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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净宁目光看向温渝:“不过人家?没?看上我。”
温渝:“………………”
林净宁拉开椅子,倒了杯酒,干脆利落地先喝了几口,道:“应总什么时候来安屏了,既然知?道我在京阳,应该打个电话,请你喝一杯。”
“这不在喝了吗,一样一样。”
郝长江和老严面面相觑。
温渝也不知?道林净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乖乖地坐着也不说话,听着他和应总说话你来我往,倒是刀光剑影,这人总有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与对方谈笑风生。
应总看着温渝,对林净宁笑道:“我刚才还和温小姐寒暄呢,去年宜城的饭局上,温小姐不给?我面子,今天还是不给?我面子。”
林净宁淡笑:“这是哪儿的话,一定?是误会了。”
应总:“怎么是误会呢?”
林净宁云淡风轻道:“昨天她来这边谈工作,喝了点酒不舒服,又遇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事情,还没?缓过来。”
话里话外藏着没?有言明的意?思。
应总自然也不落下风:“那?看来是我唐突了,老弟今年日子不太好?过吧?没?了致远,陈家?又空做嫁妆,还是温小姐有情有义啊,这年头不离不弃真?是难得。”
这话实在不好?听。
但林净宁只是轻声笑笑:“确实难得。”
应总并没?有善罢甘休,指了指右边一侧空处,让服务员挪了屏风过去,温渝这才看见?墙边有一张台球桌。
林净宁眼睛微微眯起来。
应总道:“安屏一大乐事,玩一把?”
温渝看向林净宁。
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咬着烟开口道:“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玩?”
应总说了规则,又道:“要是老弟你赢了,长江的那?三件藏品我送给?温小姐,可这输了的话,温小姐今天的酒,那?就不得不喝啊。”
老严紧张地不行,凑到温渝跟前:“这玩的有点大了。”
温渝知?道现在的情况,她左右不了。
林净宁点燃了烟,轻道:“今天这事和家?纳没?关?系,要不这样,我赢了你看着办,要是输了,致远的那?些股份双手奉送。”
这人轻飘飘一句话把事儿揽在自己身上,将她和老严撇得干干净净。饭局上的一个玩笑,一个赌局,就是这么惊心动魄,稍不留神便会输掉半个身家?。
应总看破不说破:“这么大方?”
林净宁笑笑。
温渝知?道那?是林净宁在致远的最后一些股份,如果?这些都没?有了,那?么他和致远投资的关?系才真?正的一刀两断。但他的台球技术她是见?过的,没?有输绩。
安屏那?天艳阳高照,天空蓝的像是海洋。
温渝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打球,一来一回,一人一球,林净宁像是故意?输似的。温渝心里起起伏伏,为他捏了一把汗,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地,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身家?押了上去。
大概还是天公?作美?,应总输了一球。
温渝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当?时的场面也有些滑稽,应总不好?意?思笑笑,没?说输了怎么办,大概是觉得林净宁那?句“你看着办”有太多实施的可能性。
林净宁:“就是闹着玩,不必当?真?。”
后来那?顿饭自然是吃不成了,郝长江跟在应总后面梗着脖子离开了,好?像是便宜没?占到,惹了一身骚气的样子。老严到最后自然已经看出来了端倪,有些难为情,和温渝打了招呼便走了。
包厢里就剩下温渝和林净宁。
他看着她,叹息道:“肚子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