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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无凭无据可不能冤枉了他 床头捉刀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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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 信都。

冀州最大的门阀的重要人物几乎都到了,偌大的花园之中处处可以看到衣衫华丽的贵公子贵女温文尔雅地谈笑着。

有贵公子看着一个贵女,低声道:“没想到在这里可以看到林家妹妹。”那林贵女温和地笑,两只大大的眼睛中的笑意几乎可以让人融化。

那贵公子心神荡漾, 又低声道:“林家妹妹, 我最近写了一首小诗, 正好请你品鉴。”

林贵女浅笑着:“若是能够看到……”

忽然花园中起了骚动, 有人快步从两人的身边经过, 低声道:“殷大师来了!”

林贵女的眼神陡然变了, 一股喜悦至极的神情透了出来, 惊喜地道:“大师来了?大师来了!”看也不看那贵公子,快步跟随着人群迎接殷浩。

那贵公子呆呆地看着林贵女, 只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在她的眼中, 他算什么?

远处,殷浩在一群门阀阀主的陪伴下进了花园,微笑着对众人挥手示意,脸上带着一丝惭愧:“殷某终于没能脱离这世俗凡事,染了一声恶臭, 倒是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都知道殷浩在说什么, 今日殷浩正式被司马家的王侯任命为骠骑将军, 这对一直不愿意为官, 认为官场就是烂泥塘,每一个人都染着恶臭的殷浩而言自然是有些难堪。

有人责怪道:“殷大师何以如此自责?天下谁人不知殷大师心性高洁,只爱纵情山水, 不在意功名利禄,今日为了天下人而不得不跳入滚滚红尘之中,此中情义乃是为国为民的极致了, 天下人无不敬仰。”

一群人诚心地点头,殷大师爱青山绿水超过爱富贵荣华,若不是有此品德怎么能成为天下第一人?

一群贵女看着殷大师的眼睛放光,只觉殷大师风度翩翩,不愧是天下第一人,若是能够得此郎君,一生又有何憾?林贵女挤在女子之中同样双眼放光小鹿乱撞,全然不知道那写诗的贵公子看着她那欢喜到了极点的容颜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殷浩与一众年轻人随意聊了几句,在数百门阀阀主与核心人物的陪伴下进了一间门大堂坐下。

豪宅的主人举起酒杯:“殷大师愿意匡扶天下,天下之幸矣。这杯酒不能敬殷大师,必须敬天地,若不是天地令殷大师出山,我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群宾客大笑,纷纷道:“是,这第一杯酒必须敬天地!”

“饮胜!”

祝酒之中,宾客尽欢。

数轮酒后,大堂内气氛热烈,纵然是大堂之中精彩的舞蹈也无法掩盖酒宴之中的喜气洋洋。如今胡人退去,胡问静司马越等人停战,各自折腾集体农庄或者减租减息,天下终于恢复了太平,岂能不欢喜?

有人笑着:“那些胡人知道殷大师出马,早早地就退了,真是机灵人啊。”有人大声地附和,只觉胡人退却的原因一定就是殷大师出山,不然哪有这般巧的,殷大师一出山胡人就跑了,这殷大师天下第一的名声纵然是胡人也心生畏惧。

殷浩微笑,他其实也这么想。胡人凶悍,席卷冀州,杀入司州,汉人不能敌,可见胡人悍不畏死,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这刀剑是绝对杀不绝胡人的,胡问静的反击绝对不能让胡人产生畏惧,何况胡问静距离信都远着呢,怎么可能令信都附近的胡人撤退?信都附近的胡人撤退的唯一可能就是他殷浩来了。

但殷浩不能如此不谦虚,他笑着道:“只要心中有浩然正气,胡人终究会感到惧怕的。”

一群宾客大声地赞扬,只觉这以德服人才是人间门正道。

忽然,一张案几后的客人放声大哭,哭声悲凉凄苦。周围无数宾客望了过去,心中道,来了!

这种宴会一定会有人痛哭出声的,这几乎是惯例,没有一个人为了死亡的百姓痛哭怎么显示赴宴宾客的仁慈善良,以及这次宴会不是吃吃喝喝,而是有决定人间门重要事项呢?

数百豪门大阀的阀主与核心人员镇定又期盼地看着那大哭的宾客,请开始你的表演!

那大哭的宾客用力捶胸:“为什么洛阳没有殷浩大师?为什么长安没有殷浩大师?天地为何如此狠心,直到此刻才让殷浩大师出山拯救世人?我华夏浩瀚文明几乎要被胡问静杀绝了,天地才终于想起要让殷大师出山了。”那宾客猛然站了起来,指着天空大骂:“天地有心焉?天地有眼焉?为何逆贼胡问静没有被天地惩罚!”

周围好些宾客热泪盈眶,以袖掩面,差评!就这么吼几声骂几句也叫为国为民悲伤世人?起码要打散了头发,以头抢地额头见血啊,若是实在怕疼,好歹一脚踢翻了案几啊,就这么斯斯文文地吼叫算P个演技。

宴会之中立刻有数人同样放声嚎哭,只会指着天空大骂的演技简直污了众人的眼睛,必须有更杰出的演技,不然传出去都是笑话。

一个紫衣老者伸手抹掉了案几上的饭菜,一个个精致的菜盘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无声地哭泣着,浊泪纵横,缓缓地道:“老夫是弘农杨氏,吾家在洛阳惨案之后十不存一,三百年的杨氏门阀仅剩下了不到二十人。老夫与胡问静不同戴天。”那杨氏老者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丝毫没有因为声音哽咽而模糊不清,脸上的泪水更是没有停顿过,即使如此,那杨氏老者依然威武的坐着,纹丝不动,一股无法言语的决绝气势冲天而起。

数百宾客暗暗点头,老戏骨就是老戏骨,知道什么时候要收敛,什么时候要爆发,很是懂得控制情绪。就这无声的愤怒爆发出来的力量远远超过了那只会指着天空怒骂的傻逼。顺便认真打量那个杨氏老者,你明明是杨氏的旁支中的旁支,一直就在冀州,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一个白衣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淌在了衣衫之上,他却浑若未觉,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低声道:“我家原本有三百七十六人,其中男丁一百五十二人,在朝中为官者九十六人。有的曾与杜预一起注解缙律,有的曾跟随赵俨官吏扶风,有的曾与陛下出征四方,有的曾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有的曾教化万民。然后,他们有的被乱刀砍死了,有的成了京观,有的在集体农庄之中忍受折磨。”那白衣男子盯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恨,也没有一丝的痛,唯有对世界不公平的绝望。“我以前喜欢穿红衣服的,现在我只穿白衣服,什么时候胡问静的鲜血染红了白衣服,我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我最喜欢的红衣服。”

周围无数人掩面痛哭:“好一个孝子!”这才叫演技!不需要动作,不需要激昂的声音,只要靠眼神和台词就秒杀了流浪小鲜肉,只是你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你爹就在这里坐着,要不要问问?

一声轻轻地笑声从一角传了过来。一个青衣男子缓缓地站起来,从怀里取出半截金钗,轻轻地抚摸着,如同抚摸着情人的皮肤。他欢喜地笑着:“清文,我的清文,殷大师终于出山了,我一定会杀了胡问静,带着你回到荆州的。看啊,我家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呢,还有你家,我看到你爹爹和你奶奶了,他们一定很高兴我带着你回到荆州看他们的。”

周围无数人继续掩面痛哭,这个剧情就恶心了,情圣的设定应该用在后花园之中,那里女眷多,年轻貌美且喜欢死了爱人痴情不改的情圣的女孩子超级多,跑到这里恶心人就不怎么好了。众人掩面哭泣:“好一个痴情种子。”王八蛋,说好了这里都是门阀阀主与核心人物的,谁把小菜鸟带进来的?

数百宾客中好些人不服其余人的演技,大家都是顶尖门阀中人,血统一样高贵,凭什么你们出风头而我们只能做配角掩面痛哭?可是从洛阳、司州、荆州等地逃出来的门阀子弟少之又少,本地冀州人与胡问静的血仇可不怎么深刻,继续胡扯与洛阳荆州有关又不怎么吸引人,如何是好?

有人忽然掀翻了案几,扑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曾奶奶一百零三岁啊!依然身体倍棒,每天吃一斤羊肉,三斤韭菜,一只鸡,我从小是她养大的,我还指望我的孙子也能在曾奶奶的膝下承欢……”他用力地敲自己的头,凄厉地叫着:“可是自从胡问静搞了集体农庄,冀州到处都是减租减息,这是我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田地,凭什么要减租减息?有贱民不讲理,跑到我家中大闹,可怜我那一百零三岁的曾奶奶啊,就在贱民的吵闹之中得了大病,就这么去了!”

无数人同情地痛哭,你丫直接放大招,我们怎么办?难道要来一段“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众人无奈之下唯有抱头痛哭,这次的表演就让给这些人了,他们做龙套好了。众人捶胸痛哭:“该死的胡问静丧心病狂,杀死我中原名士无数!”“胡问静摧毁我华夏文化,其心狠毒!”“胡问静心中无父无母无君无父,胡问静不是人,禽兽不如!”

大堂中哭声震天,一群仆役坚决眼观鼻鼻观心,宴会之中哭嚎是常有的事情,要习惯。

殷浩看着混乱的大堂,对众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要逼他出兵征讨胡问静吗?胡问静看似对冀州门阀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正如那哭着曾奶奶亡故的门阀中人所言,胡问静的集体农庄掀起了冀州兖州各地的减租减息运动,哪怕与胡问静的地盘不相邻,不认为百姓会逃到胡问静的地盘上去的门阀依然不得不在大势之下开始了不情愿的减租减息。这减免的每一个铜钱都是门阀的鲜血,冀州门阀中人岂能不怨恨胡问静?杀了胡问静符合冀州门阀的报复心,符合夺取天下权力的野心,杀胡问静是冀州门阀的一致意见。

殷浩淡然笑着,他丝毫不畏惧胡问静,一个没有才学,不懂得天地至理,不懂得阴阳五行的人凭什么与他斗?只要他出手立刻就能杀得胡问静片甲不留。天下第一人收拾一个小文盲就该如此。

可是,殷浩不想这么快收拾胡问静。

胡问静狂妄悖逆丧心病狂竟然敢以下犯上杀天下名士,该死!罪该万死!车裂!五马分尸!

但是杀了胡问静之后,谁给殷浩做打手?

殷浩望着大堂中表演行为艺术的一群门阀中人,心中深深地鄙夷。这些人都没有才学,也没有品德,不然何以会怕了胡问静?这些依靠祖宗和家族余荫而坐在这里的蠢货全部不堪用。他很想指着这群人怒吼,垃圾!不要误会,我是说你们都是垃圾!难道对付胡问静,对付胡人,对付司马越,对付无数小门阀小毛贼都要他这个天下第一人亲自出手?

殷浩若是能够一个变成一百个人,他就再也不需要这些废物了。可是,他毕竟不能变成一百个人,他需要有能干的手下替他做事。当然,不是眼前这些垃圾,而是胡问静。

殷浩认为自己就是秦皇汉武之类的大英雄大豪杰,但他太孤单了,身边暂时没有一个能用的手下。他需要更多的羽翼帮助他展翅高飞。

殷浩心中有人选,他需要一个身份高贵且头脑聪明的人为他出谋划策,或者说处理一些杂物,这个位置最适合司马越了。有着皇室血统的司马越成为他的手下更可以衬托他的光辉高大,而且司马越的血统和名望也不会玷(污)了他这个“主公”的名誉。

殷浩还需要一个能打的人,所谓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他虽然是天下第一人,但是打打杀杀的事情难道也要他亲自动手?当然需要一个打手,而这个打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胡问静。胡问静能打之名天下皆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一块地盘了,若是胡问静能够带着地盘投靠他,在他的指挥下四处征战夺取天下,那么一切就完美了。

殷浩也需要一堆的小喽啰为他处理诸如吃饭拉屎之类的小事情,以及为他提供车马粮草人手,这些小喽啰主容易找了,眼前的数百门阀子弟就是最好的人选,这些人大事做不了,提供粮草人手的事情还做不了吗?

殷浩看着哭泣的数百未来的手下,他必须拉拢这些手下,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些废物手下而牺牲了自己内定的打手。

他微笑着,轻轻地道:“满室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能哭死胡问静否?”

大堂内数百人一齐止住了嚎哭,惊愕地看着殷浩,不是吧?谁不知道这句“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能哭死某某否?”是曹操在行刺董卓前的著名台词,难道殷浩打算刺杀胡问静?有种!

殷浩冷冷地看着一群人,淡淡地道:“怎么?诸位以为殷某会行刺胡问静?”他深邃地笑了:“殷某不会做这些龌龊的事情。”心中却微微地惊讶,他劝阻众人的言语是脱口而出的,他为什么会用这句“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难道他真的想着刺杀胡问静?奇怪!他为什么要刺杀胡问静?胡问静是他内定的得力手下!

殷浩心中奇怪,脸上不动声色,继续道:“胡问静身为大缙子民却背叛大缙自立为帝,是本朝第一大奸臣,但是……”他看着众人,缓缓地道:“改过自新,善莫大焉。胡问静不懂得礼义廉耻,不懂得道德法律,所以才会做下如许多的道德败坏之事,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地引导她回到正途呢?”

一群门阀中人盯着殷浩,对殷浩的自信佩服无比,天下第一人是不是不太有脑子,竟然以为可以引导胡问静回归正途,没看见企图引导胡问静的人坟头的草已经有三尺了?

有人却瞬间门懂了,失声道:“妙!妙!妙!”崇拜地看着殷浩,深深地鞠躬行礼:“果然是天下第一人!好一个驱虎吞狼!”

其余人瞬间门懂了,殷浩想要利用胡问静杀胡人,杀司马越,铲平天下。

一群人微笑着看着殷浩,真是个调皮的孩子,竟然打着这个主意。

有人沉吟道:“殷大师的计划虽然美妙,但是胡问静会上当吗?”胡问静能够老实的听命令去打胡人吗?胡问静此人不怎么看重道德名望,若是殷浩想要用写一封书信劝胡问静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只怕胡问静不可能会答应。

殷浩笑而不语,一群蠢货。

有门阀中人心中灵光一闪,道:“吾有一计,可以让胡问静老实听话去打胡人。”他得意地看着众人,道:“胡问静一直与胡人有仇怨,从关中杀到西凉,又从并州杀到了司州,胡问静与胡人绝不可能共存,我等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但是为何不能以此为饵令胡问静就犯?”

其余人也懂了,司马越的统一抵抗胡人战线可以让胡问静不在攻打清河,可见胡问静的心中杀胡人一事重要无比,定然可以假借联合杀胡人的名义引诱胡问静上当。

一个门阀中人道:“不错!我等可以用结盟对抗胡人的名义让胡问静杀胡人。”另一个人接着道:“等胡问静杀光了胡人,统一了天下,然后就让胡问静羞愧而自尽。”

殷浩与众人一齐大笑,谁也不觉得这个念头有问题,胡问静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不自尽还能做什么?唯一的区别是胡问静是真心悔改之后自尽,还是“被自尽”。

殷浩沉声道:“诸位现在知道殷某为什么不能出兵杀了胡问静了吧。”

众人一齐点头,有个好用的刀子是宅斗宫斗中的至高境界,不论胡问静杀了多少胡人,杀了多少司马家的王侯,统统都是胡问静做的,与其他人无关。

有门阀中人恨恨地道:“殷大师仁慈,那就让胡问静再多活一些时日。”

有门阀中人崇拜地看着殷浩,道:“有殷大师在,我等再也不需要担忧了。”

有门阀中人大声地叫着:“来人,撤掉酒宴,拿纸笔来!”写信给胡问静的事情耽搁不得,越早让胡问静杀光了胡人和司马家的王侯统一了天下就能越早让胡问静羞愧自尽,自己就能越早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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