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匈奴四部站起来了! 历史的错乱只在一……(2 / 2)
“单于,不如我们点燃篝火吧。”刘渊的一个心腹手下建议道,这里有木材可以搭篝火,为什么不搭几个呢,就算点了篝火也不怕胡问静知道,因为这里就是匈奴人的营地,本来就该有篝火。
那心腹道:“我们没有必要躲在营寨外,我们可以就在营寨内等着,大家都围着篝火,假装睡着了,胡问静一到,我们翻身站起杀敌。”
刘渊知道这个计划垃圾极了,胡问静偷袭营寨发现是空的,军心士气下降一百点,然后四面都是匈奴人的大喊,“莫要走了胡问静!”军心士气再次下降五百点,保证全军立马崩溃。可在营寨之中等待胡问静有个P的BUFF加成的,不过就是正面硬杠而已。
但是刘渊的手脚心肝脾胃肾一齐通过激烈地颤抖提醒刘渊,再没有温暖的篝火烘烤,他一定冻死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刘渊的脑海中闪过,该死地胡问静不会又一次施展乌龟神功了吧?想到第一天坚决不出城追击的胡问静,刘渊肝疼极了,胡问静作为年轻人怎么可以缺乏进取心,坐看敌人逃走?太堕落了!
刘渊当机立断下令道:“好!大家回营寨,点燃篝火,假装睡觉。”搞不好胡问静根本不回来,再埋伏半个时辰他肯定直接冻死了。
胡人营寨中的篝火一一点燃,刘渊终于被篝火温暖了身体,感觉活过来了,他站起来到了营寨门口,眺望数里外的山道。
虽然隔了有些远,看不到火光,但刘渊知道胡问静一定又万分谨慎小心地在营地中休息,熬到明天白天才会进攻。
“该死地混账!”刘渊愤怒地浑身发抖,再也没有遇到一个胆小如鼠的乌龟流敌人更加麻烦的了。明天白天胡问静一定会杀过来,他可以面对胡问静的骑兵吗?刘渊还没蠢到认为步兵可以对抗骑兵的冲锋。
篝火边,一群匈奴勇士满足地(呻)吟,再也没有大冬天躺在温暖的篝火边舒服的了,哪怕寒冷的土地都被篝火烤得滚烫。
刘渊望着远处,又抬头看着天色,月上中天,此刻已经是丑时,胡问静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刘渊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冷笑道:“都起来,我们偷袭胡问静的营地!”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胡问静不偷袭我,我就去偷袭胡问静,胡问静绝对没有想到他们会反攻,这次偷袭一定会成功。
一群匈奴勇士急急忙忙地将被篝火烤得火热的衣服死死地裹紧,胡问静在七八里外,走得快也要小半个时辰,温暖的衣服早就被北风吹凉了,但是能够多保暖一会就多保暖一会。
夜色之下,数千匈奴勇士快步前进,穷苦人出门就靠两条腿走路,七八里地真是小意思。可是走了许久也不见胡问静营地的火光,有人惊讶了:“不对啊,这有走了六七里地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到火光?难道缙人也不用篝火吗?”众人一齐摇头,缙人又不是神仙,大冬天不用篝火肯定完蛋。
又前进里许地,有人指着远处,道:“看,那里好像有火光。”众人望去,火光起码在五里地外,无数人大骂出声,该死的探子,竟然连距离都不会看吗,这哪里是七八里外,分明是十二三里外!有人怒了,这是还要再走五里地?脚下倒是不累,但是这身上冷得发抖了。
带队的匈奴将领大叫:“杀了缙人,进入关中抢钱抢粮抢女人!”数千匈奴士卒大声欢呼,士气倍增,加快速度前进。又走了三四里地,只见那火光依然在远去。再仔细看,只觉心都寒了,山路蜿蜒,这火光倒是真在一两里外了,但是起码还要沿着弯曲的山路走四五里。
数千匈奴士卒绝望了,说好只有七八里路的,现在怎么成了十七八里路!再走四五里地天都亮了。
一群匈奴勇士看带队的将领,前进,还是后退?那带队的将领悲凉极了,开弓哪有回头箭,敌人都没碰到就撤退肯定被刘渊砍了脑袋以儆效尤,他大声地道:“继续前进,今夜必杀胡问静!”
数千匈奴勇士在呼啸的寒风中缓缓前进,简直是拖着脚步走,身体越冷,士气越低,想想缙人在温暖的篝火边休息,他们却要在寒冷的风中前进,每个匈奴勇士的怒火都在上升,非要把缙人砍成十七八蛋不可。
带队的匈奴将领看着天空,月亮已经落了下来,这天色已经是寅时,再过一会天色就要大亮了。那匈奴将领咬牙,眼看缙人的篝火就在百余丈外,咬牙下令:“冲上去,杀!”原本不需要让众人这么远就开始跑步的,有个几十丈跑步冲锋就足够了,但是此刻众人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浑身冻得手指头都不能弯曲了,必须多跑几步暖暖身体,不然刀子都拿不住。
数千匈奴勇士齐声怒吼:“杀缙人!”将这一晚上的寒冷和愤怒尽数发泄出来,疯狂地冲向百十丈外的缙人营地。
“呜~”号角声响。
被篝火照亮的温暖的缙人营地中,数百人翻身上马,远远看去,每个人铠甲整齐,刀剑反射着火光,一点不像是被偷袭,反而像是等了许久。
那匈奴将领心中一凛,立刻知道上当了。但他只能叫着:“冲上去!杀光缙人!”
李朗跟在胡问静身后,看着远处疲惫又被冻僵了手脚的胡人,对胡问静佩服万分,还以为胡问静天黑之后忽然下令撤退数里地是脑子有病,原来是料定了胡人要来偷袭,坑死了半夜偷袭的胡人士卒。
胡问静举起了长剑,厉声道:“必胜!必胜!必胜!”
三百骑大声呼喊:“必胜!必胜!必胜!”跟在胡问静身后从营地中疾冲而出。
百十丈的距离内在双方的对冲之下飞快的缩短,战马完成了快步、小跑,然后在距离十丈的时候陡然加速冲锋,马蹄声如战鼓般密集。
胡人士卒中有人胆怯了,步兵怎么面对全副铠甲的骑兵?脚下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有人却勇气倍增,大声吼叫,作为勇士别说面对骑兵了,就是面对一头龙都不能有所退缩。
匈奴士卒甲厉声大叫:“不要怕,我们人多!”骑兵冲锋,这里有很多人会被骑兵砍死,撞死,踩死,但是这么多人面对骑兵冲锋,怎么也可以破坏骑兵的进攻的。
匈奴士卒乙悲愤地大叫:“杀缙人!”怒吼着冲了上去。
胡问静带着骑兵直冲,匈奴士卒们停止了脚步,厉声怒吼嘶吼绝望的喊叫,却死死地停住了脚步,有的准备躲闪,有的准备冲上去。
匈奴士卒甲站在中间,冷静地计算着前面的士卒,至少有三个士卒挡在他的前面,缙人的骑兵绝不可能一口气撞倒三个士卒的。根据他冷静又客观的计算,战马撞到第一个士卒的时候就会开始减速,撞到第二个士卒的时候就会从冲锋变成了小跑,撞到第三个士卒的时候战马就会停下,而他是第四个士卒,可以面对一匹失去了速度的战马,一个没有了冲击力的骑兵。匈奴士卒甲死死地盯着最前面的缙人骑兵,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双脚之上,他将会在缙人的战马停下脚步的时候一跃而起,一刀掠过骑兵的脖子。
缙人的骑兵疾冲而至,站在那匈奴士卒身前的三个士卒同时一闪,刹那间那匈奴士卒甲的前面毫无遮掩,他只觉自己空荡荡的面对冲锋的战马,孤单寂寞空虚冷,情不自禁地奋力向一边逃去,嘴里大骂:“一群胆小鬼!为什么不硬杠骑……”
“噗!”剑光一闪,匈奴士卒甲人头飞起。
胡问静继续直冲,瞬间突破了十几个匈奴士卒,剑光过去,好几颗人头飞起。
那匈奴将领躲在人群中,看着胡问静带着一群骑兵冲入匈奴士卒之中砍杀,心中无惊亦无喜,虽然这里没有火把,他只能借着月光隐约看到胡问静身上,但是他确定那不是铁甲,铁甲怎么会如此蓬松?想来那是布甲或者皮甲,那么,他就有机会斩杀胡问静。他潜藏在人群中,盯着胡问静率骑兵肆意地砍杀,不断地挪动位置,眼看胡问静从身边掠过,他猛然跃起,一刀砍向胡问静的身体,同一时间,另一个方向有一个士卒也一跃而起扑向胡问静。
空中两道剑光一闪,两个人倒在了地上,咽喉处鲜血狂涌。胡问静已经纵马去得远了。
另一个角落,一个匈奴士卒倒在了地上,胸口都是鲜血,他却哈哈大叫:“我砍中他了!我砍中他了!一命换一命,我赚了!”空中纸屑纷飞,落在他的脸上,他带着笑容停止了呼吸,全然不知道那挨了他一刀的缙人骑兵毫发无伤。
另一个角落,匈奴士卒乙猛然一刀砍下了战马,只要战马倒地,马上的骑兵非死即伤,何必费力砍骑兵?刀锋准确的落在了战马的身上,一片片纸屑飞起,下一刻,战马撞在了匈奴士卒乙的身上,强大的冲击力将匈奴士卒乙直接撞得飞了起来,落在了两丈开外,那匈奴士卒乙胸骨断折,在血泊中不断地回想,为什么没看见战马流血?为什么?
胡问静带着三百骑兵顷刻间击穿了数千匈奴士卒,她厉声大叫:“勒马!勒马!掉头!掉头!”
三百骑冲出几十丈,终于止住了脚步,在狭窄山道上慢腾腾地掉头。
一群匈奴士卒厉声呼喊:“杀缙人!”举起刀剑主动冲向了胡问静等人。
胡问静举起长剑:“杀!”战马再次冲入了匈奴士卒的队伍之中,鲜血四溅。
一群匈奴士卒看着胡问静等人又一次击穿了队伍,留下地上数百具尸体,慢慢的开始掉头准备再一次冲锋。无数士卒的斗志彻底垮了,有士卒跪在地上痛哭:“我明明砍中了他的!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有士卒慢慢开始退后,对缙人的恨,对荣誉的渴望,统统比不上热血洒在脸上的恐怖已经杀不死敌人的绝望。
胡问静再次冲锋,一群匈奴士卒终于崩溃,拼命地逃跑,却被骑兵追上轻易的砍杀。
匈奴士卒们大声地呼喊:“快逃啊!”再也管不了身边的同族以及比恶鬼还要凶残的缙人骑兵。
胡问静再一次反向冲锋,杀回了营寨,背后的山道上到处都是匈奴人的尸体,逃走的匈奴人不到千人。
胡问静厉声道:“下马,换马!”
众人跳下战马,急急忙忙地喝了些水,又给战马喝了,然后换了备用的战马。有士卒轻轻地拍着身上的纸甲,只觉这东西好到了极点,一点都不冷,而且比铁甲轻了许多。
胡问静带着众人在山道上反复冲杀,数千匈奴士卒全军覆没,山道上流血漂橹。
在最后一个匈奴士卒被杀之后,胡问静抬头看天,东方已经出现了朝阳,只是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一边大声地下令:“检查伤口,补充体力,修复纸甲,给战马喂食水。”一边远眺十余里外。刘渊以及匈奴左部的人就在那里,她若是杀了刘渊是不是可以阻止刘渊建立汉赵国?
胡问静笑了笑,她不在乎了。这狗屎的世界变成了这副模样,什么历史,什么未来,统统已经失去了对比和参考的意义。今日她依然要追杀刘渊,但那与杀了汉赵的开国皇帝改变历史毫无关系,那就是简单地战场厮杀,斩草除根。假如一定要带上一些其他东西,那只能是对吃人的胡人的痛恨。不杀光了吃人的胡人,何以为人?
胡问静在三百骑兵调换了破损的兵刃,修补了纸甲,又休息了一个时辰后,这才下令牵着战马慢慢地前进,战马的体力有限,必须尽量让战马保持体力,而且刘渊肯定已经跑了。
匈奴左部驻扎之处果然是一片凌乱,但却不见一个人。
胡问静淡定地下令:“继续前进。”她的目标是杀光了这次进攻关中的数万胡人主力,不在乎跑了刘渊或者汉赵开国皇帝,这次一场长久的战争,唯一的目标是大幅度削弱对方的作战能力,而不是指望杀了某个天降猛男。
第二天的中午,匈奴右部的一个营地。
匈奴右部的士卒看着刘渊带着千余人急急忙忙地赶到,冷笑着:“走得这么急干什么,你不是想要杀了胡问静吗?”众人冷嘲热讽,团结的气氛再也寻不见了。
匈奴右部的单于笑道:“刘渊,天气寒冷,过来喝一杯水酒。”匈奴左部至少还有五六千人,可是刘渊只带了千余人,这是为了逃命而甩下了其余族人?匈奴右部的单于冷笑着,刘渊不过如此而已。
刘渊毫不理睬,带着千余人快步而走,毫不停留。
匈奴右部的士卒们大笑,以往威风凛凛的刘渊此刻就像一条丧家之犬,那实在是太有趣了。
刘渊扫了众人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赶路,很快就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一群匈奴右部的人大笑着,只觉看到刘渊不敢回嘴落荒而逃是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
匈奴右部的单于大口喝酒,以后匈奴人中再也没有了刘渊这号人物。他道:“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争取晚上追上了刘渊,然后再笑话他们一次。”一群匈奴右部的欢笑着,嘲笑落难的英雄就是让人心身愉悦。
半个时辰之后,匈奴右部的后方忽然传来了马蹄声,众人转头,却见数百骑战马在百十丈外慢慢地靠近。
匈奴右部单于看着领头的骑兵,眼珠子都要掉了,脱口而出:“胡问静!”
“杀!”胡问静厉声道。
数百骑兵开始小跑,而后在匈奴右部士卒惊恐地眼神中加速疾冲,瞬间就杀入了匈奴右部的临时营地,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匈奴右部单于在一群护卫的拼死救助之下,终于逃出了营地,拼命地向逃跑。
“刘渊!是刘渊害我们!”匈奴右部单于陡然灵光一闪,大声叫道。刘渊不是甩下了其余人,而是匈奴左部被胡问静追杀,只剩下了这些许人了,却一个字都没有与其他人提!
匈奴右部单于眼睛血红,对着身边的护卫厉声道:“记住!我们与刘渊不共戴天!”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