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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胡问静,我们联合抗胡吧 兄弟阋于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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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春风依然寒峭, 万余中央军将士却穿着单衣,厉声喝道:“必胜!必胜!必胜!”万余支长矛向前方刺出,然后又迅速收回, 向右侧跨出一步, 又是弓步刺出长矛。

文鸯看着额头冒着热气的万余中央军将士,皱眉呵斥:“杀气!杀气在哪里!不要想着这是训练, 要想着前方就是贼人,要么就是他死,要么就是你死!”

万余中央军将士身上杀气是没有, 但神情立刻就狰狞了,个个咬牙切齿。

文鸯很清楚这种“狰狞”也就是演技而已, 但他早就习惯了。没有遇到贼人,没有真的面临你死我亡的情况,有几个人可以随意地飙杀气?若是这万余中央军士卒真的有一成人以上在训练中肆意地飙杀气,文鸯反而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存着谋反之心了。

远处,千余骑纵马而过, 马上的骑士伏在马背上,一刀砍在了稻草人之上,有的人轻易地砍下了稻草人的脑袋,有的人却只是砍得稻草乱飞。

文鸯笑了笑, 利用战马的速度和冲力砍下贼人的脑袋哪有这么容易?他训练这千余骑兵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他们能够立刻学会高难度的厮杀技巧,而是想要他们更加精通骑马而已。这些人都是从中央军中挑出来的格斗高手, 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骑过马,或者只是骑着马玩耍,文鸯只能从头开始训练这些人的骑术,骑兵的第一要求就是骑术好,若是战马一个跳跃, 骑兵就摔了下来那就不是搞笑而是自杀了。什么?战马不会无缘无故的跳跃?文鸯对外行的言语真是不想辩驳,这是打仗啊,不是骑马比赛啊,若是前面的骑兵被格杀坠马,若是前面的战马中箭倒地,若是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敌军士卒砍马,你说战马跳跃不跳跃?

文鸯对这支从零开始建立的骑兵只有一个要求,会骑马!

虽然这个“会”字在文鸯的心中要求有些高,但是“会”骑马至少能够活得更久。

文虎小跑着过来,脸上喜气洋洋:“最新军报,陛下在司州大破胡人的六万步骑,杀琅琊王氏将领王敦,逼退东海王司马越。”

文鸯真心地笑了:“好!陛下果然非同凡响。”这钓鱼的计谋实在是很肤浅,他也看出来了,但是身为一国皇帝有胆子拿自己的性命钓鱼就是一个英明果决的皇帝了,虽然还是有那么一丝鲁莽。

文虎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其实,若是大哥去也可以的。”左右司马越和琅琊王氏都是敌人,何必钓鱼呢,让文鸯带领大军出征一一灭了岂不是简单?

文鸯摇头,笑着道:“你想简单了,如此其实才是更好。”文鸯都不敢信任从关中带出来的中央军士卒,胡问静哪里敢信?将中央军放在洛阳附近的军营打散了重新整编才是军中最正常的做法,而他这个新投靠之人老老实实地训练大军,明面上承担镇守洛阳、威震中央军士卒的重任,其实被洛阳的文官暗暗考核忠心度,如此才是真正的双赢。

文鸯对文虎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你可知道为何当年司马炎驾崩,洛阳城外的十几万中央军中有人主动投靠胡问静?”文虎摇头,难道那些人不是贾充的亲信?

文鸯笑:“若是贾充的亲信,贾充早已兵权在手掌控朝廷了。那些中央军将领投靠胡问静是因为曾经参与或者知道胡问静与太子妃贾南风远征并州的内情。”他看着不解的文虎,道:“当日太子妃贾南风遇到胡人偷袭,大军回转,胡问静对护驾的诸将明言,‘此刻如惊弓之鸟,信不过任何一个人,大家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文虎愕然,脸上慢慢地露出了笑容:“污妖王果然是我辈中人。”文鸯笑了笑,又呵斥道:“不要脑袋了!”

污妖王胡问静在朝廷文官的眼中是极其龌龊卑鄙下流无耻的,胡问静做的事情“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世上再难找出一个更卑劣的人了。但是在武将眼中却有一个极其欣赏的优点,那就是“直接”。

文鸯文虎以及无数中央军将领的出身马马虎虎,家族不是小门阀就是地主,家中资产都很殷实,不然哪能学武识字?但文鸯文虎以及无数中央军将领个个都很清楚他们的学识是不怎么可以说出口的,不会写华丽的骈文,不懂得玄学,不懂得辩经,如此文盲废物也敢称自己是读书人?文鸯文虎以及无数中央军将领就是那种不被士子接受的“粗人”,士子们只会拐弯抹角的用各种典故辱骂他们,他们若是听不懂,那些士子们只会笑得更加开心。若只是被士子们嘲笑没文化,文鸯文虎等人肯定是老实站好了挨打,事实而已,羞愧也没用。但糟糕的是每次朝廷有大战,领兵的多半就是那些彻底的文人,这言语中的诡计、圈套、试探、圈套中有圈套,试探中有试探,“我知道你看穿了我的圈套所以我有了更深刻的圈套”等等足以让文鸯文虎等武将疯狂。

打仗啊!若是不能干脆明了的下命令,领会错了意思,掉了脑袋你负责啊?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在一群大老粗武将的眼中是绝无市场的,大老粗武将只喜欢直来直去的命令,如此尚且担忧战局变化,执行任务出现了偏差,何况不明确的命令呢?

胡问静为人粗鄙不堪,什么上等社会的礼仪通通不懂,命令沟通直来直去,很是让一群大老粗将领欣喜。至少与胡问静相处起来不用费脑子,干脆。

文鸯很是高兴胡问静没有玩“你猜我猜,你猜猜猜”,对文鸯和关中来得中央军士卒存有疑虑,直接就放在明处,安排在大家都看得见,不会闹出事情的位置,如此大家都好。

文虎又叹气了:“只是,这以后我们能够参与打仗的机会又有多少呢?”胡问静喜欢自己出征,因此就会剥夺了其他大将的出场机会,对文鸯等人来说也算不上好事。

文鸯摇头:“天下大乱,我们岂会无用武之地?卫瓘,司马越,司马柬,琅琊王氏,胡人犹在,哪一处不需要打仗?幽州并州冀州益州尚且未能一统,哪里会没有打仗的机会?好好练兵,稳定军心,以后我们文家定然会富贵连绵的。”文虎点头。

文鸯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以为打仗是好事情吗?看看关中遇难的百姓,看看那一个个抱着父母的尸体在血泊中哭泣的孩子,看看那一座座或被焚烧成为废墟,或者房屋犹在,可城内空无一人的城池,这打仗又有什么好的?宁做太平犬,莫作乱离人啊。但是文家以及文鸯兄弟只会打仗,文家靠着别人的尸骨升官发财,靠着打仗拥有万亩良田,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痛斥战争呢?文鸯心情复杂,若是有得选,他宁可子孙后代当个文官,至少安身立命不需要沾染了鲜血。

荀勖接到了胡问静大败胡人和琅琊王氏的消息,淡淡地道:“贾太尉的眼力果然厉害无比。”一群荀家的子弟莫名其妙,这是夸奖贾充当日挑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女子辅佐贾南风吗?

荀勖看着愚蠢的族人们,冷冷地笑,一群蠢货。他有心不理会一群笨得没救的族人,但是终于叹了口气。这些族人若只是笨蛋自然无妨,就怕这些笨蛋看不清局面,做出什么作死的事情。他转头看一群族人,问道:“你们认为陛下为何要出战邺城?”

一群荀家的族人个个皱眉,听荀勖如此问,显然不是简单的“钓鱼”了,但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出来真正的目的。

荀勖心中愤怒这群人不开窍,脸上温和地道:“胡问静是个有良心的人。”他不想多说了,已经解开了底牌,若是根据结果倒推都做不到,这些废物直接打死算了。

一群荀家族人惊愕地看着荀勖,有人哈哈大笑:“胡问静是个有良心的人?你说亲手凌迟了亲爷爷,杀了全家,将族人发配去挖矿的胡问静是个有良心的人?”荀勖是不是脑子有病了?

有人皱眉苦思,荀勖一定是在说反话,只是这胡问静有没有良心关这次出征什么事情?难道是在暗示胡问静毫无良心毫无人性,此去邺城就是为了杀光胡人筑造京观?

有人仔细地打量荀勖的神情,是不是有什么潜台词没有说出来?

荀勖大步出了大堂,再待下去迟早爆发。他努力将思绪从一群垃圾族人身上扯回来,细细地思索有良心的胡问静。

当年司马玮(政)变,贾充就根据胡问静没有把他的性命作为施加压力的筹码,努力救了他和司马炎两个人的愚蠢行为判断胡问静意外地有良心。

荀勖曾经是不怎么信的,胡问静从头到尾都在提防贾充,就差将“我不信任你”刻在脸上了,怎么会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但以如今的局面看,荀勖不得不赞同贾充的判断。

胡问静花了偌大的精力布置了这个圈套只是为了让贾南风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后老实一点,别想着闹事了。再联系之前的“曹氏后人”的谣言,荀勖承认胡问静对贾南风真是费了心思的。

荀勖看着庭院中的一盆花草似乎有微微的新芽,轻轻地捋须。等消息传开,洛阳城中一定会有官员认为胡问静对贾南风如此费心是因为贾南风的政(治)地位。贾南风有前朝太后、贾太尉女儿的双重光环,在朝廷中很有影响力,一大群原太(子)党,原贾充的党羽都会盯着贾南风在朝廷的地位,若是胡问静杀了贾南风,那么原(太)子党和原贾充的党羽都会怀疑胡问静要清洗这些势力,朝廷就会大乱,所以胡问静一定要保住贾南风。

荀勖认同这些判断,胡问静没有清洗贾充党羽和原太(子)党的意思,所以必须保住贾南风,但是,这未免把胡问静想得太愚蠢了。假如胡问静想要杀了贾南风,又不想贾充党羽和原太(子)党惊恐,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贾南风在这次征战之中“战死”、“病死”。只要贾南风没有公开被处死,一切的危机就在可控范围之内,贾充党羽和原太(子)党就算看穿了胡问静的手段,知道贾南风死得蹊跷,但眼看胡问静没有扩大化的意思,未必会铁了心闹事的。

荀勖想到这里微微冷笑,若是贾充党羽和原太(子)党作乱,胡问静会在意?有多少杀多少就是了,胡问静又不是没有大肆屠戮过朝廷官员,怕什么朝廷大乱?真是一群宅斗宫斗的废物。

荀勖认为胡问静费心费力安抚贾南风,只是因为贾南风与她有交情,胡问静心软,不忍心看到有些交情的贾南风自己作死折腾掉了性命,更不忍心看到司马女彦、始平等人没了爹、没了爷爷、没了外公之后又没了娘。

荀勖对胡问静的心软很是欣慰,胡问静做不到过河拆桥杀了贾南风等人,未来也做不到卸磨杀驴杀了他荀勖全家,那么替胡问静效力还是很有些保证的。

荀勖想到这里,又笑了,客观地说,胡问静为了贾南风还是花了很大的代价的。虽然因此浪费的金钱和人力并不大,原本就要派人支援邺城的,多带上几个人算不上多大的耗费,但是胡问静原本可以用五百精锐骑兵一日破数万胡人大军以及琅琊王氏的大军,再次战功盖世名留青史的。如今打成了一场稀松的平庸之战,搞不好被后人误以为胡问静就是个菜鸟,这名声损失还是很大的。

荀勖灿烂地笑,不过胡问静不太在意名声。

……

荆州。江陵。

天色已经黑了,去泰终于办完了手中的工作,他捶着自己的背,每日坐在案几前对中老年的身体影响很大,以后要加快速度处理。他到了庭院之中,拉开架势打了两趟五禽戏,身上微微出汗,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

十来个道人在去泰的家中等着他。

一个道人见去泰回来,直接问道:“去泰,朝廷缺乏官员,我们是不是该加大力度介入?”他们不太适合长时间留在去泰家中,所有长话必须短说,一切客套或者虚伪的套路言语必须全部去掉,直接说核心。

其余道人重重点头,胡问静缺乏人手,文官武将都缺乏,道门没有什么武将,但是道门的人几乎个个都有相当不错的文化功底,宰相之才未必有,做个小县令那是绰绰有余。

另一个道人道:“我道门可以再派遣五百个人加入朝廷。”一群道人微笑,胡问静有了五百个文官可以缓解缺人的危机,巩固和扩张地盘都会更容易,道门与朝廷有了更深的羁绊,尊道抑佛将更加容易。

去泰看着一群道人,缓缓地脱下外套,就扔在地上,然后盘膝坐下,道:“这正是贫道担心的。”

一群道人见去泰态度认真,急忙收敛了心情,认真地盯着去泰。

去泰缓缓地道:“贫道不愿意道门太过加入胡问静的朝廷,原因有二。”

“其一,道门清净无为,进入了世俗会不会被钱财和权势迷住了眼睛?贫道自问道心甚坚,但是在权势的面前依然有些动摇。出门有衙役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有无数人跪在地上恭迎,这人上人的感觉比任何书本上看来的权力更加的诱人。”

一群道人皱眉,只觉去泰的定力有忒差了些,些许红尘中的威风就让去泰道心动摇,这也配称作道?

去泰不理会众人鄙夷的眼神,笑了笑道:“诸位道友有没有觉得贫道身上的气势更强了些?贫道以前没有如此锋芒毕露的,韬光养晦才是我修道的本心,只是这些时日以来多大的事情都可以一言而决,每日写个公文都会影响无数人的未来,贫道身上怎么会没有锋芒?”

一群道人仔细地打量去泰,只是道门中人讲究清修,互相之间走动得不多,倒是看不出去泰是不是多了几分锋芒。

去泰认真地道:“贫道陷入红尘,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哪里敢让其他人尝试?这道心若是尽毁了,会不会生出功名利禄之心,会不会进一步成为追逐名利无所不为的禽兽?贫道不知。”

一群道人的神情更加的肃穆,去泰不是道心不坚,而是发现了重大的问题。有好几个道人叹气,在道门久了,见了多少求神许愿的人,见了多少善变的心,见了多少从善良到狠毒只需要数日的例子?人性经不起诱惑,人性经不起考验。去泰作为一个老道士尚且坚持不住,道门的年轻弟子真的能经得起滚滚红尘的诱惑?想想一群年轻的道士为了权力尔虞我诈,或者得到权力之后倚红偎翠,众人心中就有些惶恐了。

去泰继续道:“第二,胡问静灭门阀的目的是不愿有团结的势力凌驾于朝廷之上。门阀比朝廷更有钱财更有势力,门阀的号令比朝廷官员的命令更有效果,历朝历代哪个皇帝能够容忍?以门阀支持起家的司马懿司马炎都不能忍受,何况胡问静?所以胡问静一定要灭门阀。”

去泰叹了口气,道:“这集体农庄制度不仅仅是提高生产力,还有彻底的清除门阀啊,贫道当年被集体农庄的粮食产量迷住了眼睛,竟然没看清楚这点。”

一群道士脸色微微一变,有人失声道:“糟糕!”

去泰苦笑道:“是啊,真糟糕!”

“胡问静不能接受门阀的势力影响朝廷,不想做一个傀儡皇帝,想要建立中央集权的朝廷掌控四方,那么,又怎么容得下比天下门阀更团结的道门?一个比门阀更‘团结’,有自己的纲领,有自己的组织和传承的道门对皇帝而言简直是一场噩梦。”

一群道士苦笑:“道门团结?”在道门内部之人看来道门有无数不同的流派,说彼此之间水火不相容是过了,但彼此之间绝对是泾渭分明。只是在外人看来流派完全不同的两个道士只有一个统一的名字“道士”。

去泰苦笑,就是这么好笑,明明是不同的人,却被人打上了相同的标签。

“我道门早就投靠了陛下,却一直没有被更大规模的招揽,可见陛下也是有提防的。对此贫道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是高兴,至少陛下没有利用了道门就全部杀了的心思。”

“只是,这大规模加入朝廷的念头就必须从长计议了。”

一群道人缓缓点头,还以为道门将要大兴,现在才发现大兴的背后是更大的隐患。一个道士声音很轻,但却斩钉截铁地道:“我道门可以不入朝廷为官的。”他平静无比,道:“我道门入世只是为了遵从天道,维护天下的平衡,并不是要在红尘中历练或得到富贵,只要胡问静的道与我们的道相近,我们不出仕又有何妨?”

众人点头,虽然道门大举进入朝廷会加大推行“道”的速度,但求道者未必需要亲眼看见成功的,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影响同样是对天地有功了。

去泰认真地道:“大举入朝廷不可取,但是贫道还有其他办法影响陛下,扩大我道门之名。”

他看着众人,道:“道门有这世上最卓越的见识和技法,为什么不以此影响世界呢?”

“我道门一直在努力推动男女平衡,阴阳平衡,但是世人更爱儿子而恶女儿,不论我等如何的从血缘、从阴阳、从家庭、从人伦、从天地的角度阻止世人杀女婴,依然收效甚微,几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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