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黑色幽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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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极大的烟花,盛大的烟花。
安怡欣曾用烟花送别过翟澜了,她用烟花载着歌,带着真挚的“情”,送着她这个来中国所结交的这个好友。
后来她也曾用烟花哄过专门回苗族找她的翟澜。
那时候别扭的翟澜从外面带来了一堆的烟花,就是不肯说出自己那藏着,掖着的喜欢。
只敢借着烟火代表着自己心中的情谊,只是因为还没有情根深种的安怡欣不懂她那份藏在内心的情谊,却会在她生气的时候,去别人家借来烟花哄她开心。
至于翟澜买的那些,不知她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心态,便一直将他们细致地放在安怡欣所住的小屋内,小心地护着,细致地照看着。
甚至连最后安怡欣和翟澜随着刘老和翠儿一起进了山中的村寨里的时候,她们两个都不忘把这宝贝的烟花一起带上。
几年的时光里,烟花的包装纸早就落了些灰,褪了些色。
但是这两个精贵的人儿还是开开心心地抱着这一箱箱的烟花,就像抱着她们之间门没有说明的,但是藏于氛围之间门的,暧昧情愫,流动,清晰,却又模糊。
那时候的翟澜甚至想过这些烟火,要么在她和安怡欣的婚礼上放,要么就一直不放了,当个另类的传家宝也挺好。
却不想烟火绽放的那天会那么快。
翟澜简单地说了一下那一天,图长安却只觉得翟澜说的那一天极为的熟悉,熟悉的像他在之前就听过一般。
这时候翟澜正好说道:“我至今都觉得那一天挺魔幻的,突然出现的Alpha发着热感期,甚至连安怡欣的热感期也提前到了那一天。”
“热感期?”图长安把这个名词反问了一遍,脑子里突然浮现了她们刚到山外那个村寨的时候,安怡欣所说的话。
【“女孩生完孩子后,她们给她吃了一味药,我眼前的少女不住地抽搐着,信息素满天地飞着,都快把我的热感期给刺激出来,我的眼前本能性地开始模糊。”
那时候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安怡欣的热感期直接提前,浑身燥热,眼前发白,但是她还是能看见不远处的那从少女身下流出的鲜血,和少女痛苦的表情,还有一下一下砸着腺体的刘老她们沉默的脸庞。
“那味药可以让Omega丧失生育能力,只不过一般会损失嗓子,让人之后不能再说话罢了,而且同时那药还有麻痹的作用,所以也是那个时候,刘老他们会用纯物理的,纯野蛮,血腥的方法,凿和烫,甚至挖的手法,把Omega的腺体取出来至少一半。”】
“热感期”的关键词之间门匹配上了,而图长安也立刻把两个人的描述汇聚到了一起,在脑子里形成了一条清晰的线。
那时候安怡欣和翟澜应该才刚刚到山里村寨里不久,逃脱了山外村寨的恐怖氛围,她们两个都明显轻松了很多,她们喜欢这里的所有人,喜欢村寨里的所有oemga,甚至怕大家因为安怡欣是个Alpha而恐惧她,所以一般都只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
直到那一天,许久没有回山里村寨的刘老终于回来了,呆得太久了的安怡欣这才敢出去放放风——去刘老身边放风,一是为了保护一下Omega们的情绪,二是这样她自己也可以放得轻松些。
而还在思考自己想拍什么故事的翟澜随意地摆了摆手,就放安怡欣自己出去溜达了。
溜达时的安怡欣就和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她是想找刘老的,却不想会直接撞到正在给孕妇剥夺腺体的刘老。
这两个完全就不像同种性质的生物。
而刘老手中怀孕的Omega甚至算不上“生物”了。
哪怕这么久安怡欣都可以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天的情景,她说:
【年轻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苗族少女,挺着大肚子,把她自己用苗绣织出来的衣服撑得大大的,甚至有那么些畸形的感觉了,她无助的哭着,哭得不梨花带雨,哭得不若不惊风,只是哭着。
沉默的,甚至不敢大声地痛哭着。
刘老弓着背,抽着旱烟,想摸摸这个孩子的头,又怕吓到她,只好停在半空,任由她哭着。】
太难了,事事太难,众生皆苦,竟是一时间门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安怡欣的这个故事只讲到了她自己也被激发了“热感期”就结束了,所以图长安一直没有怎么去想象这其中的荒诞,也不曾去想安怡欣幻想了热感期后面的故事。
毕竟,不论是在谁的口中,在怎么样的文学里,“热感期”后面总是带着无边的色yu,和无边的旖旎,是粉色的,是红色的,是爱欲。
但今儿,图长安却在翟澜的口中直到了那一次热感期真实的情况。
荒诞的,可笑的,甚至让人不可相信的情况。
因为在安怡欣在看着刘老沉默地给怀孕的Omega铲除腺体的同时,翟澜那么也遇到了一样不可理喻的,人畜不分的事件。
“他们两个冲了进来。”翟澜平静地说着,“两个人都是Alpha,长得人高马大的,极为吓人。”
那两个Alpha撞开了翟澜和安怡欣家木制的小门,撞得门一直在晃动,撞得灰尘簌簌地落着,也直接把翟澜撞到了桌角。
她们把翟澜压在了桌上,便上下其手,他们仿佛是野兽,不要命地释放着Alpha的信息素,压制着翟澜,甚至想把信息素全部挤进翟澜的腺体之中,强制地把翟澜也带入发情期,让她完全沉浸到情/欲之中,变成一个完全只知道渴求信息素的动物,一个情/欲动物。
翟澜哭着,喊着,奋力地挣扎着。
“有一瞬间门,我以为我在跌入无边的深渊。”
翟澜说着笑了起来,笑得很漂亮,却也因为漂亮所以显得危险,“后来,他们两个反倒起了一点点的争执,你知道的嘛,alpha,男性alpha,总是有一些我完全不理解的,莫名地好生担心,他们为谁是第一个而吵了起来。”
“当然,这反倒也给了我喘息的时间门。”
他们争吵的过程中,决定不在桌子上就把翟澜就范,而是在床上慢慢地“享用”翟澜。
翟澜只能无力地,像一件货物一样地被他们提了起来,看着自己细心布置好的床上用品,被她们直接用手一扫,全部扫到了地上,看着那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一个一个地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而她自己也宛若那些物品一样,直接掉到了床上,浑身发着热,嗓子早就在挣扎间门喊哑了,眼前也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手腕变得无力,呼吸都变得沉重,她那时候是真的决定自己会被强迫,会被强/奸。
“其实,我那时候就是在被强/奸,不能说是强/奸未遂……只能说是被打断了。”翟澜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冷漠,她揭破自己的时候,就像她所拍的电影一样,鲜血淋漓的,不愿盖上任何一块的遮羞布。
而且当年的翟澜就是在身上没有一块遮羞布的时候,被拯救了,被安怡欣拯救了。
安怡欣整个人是极懵的回来的,这怪不得她,她刚刚才看完被剥腺体的少女,热感期也突然提前了,敏感,崩溃,寻不得方向,一回家,抬头一看,便看见了被两个男人压住的翟澜。
“她看到了?”图长安没忍住的问道。
翟澜点了点头,认真地回复着:“是的,她看到了,而且……”
“而且,她崩溃了。”
翟澜是这样说的。
翟澜没问过安怡欣那时候的安怡欣为什么会那么崩溃,主要是她自己每次回想起来那个场景的时候也都会被崩溃的情绪完全淹没,被恐惧,害怕,悲伤,和无助一起埋葬,绷断的理智会使得翟澜觉得一切都是合理的,一切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毕竟,谁在那时候不会崩溃呢。
崩溃的安怡欣突然哭了起来,她一边往屋内走,眼泪便一边流着,最后全部都清晰地滴落在了翟澜的手上,翟澜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想把自己遮起来,却挤不出一丝的力气,只觉得疲惫和难受。
但当安怡欣的泪,温暖的,悲伤的泪一点一点地滴在了她的手腕上的时候。
翟澜的身体猛的出现了一股力量,在她以为自己是猛的坐起,实际上只是缓缓的坐了起来后,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擦拭去了安怡欣的眼泪。
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最后翟澜发现自己的眼前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