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死对头也疯狂10(1 / 2)
楚地很难打。
因为楚王不仅仅占据了楚地,还占据了陆裕的交东。
要去楚地,就必须过交东。
交东养马,地广就不用说了,偏偏山脉还少,他们进入交东,连个隐匿身影的地方都没有。
而楚王要拖时间造武器,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再出兵,只剩他们主动出击这一条路了。
不然,等楚王真的将铁弩做出,他们就失了先机。
“打。”陆明月很快下了决定,他统计了自己手上的兵力,收复幽州后,他手上又多了十万兵,加上盛宴手上的,一共有五十万兵了。
这么多人,若是还攻不下一个楚州,未免也太丢人了。
“粮草?”盛宴看他。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么多人一起出行,粮草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来想办法。”陆明月眉都没蹙一下,打了这么久的仗,这些交涉的事他已经做起来头头是道。
何况他先前拿下雍州,将粮草运回朝内,现在朝内的世家大族,都要仰仗他的鼻息才能拿到粮种,他们若是不开仓放粮,他就不给他们粮种,看谁耗得起谁。
“好。”陆明月这边没问题,盛宴这边自然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开拔!”
兵贵神速,要想在楚王的兵器还未建造出来之前就攻入楚州,那就得实行快准狠的打法,多耽搁一日,就多耗费一日的时间。
这次开拔就不像先前那般都是些小规模的出征,说走就走。这么多人,就算是踏也能将一条路踏平。
各方面的运转都得到位,每日走在路上,盛宴和陆明月除了要赶路以外,还要忙着处理其他事务,压根连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就要打楚州了,林京墨心里焦急如焚,他私心里当然是希望不要打,拖到楚王将武器建造出来,或者让盛宴带兵弃朝廷而投楚,这样陆明月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因此他很想快些接触到盛宴。
但他跟在陆明月的行车旁一连走了半月都未曾见到人,先前这两人在舜城的时候,恨不得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做。
每每对视,眼神黏腻得都叫他难受。
可现在他却迫切地希望这两人能够快些做,因为只有他们做的时候,他才能够有机会接触到盛宴。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的大军抵达交东,马上就要跟楚王驻扎在交东的兵力开战了,盛宴和陆明月一次也未碰过面。
林京墨心里烦躁得直骂人,该做的时候不做,不该做的时候天天做,这不纯粹折磨人!
盛宴和陆明月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每天依旧我行我素地干着自己的事。
只有在大军开战前,两人碰了碰面。
“楚王在交东拉起了一条三十万兵马的战线。”摸清楚交东的兵力部署后,盛宴来找陆明月说了说情况。
“他这是在模仿你先前在舜城拦截他的打法?”陆明
月几乎是没有思索,就道出了楚王的心思。
“是。”
盛宴也清楚,“不过,我们可没有像他还要顾及另外一条军线。”
先前楚王兵临舜城,还要时刻担忧幽州那边的情况,打了一次败仗后,攻击并不猛烈。
盛宴现在的情况跟他可不一样,他现在要的是快准狠,每一刻钟都很宝贵。
“盛将军要怎么打?”陆明月看盛宴。
“我需要兵分五路。”盛宴在一条直线上放了五只杯碟,“五个地方一起击破。”
两军对垒,如果只是你来我往的厮杀,拼的就只有各方的兵力士气以及体力。
打仗还需要讲谋略。
三十万人的战线很长,如果盛宴只是挑一两个地方攻击,他们随时都能够支援。
但若是他们战线的每个关口都有人攻击,每个地方都自顾不暇,他们的增援还来得及么?
陆明月看着盛宴摆好的五个杯碟:“可这个想法也很大胆。”
他们是攻方,人家是守方,守方肯定做好了万全之策,五个地方一起击破,若有三个以上的口子被撕开,他们才有能胜机会,反之很有可能被敌军包抄,损失惨重。
“打仗,靠的不就是一个赌字吗?”盛宴瞧着陆明月,眼神清冷而坚定,“我赌这局,我们胜。”
他这自信狂妄的眼神太过于迷人,迷得陆明月的心跳停了好一瞬,才疯狂地跳动。
“好。”几乎是在陆明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就率先替他回答了,“这局我们赌了。”
陆明月想起他先前与袁嚣的那一战来,靠的也是一个赌字。
彼时他只有他自己,他都赌赢了。
现在他的身旁还多了一个盛宴,没道理他会输。
而且他输了也没事,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陆明月想到他本就身无一物,就算全部失去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不由得笑了。
大战在即,商议好战事,盛宴也没在陆明月这儿多待,出了帐篷就要回自己的军营,一出来就跟候在外面的林京墨撞上。
他的肩撞了一下盛宴的肩。
这个动作原主以前经常和林京墨做,两个相恋的人天天在军营里,只是偶尔见上一面和片刻的十指相扣怎么能缓解他们的思念呢,于是身体的触碰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每一次擦肩而过的触碰。
都是独属于他们的悸动。
可惜,盛宴不是原主,虽然片刻的碰撞确实让他产生了原主的记忆,但他的心毫无波澜,甚至并不打算回应林京墨。
但528却在他脑子里疯狂地跳:“宿主,宿主,这是打算回应挚爱了吗?啊啊啊啊啊,快点救赎你的小可爱啊!!!”
盛宴被它烦不胜烦,正打算怎么应付过去时,陆明月从营帐内走了出来,冰凉而阴鸷地眸光睨了眼林京墨,冷笑道:“你想做什么?”
刚还沉浸在自己终于和盛宴接触上的林京墨,
对上陆明月那双如毒蛇般的眼眸,顿时如坠冰窟。
从陆明月将他带回军营的第一天起,就告诉过他,不要妄图接近盛宴,否则他一定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林京墨毫不怀疑,陆明月有这个能力。
但他怎么可能不去接触盛宴,他若是不接触,等待他的是无尽的屈辱和折磨,可他若是接触了,他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所以这次他对上陆明月的眼神,丝毫没有退缩,……盛宴会来救他的吧?
“一个卑贱的奴仆也妄想与孤对视?”
触及林京墨不甘心的眼神,陆明月毫不犹豫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向身后的陆忠道,“目无尊上,拖下去,鞭四十。”
陆明月的手劲不可谓不大,一巴掌下去,扇得林京墨口角溢血,但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瞪着陆明月。
他在等。
等盛宴救他。
他不相信,刚刚他与盛宴的触动,盛宴毫无感觉,就算还没察觉出他就是林京墨,出于那一抹熟悉感,他也应该会救他的吧。
528也在盛宴脑子里疯狂跳动:“陆明月太歹毒了,宿主,宿主,快救救你的小可爱啊!”
“好。”
盛宴也没拒绝,向明显发了怒的陆明月道:“只是撞了一下我的肩,算了吧。”
“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给他求情。”盛宴不说还好,一说陆明月的眼神如刀般扫了一下盛宴的肩头,恨不得将刚刚林京墨撞过的地方给削去。
但他舍不得。
他只能上前,揪住盛宴的衣领,对着他的肩头,隔着衣物,狠狠地咬一口。
将上头林京墨残留的触感,狠狠抹去。
听到盛宴被他给予的痛感发出的闷哼声,陆明月这才满意地松开盛宴,舔了舔沾着血迹的牙齿,一双眼睛疯狂而肯定道:“你是孤的。”
除了孤,任何人都不能将你抢走,就算是林京墨也不行。
说完,他也不管盛宴接不接受,转过头去瞧着林京墨,嘲讽道:“再鞭二十!”
不安分的人就该狠狠的教训。
“呜呜呜呜呜,这是什么蛇蝎心肠,这也太可怕了吧,我的小可怜啊。”528在盛宴的脑子里疯狂哭诉。
盛宴扯了扯唇:“你也看见了,不是我不给他求情,是我给他求情也没用。”
528无奈:“那宿主你还是快些离开陆明月吧,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着急。”盛宴看了眼,紧绷着下颌,不知道憋着多大怒气的陆明月,“再攒攒,等怒气值攒够了再爆。”
“可是……”528看着即将受刑的林京墨,“鞭六十啊,六十鞭下来,你的挚爱还有命在吗?”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盛宴道,“只要他熬过了这关,以后他有的是折磨我出气的机会。”
“……好吧。”528还想着盛宴能够篡位登基,高高在上的帝王为薄红颜一笑,各种
俯身低头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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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盛宴为他求情也不能容忍,只能愤恨而不甘心地被陆忠拖下去鞭笞。
陆忠是陆明月的亲信,绝无手下留情的可能,一鞭子抽下去,血肉炸开。
偏偏林京墨还喊叫不出。
叫出来的声音都是嘶哑地嘎嘎声,惹得军营里的其他人不住地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那难听的叫声。
盛宴还有军务,也不便再久留,看了眼便离开了。
陆明月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狠狠地将心里那股郁气发泄了出来。
觊觎他的人,下场都该如此。
六十鞭打完,林京墨整个人都已经血肉模糊了,陆明月也没想要他死,他死了,盛宴还不知道要如何怪罪他。
活着多好玩啊,他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打完,就让军医替他医治了。
楚王的人混进军营,正在全力地寻找林京墨,原本他们在军营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直到陆明月今日大动干戈地打了他身旁的哑奴一通。
找他的人就猜测,这人不会是林京墨吧?
于是,半夜,林京墨正躺在医治伤员的帐篷里,全身冒着冷汗忍受着痛苦时,一道奇怪的敲击声在他床板上响起。
林京墨心神一荡,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从痛苦同醒来,同样敲了几下床板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