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040(1 / 2)
工作让人萎靡,情书很快就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接连两天的拍摄都不太顺利(),周祁砚的工作安排也从早到晚(),甚至比她回家要晚,俩人一个比一个忙,林莎莎都快熬不行了,这天请所有工作人员喝咖啡,硬生生挤出来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拍拍情书的脸:“去眯一会儿。今天拍完,给你放一周的假,再坚持一下。”
情书点点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
不过过几l天还要去见胡瑞平,新戏就要开机了,情书照旧戏份不多,进组时间要晚很多,但要去参加开机仪式,顺便拍定妆照。
情书裹了外套,在角落的沙发里歪了会儿,意外梦到了凌越,醒过来正好看到他消息,说提前来了A市,问她有没有空,要来见她。
情书问他什么时候到,他说晚上七点,情书看了看自己的行程单,想起上次似乎还欠他一顿饭,就咬咬牙说:“我找人去接你,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凌越挺高兴,应了声好。
情书去餐厅的路上还睡了会儿,以前挺爱睡觉,睡不好还闹脾气,现在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随时随地都可以闭上眼补个觉,也算是某种进化了。
快到的时候醒了会儿,给周祁砚发消息问他在干嘛,他简短回了两个字:开会。
情书戏瘾上来,发哭哭的表情包给他,问他为什么这么冷漠,是不是不爱了,什么时候开完会,开完会还爱不爱她了。
周祁砚大概真的在忙,又真的被她烦得害怕,过了没多会儿,回她:爱。
情书忍不住笑,说:我逗你玩呢,你开会还开小差。
以前上学时候都不开小差,在家理做作业,都不会分心,情书在他房间里嗑瓜子看平板吃零食,他好像入定了一样。
下了车,看到凌越的时候,情书就又精神饱满了。
凌越的经纪人不大管他,他的助理也只有工作时候跟着他,所以惯常一个人,情书也就没带莎莎姐,让小段陪自己来的。
小段在路上跟情书八卦,说凌越跟前女友分手后,网上盛传他被富婆包养,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人爆料凌越的金主脾气不太好,但花钱很大方,凌越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出,经常不敢说话。他身上最近还经常有细碎的伤口,都被拍到好几l次了。
情书联想到自己的种种离谱传闻,已经对八卦敬而远之了,但看到凌越的时候,他的眉骨靠近鬓角的位置贴了个隐形创可贴,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情书的八卦的之魂又燃烧,终于还是没忍不住问了句:“你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指了指他的伤口。
凌越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看到那些谣言了,顿时气笑了:“连你都信?”
情书摇头:“我不信,我就是八卦。”
俩人关系还不错,所以情书才忍不住多嘴的。
凌越倒也不在意
() ,拉着她一起坐下来,“害”了声,“别提了,我跟我前女友谈恋爱的时候养了一条狗,她养的,跟我都不大熟,但分手后她非说看见狗就想起我,觉得恶心,就丢给我了,狗最近生病,我要给它喂药,它对我又踢又咬的,我还没教育好它,昨天被我妈妈接回家了,上车的时候我给它套牵引绳,又踢我,这不就踢到脸了。”
情书没见过他女朋友,也无从想象,于是只是笑了下:“这属于恋爱期共同财产,确实无法分割。”
凌越不想提这个,忍不住也八卦她一句:“网上说辰星的三公子在准备跟你求婚,真的假的啊?”
最近在录制节目,情书不想制造话题,就把求婚戒指穿成项链戴脖子上塞衣领里了,这会儿掏出来给他看。
“已经领证了。”
凌越的表情惊讶极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每个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只剩下震惊和不可置信,毕竟连情书自己都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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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车上继续补觉,下车的时候高高兴兴上楼去,可惜周祁砚还没下班,她掏出手机看,才看到徐泽跟她说,周总临时要见个合作方。
情书有点不高兴,大概是期望一遍一遍被磋磨的缘故。
哥哥说不着急,可她就是很着急。
但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的。
情书兀自去洗漱,莎莎姐在电话里像长辈一样事无巨细叮嘱她休息期间不要太放纵自己,好好吃饭,别熬夜,身体更重要。
想到周祁砚看管她比亲哥还负责,顿时又“啧”了声,“算了,你有哥哥贴身看着呢,用不着我操心。”
情书低声笑:“完了,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被哥哥支配的恐惧。”
林莎莎也笑,问她:“你以前不听话他会凶你吗?”
周祁砚对情书极致温柔耐心,但谁都能看出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温柔耐心的人,即便是面对情书,也隐隐有种强势和霸道透出来。
情书想了想:“不会,因为我乖巧惹人爱,从小就讨人喜欢,宋嘉澜那种愤怒大狗,都没怎么凶过我。”
“有你这么诋毁你亲哥的吗?”林莎莎见过几l次宋嘉澜,在她印象里,宋嘉澜虽然对情书毫不客气,但他平日里应该是个挺温和礼貌的人。
情书挂了莎莎姐的电话又接到小段的消息,小段说自己孤寝难眠,说情书怎么能在狗男人那里流连忘返。
说完自顾自道:哦,你们结婚了,苍天呐,你竟然结婚了。
“。”
小段最近一个人在望江月住着,情书的东西大半还在那边,哥哥的公寓里其实没什么人气,软装很少,色调灰寂,跟个酒店似的,一点都不像家,有时候情书自己都很难意识到两个人结婚了。
情书和妈妈爸爸哥哥嫂子挨个儿通了一遍电话,所有人都打完招呼,周祁砚还是没有回来。
于是她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周祁砚发消息:我讨厌你。
手
机设置了震动,他的西裤里从来不放东西,今天却执拗地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好像知道,她会等得不耐,然后会来骚扰他。
早早就安抚过,可也知道无济于事。
她这个人有时候是很执拗的,想要什么,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要告诉你:我不开心,只要你说声抱歉,她又会扬起笑脸,说我原谅你。
那么明媚的一个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每次让她难过,也就格外的愧疚。
临时的安排,他实在推不开,像是命运的一个小小作弄,给人不好的预感。
他指尖轻敲桌面,暴露内心的急躁,对面是个外国人,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中文热情同他交流,兴致来了,还要上下比划,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从前在国外读书的意大利室友,他一直都不太喜欢吵闹,但却对他格外宽容,后来想想,大概是他眉飞色舞的时候,跟情书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