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神降(1 / 2)
埃尔伯特说发现了疑点。
埃尔伯特邀请那那去神殿。
涂蝉触点剧情的手越来越慢。
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圣子了?
假的吧。
游戏里,之前完全没有提到相关的信息。
涂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哪怕是推理剧情,也应该遵循基本规则,之前完全没有痕迹,现在却突然说人家可疑,根本说不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甘敏的话造成的影响,涂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像是有什么重要信息被忽略了一样。
对了,神殿侍女失踪,是埃尔伯特送尤那去神殿,奥特姆身边的人失踪,也由埃尔伯特来调查。奥特姆身边的人的失踪,和月嗣完全都扯不上关系,月嗣只和奥特姆见过一次面而已。
月嗣只是个好感度查询机器,之前都没有出过几次场。
比起充当背景板的月嗣,出现次数最多,并且在这几桩都有出现的埃尔伯特要可疑的多。
他精通推理和心理学,精通犯罪心理,自然也知道怎么样犯罪不留痕迹,如果把他他的智商和对犯罪的经验使用在犯罪方面,那成为一个犯罪帝王轻而易举。
他邀请那那去神殿。
可这个地方连一个选择键都没有,竟然是直接开始了剧情,难道没有办法回避?只能走这一段剧情——
不会出什么事吧?
涂蝉的心怦怦跳,紧张的简直不敢看屏幕,啊啊啊她最害怕这种剧情了——
知道不对了,为什么不能跑掉啊。
为什么平时选项那么多,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啊!
算了!她要先转换一下心情!
涂蝉将智脑丢到一边,迅速从抽屉中取出纸笔,将视线圈在眼前的一小块范围内,逼迫自己将刚才的剧情全都忘掉。
灵感灵感,她有灵感了!现在得创作!啊啊啊她要把可怕的犯罪者忘掉!
涂蝉不停的在纸上划拉线,划了一会后,竟然真的冷静了下来。
她原本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结果没过片刻,居然真的伏在桌上开始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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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就是这个反应,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稀奇?”
“但是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盯着智脑哎。”
“你们在说什么?”
两三人的窃窃私语被走廊那头传来的冷淡声音打断,他们抬起头来一看,黑色长发面容姣好的少年正从走廊转角出现,顿时大吃一惊,“会长。”
长发少年点了点头,眯着眼睛问,“刚才在说什么?”
“说他。”
两人朝那边努了努嘴,粉色短发的少年正独自一人靠墙,视线落在手中的智脑上,微弱的屏幕荧光落在他的脸上。
这家伙是从地方学校来星际高参赛。
在这个星际高包揽了全宇宙顶尖天才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也都是说出来鼎鼎有名的精英高校的前提下,这个闯进了决赛的学生,却只出于一个完全没有听过名气的高中。
其余选手还有自己同校的同学,他却总是一个人。
这次的比赛是星级高主办,决赛圈也都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吃住都在学校内,他们也不希望传出等待其他学校学生的传言,于是也多有关怀,但这家伙特立独行,就像是一只独狼。
次数多了,他们也知道,他根本就不爱和别人说话。
让他一个人呆着,给他一个人的空间,才能让他舒服一点。
一个人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在看书,算题,就像是一台机器,对任何的社交和娱乐项目都不感兴趣。
奇怪的人。
大家多对他是这样的印象。
尽管这所学校里大多都是天才,天才大多性格古怪,但像他这样古怪孤僻到一定程度的,也是少见。
黑发少年眯着眼睛向他看了看,似乎是在忖度。
旁边的二人也知道,这场比赛到最后争夺冠军的,肯定是他们二人,就是不知道花落谁家。
看见黑发少年朝着他走了过去,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心领神会。
肯定是去打探对手在做什么吧。
黑发少年也一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在接近了粉发少年时,语调随意的开口,“快到休息的时间了,你不去寝室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粉发少年很快将智脑收了起来,语气冷淡,“没什么。”
他丝毫不给面子,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
黑发少年没有觉得被冒犯。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走远的背,微微挑起眉毛。
漫画?
刚才随意一瞥,他看到了粉发少年的屏幕,和他给人的印象十分不符合的,是画风可爱的条状漫画。
他居然在看漫画?
还是在这种,已经接近了决赛的时间。
黑发少年稍稍往后侧头,脸上显现出思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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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那顺利的和埃尔伯特一道溜出了宫,马车稳当当的行驶向神殿的方向。
尤那坐在马车内,百无聊赖,车帘被拉的紧紧的不透光,埃尔伯特坐在她的身侧,车内狭窄,他的膝盖几乎碰到她的腿,但他一直没有说话。
她左张右望了一会,就向埃尔伯特搭话。
“过会,你准备怎么做?”
既然说发现了月嗣最近有不大对劲的地方,那他一定也有相应的对策了吧,不然不会这么鲁莽的将她带出宫……
“目前没有什么想法。”埃尔伯特虚虚的望着地面。
“……”好吧。
尤那觉得今天的埃尔伯特有些不对劲,就像是心神不宁一样,他似乎总在出神。
是之前的事件让他太累了吗。
“那过会儿该怎么做,你总该告诉我吧。”她说。
埃尔伯特这才转过眼睛,垂眸注视尤那。
光线昏暗的车厢内,他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眼镜后的目光平静而沉重的落在她的身上,裁剪质感极好的礼服笔挺,因为凑得很近,他膝盖的温度似乎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得到。
“顺其自然。”他顿了顿才开口,“就像之前一样,您照常去祈祷,不用担心,和他像平常一样交流。“
尤那领悟了一下。
这是让她去□□月嗣,顺便套话的意思?
偏偏说这话的埃尔伯特一脸的平静,像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您请安心,我会在外守着,不会让您有任何危险。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也会第一时间出现,确保您的安全。”
“我精通格斗术,剑法,可以确认在这样的情况下,您的处境是绝对安全的,这一点请您放心。”
马车颠簸了两下,停下了。
埃尔伯特先下了车,随后示意性地伸出手,尤那垂下眼去看他,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冷的眉眼,笔挺的鼻梁,隔着金边眼镜框,日光无法落入他的眼中。
她目光直接地审视他,埃尔伯特毫不回避。
好几秒后,她才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中。他手心的温度略高,将她的手轻轻扣住。
在她下车后,他松开了手,转而挽住她的胳膊。
与之前不同的,月嗣这次居然没有在外迎接。
来迎接他们的侍女说,“圣子大人现在正在祈祷,让我领你们进去。”
不同寻常,但埃尔伯特没有追究的意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到祈祷室前,尤那抽出了手,埃尔伯特站在原地注视着她,对她点了点头。
他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尤那明白他的意思,是在示意他会在这里等待,让她安心。
她有什么不安心的?她不需要人保护。
与埃尔伯特对视一眼后,尤那推开了祈祷室的门。
房间内光线充足,身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月嗣正跪在前方,他面前是洁白的神像。
日光透过雕花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柔顺的金发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晕。
这房间很明亮,很宽敞,但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压抑。
或许是太白了。
过于干净,有时也会给人难以言喻的心理压力。
月嗣或许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或许因为过于专注的祈祷,他并没有动,尤那从后方能够看到他深深低下的头,散落在后颈的金发,以及以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截苍白后颈。
她朝他走过去。
在安静的房间中,脚步声回荡,可是直到尤那走到身边,月嗣还是没有出声,尤那垂下眼,看着他金发上的光泽,那是柔顺的头发特有的,如同天使的光环。
月嗣紧握着十字架,将额头停在十字架上,闭着眼睛。
尤那也没有开口,就静静的注视着他。
好一会,或许是祈祷结束了,月嗣才睁开眼,缓缓抬起头,苍蓝色的眼珠转向她的脸,看清楚她后,苍白的脸上漾出一抹笑意。
就像是色泽洁白,却飘散着香气的白色百合花瓣。
尤那回视着他,心里无端联想。
怎么回事,埃尔伯特是这样,月嗣也是这样,忽然一个二个的,脸色都变得这么难看。
“那那。”月嗣望着她的脸,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他拍了拍袍摆,动作轻盈的站起身。
原本他跪着祈祷时尚不觉得,一站起来,这距离似乎就太近了,尤那下意识地预备往后退,可月嗣去微笑着,也靠近一步。
太近,他的金发几乎都快要洒落在她的颈窝,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温热而均匀的洒落在肌肤上。
尤那觉有些微妙,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听到月嗣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抬脚,又向她靠近。
再退就要抵在神像上了。
她的眉头缓缓皱起,视线稍往后转,这种情况,是不是已经可以叫埃尔伯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