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2 / 2)
湿滑柔软的触感从脖颈皮肉上一闪而过,猫又场狩虽然情不自禁颤了下,但还是在心底呼出口气。
还好…没有咬。
说不上是高兴亦或是其他情绪,总之、猫又场狩勉强提起点对布丁头的信誉度。
既然不是咬只是舔舔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下一秒,他这口刚呼出到一半的气随即就因为孤爪研磨举动成功泄出去了。
因为埋在肩侧的布丁头不声不响再次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他瞄准的是另一个地方。
堪称是人体弱点与命脉。
喉结。
几乎是在察觉布丁头目的那一刻,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想后退。
生理危机大幅度预警,不断在脑中打起双闪警告,被野兽叼在口中的死亡预感促使,整个大脑皮层紧绷。
被迫挂在孤爪研磨身上的黑发少年不断向后支棱着要获取更多的自由逃脱空间,以此进行躲避来自面前之人的过分触碰。
但恰恰是他此刻的动作也更加方便了孤爪研磨对他才去进攻。
后齿轻微摩挲了下,宛如是发起捕猎前兆的野良猫。
手臂微使力,只是稍稍向前一托,孤爪研磨就成功贴近、不轻不重地咬了下黑发少年细白脖颈上颤颤的喉结。
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齿尖微微阖起,比起物理意义上的咬、更像是调情或是猫咪般舔了下。
但是在猫又
() 场狩的直观感受来看,就是最为直接的恐吓与威胁。
无论是紧张抑或是恐惧,严重点近乎不能呼吸,命脉被另一人叼着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他徒劳地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全幅心神都集中在自己被叼住的喉结。
在这个瞬间,再细微的触碰也能对他造成无法估量的刺激。
似乎有洪流涌过,无数潮起潮涌的记忆伴随海浪冲刷,归入一片空茫,落点变为轻飘飘的一个吻。
连指尖都在发麻,近乎神经性的痉挛。
猫又场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指紧紧扣入身下攥着的肩上的衣服,指节甚至因为过于用力泛起了白。
但这一切都丝毫不能改变他正在陷入困境的事实。
吻落在实处便成了火,似是要将他点燃般、从细微的火星变得燎原,滚烫炽热地传递而来,向全身传递。
而在这难以自控的时间,来自另一人的声音却如同从另一个遥远世界传来般极为悠远缥缈。
猫又场狩缓缓眨了下眼,感觉垂着的眼皮无比沉重,自己的手脚都软趴趴的、整个人都宛如一团棉花一般,难以自控。
他甚至怀疑自己陷入了梦境,但事实没有。
眼皮微颤、被竭力避开的那些场景与意识还是一五一十进入脑中。
逼仄又狭小的空间,被他死死扣住的金发‘少女’正托抱着他。
雾气朦胧的视野中,垂下眼的人终于松开了唇舌,慢吞吞靠近,拉近了他们两个之间本就不多的距离。
而作为结束刚刚那一番美名其曰‘再咬一次’的触碰的结果,就是孤爪研磨贴着他的脸颊,不轻不重地蹭了下。
慢慢的、视线极具引导性的向下,勾使得好不容易恢复些许清醒的猫又场狩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
“……好敏感,场狩。”
做出这一切的人置身事外般发出点轻轻的感慨。
猫又场狩陷入长久呆滞。
大脑根本难以做出反应。
“…原来这样也可以啊。”
孤爪研磨抬起眼,竖立的澄金色猫瞳直直望过来。
他为什么、为什么会……
黑发少年整个人颤抖,死死将自己的脸埋进肩窝,根本不愿意去面对现实。
从他的动作中得到愉快的布丁头慢吞吞眯起眼,心情很好地晃了晃身后的尾巴尖尖。
勒在腿下的手指缓缓收紧,有一搭没一搭轻轻蹭着,孤爪研磨慢慢低头、靠近了那只在深黑发丝间几乎要变得红彤彤的耳尖,
张开口咬着,他心情很好般语气低低、似陈述又似劝诱,
“靠过来点吧。”
“让我…帮场狩怎么样?”
“……”
猫又场狩愤愤咬牙。
根本不想回话。
他将头埋在孤爪研磨的肩上,拱乱那一块衣物。
薄薄的衬衫挤出些
褶皱痕迹,夹着几缕黑发,涨得通红的面颊根本不愿抬起,黑发少年闷不吭声,决定以沉默抵抗来自布丁头的言语出击。()
但撑在腿腹的手掌却慢慢收了下,猫又场狩直接身体一坠,难以反应过来般迅速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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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一个音才出口,刚刚才做出抽手行为的人就速度很快衔接而上,并再次拢好攀在身上的小腿。
微歪头,孤爪研磨看向他,“怎么了,场狩?”
猫又场狩:“……”
面对着孤爪研磨浑然天成的表演,他堵了半晌,硬生生挤出一声“没事”。
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猫又场狩尽量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动了下,但随即、他就被孤爪研磨桎梏住了。
“……别动。”微沙的声音低低响起,萦绕在耳侧。
猫又场狩的动作倏然僵住。
宛如被捉住动作的不安分猫咪,盯着主人的一举一动,警惕异常。
“……我要下去,研磨还是放下比较好。”他闷闷道,
“而且…咬也咬了,研磨明明就说不会再动…”
黑发少年语气全然控诉。
搭在肩上的手掌推拒欲要拉开距离,孤爪研磨默默盯着他。
盯了许久,甚至盯到猫又场狩都觉得有些反常的程度。
终于,面前之人缓缓松开手。
“…好吧。”孤爪研磨声音不高。
他答应得太过快速,以至于成功接触到地面的猫又场狩还有些不适应。
眉头蹙起点弧度,小心翼翼瞥了眼看起来的确是不打算做些什么的布丁头。
猫又场狩严防死守,向后退步拉远距离,不着痕迹拉了下衬衫的下摆。
很快的,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兜头抛来。
“…穿上吧。”
孤爪研磨平静开口,并自己解开背后门的反锁出去了。
猫又场狩迟疑,猫又场狩呆滞。
他默默低头,望着被抛给自己的外套,又望了望此刻几乎是浑身湿漉漉的状态。
“……”
这种微妙的戛然而止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猫又场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脱掉了贴身穿着的那件潮湿蓝条纹衬衫。
贴着肉的衣服被脱去,冷空气猛的袭来,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不再犹豫,立即穿上了被孤爪研磨丢过来的运动外套。
对孤爪研磨来说较为宽松,对他来说就更加遮蔽身形,完完全全将所有的异常区域笼罩,看不出什么奇怪的部分。
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冰凉瓷砖缓解过分滚烫的热度,以手背捂住发热面颊,猫又场狩不断将自己拆分出去分散思绪,尽量忽略那些存在感过高的地方。
终于,在许久之后。
隔间的门“嘎吱——”一声从内向外打开了。
猫又场狩从里面走出来时,一抬眼,就望见抱臂在镜子旁侧的布丁头。
() 他视线微垂着(),似是在思索什么(),但表情寡淡简练,很难从中判断他的情绪。
听到隔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平常向猫又场狩伸出手。
“衣服,给我。”
条件反射呆愣愣听从了话,猫又场狩把自己湿漉漉的蓝条纹薄衬衫递给了孤爪研磨。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孤爪研磨把那件轻薄布料随意地搭在手臂,
“……出去吧,场狩。”
嗯?
让他出去吗?
猫又场狩大脑卡顿,没反应过来就乖乖应了下,听话地走出去。
走到一半才发现不对。
孤爪研磨没有跟上,只有他一个人离开了洗手间。
空着手站在洗手间门外,余光瞥到不知何时被放在门口的红白雪糕桶与提醒标识。
‘正在维修中’的几个字十分显目。
心底大概清楚到这是布丁头放的,猫又场狩默默弯腰欲要去拿起好结束这场闹剧。
伸出去的手才接触到‘维修中’的标识顶部,从洗手间兀然传来一声隔间门被关闭的声音。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等等…那个、布丁头不是该和他一起出来吗,所以现在这是…
自己进去了隔间、并且带着他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难道是要穿吗……?
但是已经湿掉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可能…
一点细微的声音窸窸窣窣传来,从地板、从天顶,从空气中、从偶尔滴落在洗手池的水滴里。
宛如叹息,但却又
比叹息更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感,落入耳中无端令听者面红耳赤。
猫又场狩呆愣愣盯着掩下一点的门,细细的缝隙中,内里之景就这么向他露出一点。
骨节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指捏攥着一点潮湿的布料,不轻不重捏揉着、摁压蹭碾着。
于是那薄薄的一层布料就这么被揉皱了,瘫成潮湿黏腻的一团。
猫又场狩圆又黑的眼瞳颤抖不定,嗓音压在喉中不得出。
布丁头居、居然,在拿他的衣服做…做那种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