好今日借机见识一番。”
“哈哈,既然如此,宋某便带赵正言参观一二……请。”
“请。”
二人谈笑着穿过垂拱门,高若讷堂堂枢密副使面无表情地跟在身后,仿佛像个跟班,令跟在赵旸左右的王中正等人暗暗好笑。
垂拱门外长街,是一条横贯宫城东西的大街,东抵东华门、西抵西华门,可以视做前廷与后宫的分界。
从垂拱门横穿这条大街往南,正对面便是文德殿的后门,此门一般关闭并不敞开,且有专门的门使领禁军把守。
沿着后门高墙往西稍远处,有一扇边门,称做右银台门,穿过此门有一条狭长的宫道,与另一端的右长庆门相连。
此狭道以西的建筑群便是修国史院及龙图阁、天章阁等学阁所在,前者顾名思义,后两座学阁主要用于收藏历代皇帝画像与旧物,包括旌节、御制文集以及御书等。
而此狭道靠近右长庆门一端的东面,即文德殿群以南的那片廊庑群,从西往东即是旧日枢密院、中书省、都堂及门下省所在——故当时枢密院又称西府,中书称为东府。
不过当前中书省与门下省早已并为政事堂,搬至大庆殿群西侧的小殿廊庑办公——由旧址往东穿过西走廊、西偏门,便可抵达大庆殿群。
换而言之,如今文德殿以南这四排廊庑,基本上专供于枢密院使用,同时也是枢密院的上级机构所在。
例如枢密院承旨司。
据宋庠的介绍与解释,承旨司乃枢密院最为重要的上级机构,主要负责掌理枢密院诸房公事,司主官为枢密都承旨、副都承旨、枢密院承旨与枢密院副承旨,各置一到二员,当前并不满员;次一级为兵、吏、户、礼四房——再加神宗朝时增设刑房,合称枢密院五房——副承旨,除兵房副承旨设两人外,其余各设一人。
以上人员大多数时候都在主堂办公,主堂位于从西往东的第一排廊庑内,三面有墙,一面设有连排的狭高板门,通通敞开后屋内光线充足。
赵旸探头瞧了一眼主堂内侧,只见那狭长的廊屋内,有字画、盆栽作为装饰,摆设地颇为文雅,堂中数排三尺小案整齐排列,十几名身穿常服的官员坐在案后的矮凳上,提笔书写,最前方设有两张正常大小的书桌,一名领班官员坐在桌后,景象酷似一名老师领着一群学生,令赵旸忍俊不禁。
笑声引起殿内那些官员,众人纷纷转头看来。
“抱歉,打搅了。”赵旸拱手打了声招呼。
殿内一干官员相视一眼,未有回应,只是疑惑地打量赵旸,毕竟他们也注意到站在赵旸身侧及身后的宋庠与高若讷——就算不认得赵旸,他们也该认得那两位枢密院的长官。
那名领班官员也注意到了赵旸三人,起身出迎,朝赵旸三人行礼:“宋相公、高相公,赵正言。”
咦?
赵旸有些惊讶地拱手回礼,从旁宋庠介绍道:“这位是王贻庆、王副都承旨,亦是常朝官员。”
啊……
对此毫无印象的赵旸不免有些尴尬,再次拱手道:“朝中臣僚,我光记那几个弹劾我的了,当面不识都承旨,请莫见怪。”
“哈哈。”
王贻庆笑着回礼道:“赵正言殿上锋芒毕露,想不到私下却如此爽直,合我脾气,望日后多多往来。”
“那是那是。”赵旸唯有笑着点头。
二人寒暄之际,宋庠咳嗽一声道:“我与高相公请赵正言到我枢密院有要事相商,就先不打扰诸位了。”
赵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宋庠,遂与王贻庆告别。
随后的途中,宋庠并未谈及王贻庆,若无其事地继续介绍枢密院承旨司的人员构成,例如副承旨下又设主事八人、令史二十五人、书令史三十四人,左、右押衙,左、右副知客各一人,承引官六人、军将十人,都头、十将、副将等大程官一百人,东、西二厨食手二十八人等等。
讲完承旨司,他又介绍了枢密院的下属机构,例如兵、吏、户、礼四房,除上述副承旨外,又各有主事一人、令史若干、书令史若干,为各房供职吏人。
除此以外又有枢密院编修司、制置兵马司、讲议司、宣旨院、皮剥所、御前弓马子弟所、省马院等等,有的设于宫内、有的设于宫外,繁杂地让赵旸感觉头疼,最后只留下一个印象:凡是和“军队”、“军用”、“禁令”沾边,基本上都归枢密院掌管。
一边介绍、一边领路,宋庠带着赵旸来到了他与高若讷办公的枢堂,据说是旧日宰相办公的都堂所改,主堂为宋庠办公之处,高若讷的在隔壁稍远处,为旧日参知政事办公之处。
将赵旸请入枢堂后,宋庠吩咐衙内吏人奉茶,同时命人取来宋夏边防图摊在桌上,随即又唤来两名文书负责记录,随即便开始讨论对夏战略。
见此赵旸不禁惊疑:“就咱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